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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他们满脸堆笑着应答道。
这时方彩虹颐指气使的出来了,她看到方莲儿那坐像,忍不住责备说:“莲儿,你每天多做点事行吗?别总是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
因为方莲儿刚刚用类似的话批了她的手下,现在被姐姐用同样的话批评,她没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撅着嘴不满的说道:“谁说我没事干了,人家忙着呢。”
“明天起我就要闭关修炼了,这段时间由你代我掌管宫中的大小事务,你可要用心啊。”方彩虹语重心长的说道。
“啊,姐,你又要闭关了啊?”
方彩虹点了点头说道:“为了给你姐夫报仇,我必须把我的音波功练好。”
“那你什么时候出来啊?”
“明年春天吧。”
“这么长啊。”方莲儿想了想又说道:“那白无极的事就这样算了,不追查了?”
“先让她和西门吹雪再快活一个冬天吧,等明年春天一到,就是他们的死期。”方彩虹恶狠狠的说道。
“姐,你真的确定白无极就是西门吹雪的人吗?”方莲儿问道。
“你什么意思?”
“据我这段时间对她的观察,她除了武功和西门吹雪有些相似外,其余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她基本上都是在京城待着,并没有和什么神秘人接触。”方莲儿说道。
“莲儿你还是太年轻了,容易被眼前的假象迷惑。西门吹雪培养出来的人能不狡猾吗?说不定她早已发现你们了,只是做样子给你们看的。”
“不会吧?”
“我敢确定这个白无极和西门吹雪一定有关系。你姑姑那次来看我时,说在一家酒楼吃饭时,偶然听见了小李飞刀李寻欢对朋友说他送了一名女子给西门吹雪做徒弟,还说要去看他们。可惜后来你姑姑把李寻欢跟丢了。”方彩虹遗憾的说道。
“那就确定是白无极吗?”方莲儿显然不能被这一说法说服。
“你只要按命令办事就行了。”方彩虹失去了解释的耐心,对方莲儿严厉的说道。
“知道了。”方莲儿知道姐姐的脾气,低声说道。
锦衣卫府内,萧赫正板着脸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对他手下的四大指挥队长训话。
“距离这次比武的时间还有半个月,你们该紧张起来了,不要每天总是东游西逛、无所事是。”萧赫说道。
“是。”众人答道。
“指挥使,这次护民山庄谁参加啊?”其中一人问道。
“这个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敢肯定那几个喜欢出风头的堂主肯定会上。”萧赫指的是蓝天和刘放。
“那他们新任的庄主呢?”
萧赫想到白无极,不由的脸色温和起来,“她?我不好猜测,她这个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属下觉得她肯定会上?”
“为什么?”
“大人您想想,上一届比武我们嬴了护民山庄,现在她刚上任,能不为护民山庄出点力吗。”其中一人答道。
“对啊。而且听说她武功出神入化,四大堂主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一个人又说道。
“那只是传说,且那次比武时刘放也不在,顶多是三位堂主。你们不要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好好的给我训练比什么都强。”萧赫虽然是这么话,但他内心却希望白无极参加,他希望能她过过招,看看她的武功。
“是。”众人又齐声答道。
“你们要知道,好日子是自己争取来的。”萧赫说道。
正在这时,外面侍卫通报刘公公来了,萧赫示意四大队长退下后。
“义父。”萧赫恭敬的叫道。
“赫儿,你最近没有进宫看公主吗?”刘公公一开口便是责问。
萧赫不以为然的说道:“没去。”
“为什么?”
“每次去都被拒在门外,那些宫女太监跟看猴似的看着我,我又何必去受那份委屈。”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们现在笑话你,等你成了驸马,他们巴结你还来不及呢。”刘公公气愤的说道。
“义父,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还不够吗?不管未来谁做皇帝,只要我们忠心于朝庭,就没人敢把我们怎么样。”萧赫努力说出自己的心声,他是真不想再逼自己做不想做的事了。
“赫儿,你看问题还是不透彻,朝庭是个尔虞我诈的地方,就算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未必不会招惹你。”刘公公说道。他见萧赫不说话,又语重心长的说道:“赫儿,去看看公主吧。”等皇上赐了婚就没事了。
萧赫属于吃软不吃硬的人,他听见刘公公这诚恳的语气,心也软了。他说:“义父,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刘公公顿时有些尴尬,他转移话题问道:“比武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刚刚给他们训完话,至于我,您就放心吧,我会尽全力去嬴得这场比赛。”萧赫说道。
“嗯,那就好,我们一定不能输给护民山庄,而且这次比赛,公主会去看,一定要好好表现,至少要比那个独孤依寒强。”
萧赫没有说话,或许是听烦了,也或许是无奈了,他觉得自己活的太累了。
这天下午,萧赫再次来到宫里,他没去淑轩宫,而是去了御花园,因为刘公公离开时,说公主下午会在御花园同朋友游玩,这个时候过去,她不想见都不行。尽管这样做很招人烦,但萧赫没有办法吧。他不是为自己而活。
萧赫走到花园时,在一旁的侍卫拦住了他。
“我要见公主,你去通报一声。”萧赫说道。
淑宁和杜诗诗正在边吃点心边聊天,一听萧赫来了,淑宁的兴趣扫了一半。
“人家天天来求见你也怪可怜的,见见人家吧。”杜诗诗开玩笑的说道。
淑宁公主不屑的说道,“他自找的,让他多碰几次壁就知难而退了。”
“萧赫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从小那么桀骜不驯,现在竟然抛下自尊,苦苦哀求来见你,你应该满足了。”
“什么苦苦哀求啊?他根本不喜欢我,只是来找茬的。”淑宁不满的说道。杜诗诗瞟了一眼远处的萧赫,坏坏的笑道:“不如把他召进来,耍耍他。”
淑宁顿时来了精神,“你有主意?”
