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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过奖了,我这一年多武功确实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我现在缺少的是是实战,有时候很希望能和师父对打,但又不好意思开口。”白无极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嗯,这个我可以给你师父说说,他肯定会答应的。”
“可是您别说是我说的,我不是让师父认我是再提要求。”白无极有点尴尬的说。
“放心吧,你师父不会这么小气的,这么时间了你应该了解他的脾气了啊,只要是正事,他肯定会同意的。以后啊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们说就行了。”孙秀清解释说。
“是,谢谢师母,无极知道了。”白无极会心的一笑。
到了第二天,西门吹雪将白无极带到山上,白无极虽然经常上山,但这个地方她还是第一次来,他们站的这个平地周围是一片树林。
“师父,您今天带我来这是因为……”无极心里有点谱可能是因为昨天说的话,但又不敢十分确定。
“从今天开始,我们换一种学法,我在教了你之后,我们再对打,从中找出不足,你不要把我当成师父,要把我当成你的对手,当成敌人,明白吗?”
白无极很兴奋,连忙说:“是,是。”
西门吹雪按照昨天的课程教了她,白无极自己又练了几遍,然后两人便开始对打。结果当然是白无极落后一些。
“师父,我……”白无极摔倒在地,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事,不用着急。你的剑太急太紧了,只注重了力度而缺乏了技巧。”
“是,徒儿以后一定会注意。”
“你以后上午在这和我练,下午和晚上就自己对着这些树和沙袋练。我一周小考你一次,一月大考你一次。”
“是。”无极为师父对她的安排很感动,但她同时也很生气自己刚才比武时的表现,她觉得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西门吹雪看出了白无极的脸色不好,知道她还为自己刚才的失败难受。于是笑着说:“还在为刚才的比武耿耿于怀吗?和师父比武还在乎输赢啊,你要知道,整个江湖能打的过我的都没几个。”
“我知道,只是觉得自己差的太多了,还没几招呢就败了下来。”白无极失望的说道。
“你这样已经不错了,比武不是只求输赢,尤其是我们这种比试,不管输赢,你都要从里面学到东西,这才是最重要的。另外,输了比赛也不要输气场,不要输人,你看看你,输了后脸色这么差,这样很容易让人抓住弱点的。以后在江湖上或皇宫中行走,必须要沉的住气,遇事不慌,有勇有谋。”
听了西门吹雪的话,无极心里确实看开了一点,她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有很多东西需要向西门吹雪学习,不仅是武功,包括做人做事。
三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期间,李寻欢来过几次,其中还教会了白无极小李飞刀,白无极在西门吹雪面前不好意思练,所以经常在晚上一个人练,由于天黑的磨练,令她的精准度越来好。她自主发明了她自己的“暗器”一根树叶都可以当作她的飞镖。在和西门、李寻欢的一次又一次比试中,他们打斗的时间越来越长,白无极得到的经验也越来越多。而她本人也因年龄的增长,脱落的更加美丽大方,而且由于环境所致,她身上的沉稳与冰冷气质越发明显,也三年前的那个她有了很大的不同。
离科举考试的时间,还有两个多月,白无极即期待着这天的来临,又害怕离开这,毕竟熟悉了一个环境就不希望再改变了。
终于到这一天了,西门吹雪一家人晚上吃饭时,西门吹雪对白无极说:“无极,你考试的日子快到了,这两天你就收拾下东西准备去考试吧。”
白无极心里“噔”跳了一下,她看着西门吹雪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她从他说话的语气知道他心里肯定是不舍得她走的。这些天她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又怕师父退居多年会把科举考试的日子给忘了,所以她很纠结,但现在师父提出了,她却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师父还有两个多月呢,我再等一段日子吧。”白无极吃着饭,并不抬头的说,她怕她会把眼泪掉下来。
“你三年都没下山了,刚下去时肯定会不适应,所以早日下山去适应适应,这样对你考试也有帮助。”
“无极不想走,你别撵她了。”孙秀清插嘴说道,她看着无极的脸色很差,知道她舍不得走,而她又何尝不是呢。自从无极来了之后,她省了不少心,不仅在家里的家务基本都由无极在她起床后就打扫完了,让她有更多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而且同样作为女人,她们还可以说说私房话,交交心。
