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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小葫芦还真对她这么好,给她打那么大折扣就算了,还多送给她这些名贵药材,北堂清漪有些搞不懂原因了。
“北堂小姐,我小葫芦从八岁起就开始做小贩,做了十几年了,现在能安定下来,还是拖托北堂小姐的福,就是因为北堂小姐在云雾山脉给了小的那几株药,小的才入了佰草集的股,现在做上了掌柜,若不是有北堂小姐,小的怎么会有今天?所以就当是小的感谢感谢北堂小姐了。”
小葫芦边说还边在药材包里又多添了几钱。
北堂清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过,当时她给小葫芦那几株胖大海,只是想跟他打听一些事情而已,想不到却无意插柳,有了这样一个结果。
佰草集外,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停了下来,有些懊恼。
“怎么办?居然关门了,根本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
“急什么?她就在佰草集内,还怕跑了不成?快去告诉小姐,小姐说有什么状况随时向她反应,她就在烟江楼,我在这儿看着。”
“是。”
“小葫芦你太客气了,不用送我这么多的,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北堂清漪可看出了这家店的生意不太好,于是发自内心地说道。
“可不是嘛,我想要做药材这一行,除了因为有北堂小姐送我胖大海的机缘,还以为觉得这一行有前景,如今大陆上的药学正在兴起,这可是一个欣欣向荣的产业,哪想真正做了会这么难?都是因为甄家。不过,送北堂小姐东西,小的是怎样都不会吝啬的。”
“你太客气了。”北堂清漪见话题终于绕到了甄家上,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小葫芦,其实不瞒你说,我舅舅的闭门弟子如今要做一个药堂,就叫天丹堂,只不过有甄家这座大山在,也许开始的路会走得比较坎坷,所以想向你打听打听。”
“啊,就是那个那个……洗髓伐骨养颜丹的?这个听说过听说过,外面说书的都有说呢……”小葫芦先是感叹了一番。
“北堂小姐,想打听什么尽管问,甄家本来是做中成药的,后来仗着有沈家撑腰,就连药材生意也跟我们抢,还用一些下三赖的手段打击我们,比如联合城外的土匪山贼抢我们的药材源,现在是他们垄断了,一家独大,还让我们怎么活?”
接下来,小葫芦就把他知道的,北堂清漪想知道的,都详细地和北堂清漪说了。
小葫芦很是讨厌甄家的样子,而且从他的话中北堂清漪知道京城内其他药材铺也一样。
打听得差不多了,北堂清漪心满意足,甄家想要搞垮她,有些难。
“小葫芦,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请北堂小姐吩咐。”
烟江楼,一个临窗的豪华包间内,一名长相姣好的少女边喝茶边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怎么样了?”她背对着身后的人问。
“回小姐,她出门之后没多久便进了佰草集,而且佰草集现在关门谢客了,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什么。”
“呵呵,果然。”甄巧宁笑了笑,“我就知道买那些低端药材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的,还以为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巧宁姐真是明察秋毫啊。”甄巧宁对面的另一名少女笑道,她不是别人,正是沈家千金,因为燕王皇甫云逸恨透了北堂清漪的沈明月。
“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等佰草集重新开门,进去打听北堂清漪买了什么东西,只要是她买过的,剩下的全部买回来,另外切断那些她买的药材进入京城的渠道,我要让她,买得到一次,买不到第二次!”
“是,小姐!”
“巧宁姐真是英明啊。”沈明月在一旁赞叹。
难怪甄家能在中成药和药材界屹立不倒,一个十六岁的小姐都能如此狠辣,甄家发不起来才怪。
佰草集内,北堂清漪吩咐完小葫芦,小葫芦满头答应,北堂清漪吩咐他的事情,他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可是如果他去做的话,绝对会大大受益,不用说帮北堂清漪了,就算是他自己,他也想去这么做。
末了,北堂清漪还送一颗药丸给小葫芦作为答谢。药丸放在一个很精美的小盒子里。
“这叫媚颜丹,可以养颜换肤,返老还童,甚至对一些陈年疤痕都很有效果,只需要一颗,便可以让全身肌肤重生般光滑细致,你可以拿回去送给家里的女眷。”
媚颜丹,其实就是她跟云格所说的淬容丹,只不过现在冰清公主派人来偷听了他们的谈话,还把药方给偷走,北堂清漪知道不能再叫淬容丹那个名字了。
“北堂小姐,这可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啊。”听说是效果这么神奇的东西,小葫芦怎么样都不肯接受,“这件事情虽然是北堂小姐您托我去做的,可是最终受益的可是我,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呢?不行的,北堂小姐您万万不能这么做,不然我小葫芦很过意不去啊。”
小葫芦把小盒子放回北堂清漪手中,就是不肯接受。
“你就收下吧,这事儿不仅你受益的。”北堂清漪坚持把小盒子放到桌上,反正,这媚颜丹她是无论如何都会送出去的。
“这怎么使得呢?您这药还没开始卖,就送来给我,我这……这……”小葫芦有些受宠若惊,不太敢接受。即使心中是非常想要的,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能收下这么大的礼物。
“收下吧,我不是只送给你一个人,以后天丹堂就要在中成药界做下去,和你们做药材的,肯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算是一个小小的礼物了,我不止送给你的,还送给京城除了甄家之外所有的药材铺。”
北堂清漪的天丹堂要卖的是中成药,跟这些做药材的没有利益冲突,反而形成产业链,搞好关系是必须的。
“可是,北堂小姐,您可以送点别的,这……这媚颜丹不是还没开始卖嘛……”小葫芦还是觉得贵重了些。
“没事,给你你就收下,我得走了,你再这样就耽误我时间了。”北堂清漪有些哭笑不得,其实这媚颜丹的成本极低极低,小葫芦却当成个宝一样,倒是有些出呼她的意料了。
不过这也难怪,小葫芦又不知道媚颜丹是怎么做出来的,光听北堂清漪说的效果,肯定会觉得很贵重的了。
“那就谢谢北堂小姐了。”小葫芦这才欣喜收下,他家里的夫人,什么都好,就是皮肤略显粗糙,要是有了这媚颜丹,他不就可以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夫人了嘛,想想都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