杜诗诗得意的点了点头。
“让他过来吧。”淑宁对侍卫说道。
萧赫走到亭内后,先行礼:“公主好,杜小姐好。”
“不必多礼,坐吧。”淑宁一脸不在乎的说,萧赫坐下后,她又问道:“你来找本公主有何事?”
“多日不见公主,甚是想念,今闻公主在此游玩,便来看望公主了。”萧赫礼貌的说道。
淑宁听到萧赫这样说,觉得假透了,她看了一眼杜诗诗,她估计也是第一次听萧赫这讲说话,所以一直偷笑个不停。
“我和诗诗想吃苹果了,你帮我们削两个吧。”淑宁说道。
“好的。”萧赫拿起桌上的刀和苹果,突然把苹果扔在空中,然后举起刀,“噌噌”几下,苹果皮全部脱落,只剩下两个苹果肉晶莹的显现在淑宁和诗诗面前。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苹果,杜诗诗忍不住的夸奖道:“哇,太棒了。”
“过奖了。”萧赫笑着说道。
淑宁本以为杜诗诗的主意会让他难堪呢,没想到反而让他出了风头,她什么也没说,只顾吃起了苹果。
“萧赫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们公主的?我怎么记的以前你很讨厌她的?”杜诗诗开玩笑的问道。
“杜小姐言重了,在下从未讨厌过公主,只是小时候不懂事,又不善于言辞,所以多次得罪了公主,还请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微臣。”萧赫看着淑宁说道。
“噢,原来这个样子啊。那也不能说明你喜欢公主啊?”
“其实我一直暗恋公主不敢说,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公主,但当得知公主快嫁给他人时,我觉得我再不争取就来不及了,所以我希望公主能给我一次机会。”萧赫耐着性子说道。
“呵呵,原来你还是个情圣啊!不过我觉得公主不适合你。”杜诗诗笑着说道。当她看到萧赫不满的表情后,接着说道:“我觉得护民山庄的白无极更适合你。”
“杜小姐何出此言?”萧赫略显惊讶的问道。
“因为你们的性格和身份地位都很配啊,而且你们的武功都那么高强,平时没事时可以切磋切磋武艺调节生活嘛。”
淑宁也很惊讶杜诗诗会提到白无极,尽管她知道杜诗诗是帮她的,但她也不愿意杜诗诗拉白无极做垫子。
萧赫当然明白杜诗诗的意思,他和白无极虽然现在现在位居要职,但他们都不是真正的贵族出身,他们都是靠机遇才坐到现在的位置,他们两人的性格又都是清高孤傲型的。也许正因为这些,他并不讨厌白无极,也没有针对她。他知道杜诗诗这是在暗示他不要高攀公主,让他清楚自己的身份。要是再以前他肯定会甩脸拂袖而去,但现在他有任务在身,只得压住心中的火气,笑着说道:“杜小姐说笑了。我对公主的爱是谁也代替不了的。况且白庄主已经有周将军了,您就不用乱点鸳鸯谱了。”
“你说什么?谁告诉你我表哥和她在一起了?”杜诗诗不但没有激怒萧赫,反而被他反咬一口,她的气愤程度可想而知了。
“没人告诉啊,这是公开的秘密啊,杜小姐你不知道吗?”萧赫故意反问道。
“一派胡言,我表哥只是看她在京城无依无靠,可怜她罢了,谁会看上她。”
“此言差矣,白庄主在众多京城贵公子的眼里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白莲花啊,她不仅才貌双全,武功了得,最重要的是她为人宽厚,和蔼,是你们这种贵族小姐不可比的。”萧赫这时极力想替白无极说话,因为他知道杜诗诗对周绍白的爱慕之心,而且他也知道公主和白无极是有交情的。
“你……公主你看他说的什么话。”杜诗诗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只得搬出公主。
“哎呀,别吵了。本公主有点冷了,你去我房间拿件衣服过来。”淑宁支开萧赫说道。
“好的。”萧赫巴不得快点离开,出去透透气。
萧赫走后,淑宁责备的说道:“你干嘛把萧赫和白庄主扯在一起啊?”