“师母,不要说师父了,我知道师父是为了我好,我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外面是怎么样了,有时想想离开师父师母去山下生活,便会觉得很陌生,很恐惧。但我必须得面对这一天。”
“嗯,无极你能明白就行,你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的安稳生活,但是江湖险恶,总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无极不管你有没有考中状元,都可回这里,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是的,无极,如果你不想回家,还可以回这住。”
“姑姑,我不要你走嘛。”已经长到五岁的安安,似乎听懂了家人的对话,知道这位平时疼他的姐姐要走了,所以也闹了起来。
无极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西门吹雪看到这个场面,也很伤感,毕竟他是打心眼里喜欢无极这孩子。但作为一家之主,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是劝慰道:“不是还没走吗?走了以后也是可以再见面的,你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跟生离死别似的。”
孙秀清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于是用袖子赶快把眼泪抹干,勉强笑着说:“对对,这还没走呢,无极来多吃点菜。”
白无极见孙秀清给她夹菜,巴又夹回去了,一家人沉浸在离别的气氛中。
到了第二天,西门吹雪和白无极来到了两人经习武的地方,西门吹雪给她做了最后一次比试的总结。
西门吹雪用是是他自己的毕生所学,他的剑快到让武林人士闻风就逃,而如今他的剑虽然少了一种杀气,但剑法律更成熟,运用的更加自如。而白无极在这次比试中,她想到了除了用西门教她的武功之外,她还可以用以前学的那些武功,她这时有点领会了楚留香之前说的“切记武功不宜拘于形式”。当然了她之前并没有告诉西门吹雪。
两人人比试到了一半时,正值西门的剑刺向白无极,白无极一个激凌转过了那一剑,并从后面,用剑指向了西门吹雪的后背。
这令西门吹雪很意外,无极竟然中途会换招数,让他防不胜防。他突然又大笑起来:“哈哈……我真是老了,警惕性也降低了。”西门吹雪真的没有想到无极会使这一招,他对她真是没有一点提防。
无极一听,马上放下手中的剑,跪倒在西门吹雪面前。
西门吹雪见状,马上说:“快起来,赢了还跪下干吗?”
“无极该死,不该对师父耍花招,可是我是因为……”无极想向西门吹雪解释她是想尝试一下武功混用的效果,但西门吹雪打断了她的话。
“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你做的很对,这人间什么人都有,警惕性高的是应该的。这样师父也真的放心你下山去了。”
“谢谢师父的理解。”
“快起来吧。”西门吹雪扶起白无极。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西门吹雪对白无极说:“无极,你应该知道师父为什么隐退江湖吗?”
“知道,师父和师母厌倦了江湖的厮杀与斗争,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嗯,你说的没错。江湖上的事情,我的确是早就厌倦了,师父这一生杀了很多人,虽然大部分都是该死之人,但也不乏杀了几个好人。所以你下山后,能不杀人就不要杀人,留一条活路给别人,总归是好的。”
“是,无极记下了,无极答应师父,除了是罪恶深重的人,其余人一律不杀。”
“嗯,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教的你武功。因为我知道江湖上肯定还有一些人想找我报仇,我不想连累你。”
“师父无极这些都明白,还请师父放心。”无极早就知道西门吹雪以前杀过很多人,有许多仇家也不足为奇。但她一直相信西门吹雪杀那些人是有理由的。
到了次日,白无极就和西门吹雪一家人告别了。大家自然是依依不舍。
白无极先向西门吹雪跪下答谢他们这三年的照顾,孙秀清扶起她后,无极已泪流满面。
“都长成大姑娘了,别哭了,这个斗篷是我连夜给你做的,你一个姑娘家行走江湖不方便,戴上它可以安全点。”孙秀清把斗篷递到白无极手中。
白无极接过那个白纱斗篷,做工很精细,一看便知花了功夫的,无极感激的说:“多谢师母,师母我走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太累了。”
“嗯,你就放心走吧。”
“师父,你也是,以后少喝点酒,酒对身体不好。”无极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知道西门吹雪不爱说话,但他的眼神告诉了她,他是有多不舍!
“你就放心走吧,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西门吹雪说道,声音还是那么不冷不热。
白无极又把安安抱了起来,亲了他一下,笑着说:“安安,好好听爹娘的话,姑姑下山给你买糖去。”
“那姑姑一定要快点回来啊,晚上还要和姑姑一起洗澡呢。”小孩子毕竟不知道什么是分别,很天真的说道。
只是无极听了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她放下安安,又看了西门夫妇一眼,狠心的转过身朝山下走去。她怕自己再不走,就更舍不得了。
此日,京城郊外,天空格外晴朗,万里无云,微风轻轻拂面,给人一种惬意的感觉,这种天气自然让人神清气爽,心情愉悦。
此时,在郊外最大的一座寺庙里,烧香拜佛的人也很多,由此看来,这里的香火挺旺盛的。在寺院中央的一个大房间里,一位蓝衣少年双手合十的在佛祖面前跪拜,他所有头发都梳到后面,使英俊的脸完全显现在众人面前,眼睛不大,但清澈有神,鼻梁高挺,嘴唇厚度适中,而且他微笑时常常喜欢把嘴巴翘起来,他衣着华贵,尤其是腰间挂着的玉佩更能体现出此人非富即贵。
他站起身来时,旁边站的着一个年长的和尚,大概是这里管事的,他走向前去对蓝衣公子说:“周公子今日脸色红润,神清气爽,眉宇间透着一股亮光,如果老纳算的不错的话,公子两日内必能遇到与您共度一生的人。”
“啊?共度一生的人,不会吧?”周公子有点不敢相信,不过他又想了想不管是真是假,过两天就知道了,如果是真的,他当然很高兴,如果是假的也不要紧,这种事随缘。
但是那位大师好像很有把握,他自信的点了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
“呵呵,好,如果是真的,将来必来感谢如至大师的指点。”周公子笑着说完后,他告别了大师,兴高采烈的走出了寺庙,来到城中自己开的饭馆“周记食斋”。他一进去,就看见了自己的好朋友,张子涵与吴天辰正在二楼聊天,见他回来了,张子涵先大叫一声:“绍白,我们又来化缘了,哈哈。”
原来这位公子叫周绍白,他的真实身份是皇帝面前的御前将军,他的父亲曾是开国功臣,因此一家人在京城很受尊重,周绍白不仅有一身好武艺,而且他待人谦和,幽默,很有风度,又炒得一手好菜,因此有“京城第一公子”之美称。他的饭馆不是每天都开张的,也不是每次开张都由他掌厨,因此在他掌厨这天,饭馆门外会排很长的队,即使吃不上他做的饭,来看看人也满足了,这是许多姑娘的想法。
今天店里不营业,所以只有周绍白朋友们在,他的这两位朋友也都是英俊潇洒,举止高贵,身着深蓝色长袍,头发前面留了一点,手持扇子的则是当朝最年轻的太医吴天辰,而另一位身着白色衣服,发型与周绍白相似的大眼睛男子是当朝的御厨,三人从小一块长大,彼此之间跟兄弟一样,很有默契。
“御厨您都来了,我哪还敢献丑,厨房里有材料,你自己想吃什么随便弄。”周绍白上楼贫嘴道。
“来者是客嘛,哪有让客人动手之理。”张子涵说。
“切,你们还当自己是客人啊,那我今天不做生意,两位公子请回吧。”
“绍白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吧,好歹我们也是兄弟啊。”张子涵一直贫个没完。
“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来这啊?”
“当然是小北告诉我们的,当你的随从还真累,除了每天照顾你,还要去买菜、砍价、做饭,真是苦了人家了,得给人家双倍的报酬啊。”性格有些内向的吴天辰,在绍白面前,倒是很能说。
“我又没逼他去做这些,他不愿意去寺庙,说害怕那种地方,宁可跟着老李去菜场,我这个主子可是很开明的,就让他去了。”
“你又去寺庙干吗啊?”张子涵问道。
“唉,能干吗,受母亲大人之命去还愿。我这次出征之前,母亲去寺院烧香了,现在我凯旋归来,硬要我来还愿。唉,你们说说,我打胜仗,是我靠我自己的本领,和佛祖也没多大关系是吧?”周绍白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伯母也是为你好,你就体谅一下她老人家吧。”吴天辰感叹的说。
“体谅,体谅,我这不是去了嘛。对了,你们想吃什么,本公子亲自给你们下厨。”
正当张子涵要回答时,推门进来一位白衣姑娘,因为她头戴斗篷,看不清脸,但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那股清冷,让人不敢逾越半步。这女子便是白无极,她是看到这家饭馆安静人又少才进来的,只是没有想到里面少的只有一桌客人,她不禁心里提防起来,人这么少,这家店肯定有问题。她挑了一个靠墙的位置,把剑放到桌子上,便开口说道:“小二,给我点几样菜。”
周绍白听见有人进来了,先是诧异后来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没有关门,才让客人误以为今天营业。他本想解释说他今天不做生意的,但一看她的打扮便知她肯定是个江湖女子,便动怜悯之心,觉得一个姑娘家的行走江湖挺不容易,如果再吃不饱,岂不是……”。想到这,周绍白马上下了楼,问道:“不知姑娘想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