“我就是觉得他们很合适啊,两个人明明都出身低下,却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不惯。”杜诗诗生气的说道。
“诗诗,你不该这样看待一个人,我不喜欢萧赫不是因为他的出身,而是真的对这个人没感觉。照你那样说,你是不是觉得依寒也配不上我了?”
“本来他就配不上你嘛,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咳,公主啊,你要不要再慎重的考虑一下你的婚事啊。”杜诗诗对独孤依寒也没什么好感。在她眼里都是粗人。
“不许你这样说依寒大哥,我看中的人肯定没错。”淑宁一脸甜蜜的说道。
杜诗诗看到她那副自我陶醉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唉,随便你吧,到时如果后悔了,可别对我哭鼻子。”
“怎么会呢,呵呵……”淑宁笑着说道。
“如果你真的嫁给了独孤依寒,那你以后是不是就住护民山庄了?”杜诗诗问道。
“当然了,民间不是流行一句话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依寒当然要住护民山庄啊。记得要经常找我去玩啊。”
“我才不去呢。”杜诗诗一脸不悦的说道。
“你表哥可是经常去的,你不是很想见到他嘛。”淑宁故意逗她道。
“哼,我可不想见到他和白无极在我面前亲密的样子。”
“哈哈……吃醋了?”
“哪有。”
……
天色已晚,所有人都已进入睡眠,无极还没有睡,这几天她一直再想和叶洛的事情。虽然两人彼此都说开了,彼此都爱着对方,但无极的身份,让她在幸福之后,意识到问题的麻烦性。护民山庄可以给他们直接声明,但无心宫那边怎么交待呢,她这样做明显违背了宫规。她可以不做宫主,因为这只是个代号,但她不能对不起师父,不能放弃自己所做的事,她还想再为百姓多做些事。而叶洛那,她又不能说出所有的事情。这样辗转反侧,睡不着,她便坐了起来,下了床,打开窗户,看到叶洛房间的蜡烛也没有息,于是拿了件披风出去了。
她敲了两下叶洛房间的门。
“谁?”
“我,无极。”
叶洛听到是无极,马上打开了门,“这么晚,你还没睡啊?”
“你不是也没睡吗?”无极看到叶洛连外套也没脱。
“我睡不着。”叶洛有点不意思的说道。
“不如一起出来聊聊吧。”无极提议道。
“好。”叶洛回答道。
正值初冬,月色朦胧,天气渐寒,说话都能透出清淅的哈气。白无极和叶洛两人坐在房屋的顶上,彼此依靠着。
“叶大哥,你是不是很想离开这里,去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日子?”无极直接问道。
“说实话,以前真的是这样想的,想带你一块走,去过无拘无束的生活。但现在没这种想法了,困为我知道你的想法,如果强行让你和我走,那我就太自私了。”
“叶大哥谢谢你。”白无极感动的说道,靠的叶洛更近了,把头轻轻的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只要能天天看到你,在哪都一样。”
“那我明天就向大家宣布我们的关系,可以吗?”白无极问道。因为这两天她已经注意到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她,与其让大家来猜测他们的关系,不如直接表明,这是两人的性格。
“嗯,也好。这样大家都可以自然一点。”叶洛回答道。
“叶大哥,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白无极疑虑的说道。
“什么问题,你尽管说。”
“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会不会觉得对不起花开姐姐?”白无极问道。女人其实都很介意男人心中有另外一个人,她也不例外。
“不瞒你说,这个问题,从你离开崖谷,我就开始挣扎了。我也觉得我这样做有愧于她,但想了想又觉得开儿泉下有知的话,肯定会希望我过的好一点,她肯定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因为你是个好姑娘。”叶洛说道。
“嗯。”无极点了点头说道。过了一会儿,她又说道:“叶大哥,再给我五年的时间,等我做完自己想做事情,我们就一起隐退江湖。”
“我相信你。”叶洛说道。
第二天上午,护民山庄按计划召开了例会。说完护民山庄的公事后,白无极又对大家说道,“今天还有一件私事向大家汇报。”
众人看出白无极脸色不对劲,都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我有意中人了。”白无极缓缓的说道,她想看看大家的反应。但出乎意料的是大家没有了刚才的惊奇,而是都松了一口气似的笑了。
“庄主,你太不够意思了吧,现在才说,是不是周将军给你施压了?”蓝天笑着问道。因为他们都知道了那天晚上白无极去周绍白父母家吃饭的事情,以为两人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