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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快坐下吧,如今怀了身孕,体力可不能和你们比了。”淑宁娇嗔的说道。
“哎呀,瞧我这记性,竟把我们独孤夫人已经怀有孩子的事忘了,来来,快快坐下。”周绍白故意装作关心的样子过来扶公主坐下。
大家见周绍白这样,不由的笑了起来,各自也都坐了下来。“别对我这么殷勤,我怕会有吃醋啊。”淑宁开玩笑的说道。
周绍白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不正经的说道:“谁会吃醋啊,依寒大哥吗,不会吧,都成亲这么久了,还甜蜜着呢。”
“你少装糊涂了。”淑宁对周绍白骂道。周绍白顺势坐到了公主的邻桌,他的对面是张子涵,斜对面是上官博,吴天辰,左边则是萧赫。
“刚才绍白口中的独孤,该不会是护民山庄的独孤依寒吧?”上官博问道。
“你认识依寒啊?”淑宁没听依寒提起过他认识上官博。
“我走的那一年,他正好刚来护民山庄任职,曾见过两次面,但记不清样子了。”
“我们家依寒英俊潇洒,气度不凡,身手了得,而且体贴顾家,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了。”淑宁忍不住夸赞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脸。
“公主,这里可是摆着一屋子优质的男人,你说这话可得罪不少人啊。”张子涵开玩笑的说道。
“怎么我说说实话也不行啊。你有他帅吗?如果有,那为什么本公主没选你当驸马啊?”淑宁贫嘴说。
“切,这驸马我还不想当呢。”张子涵不服的小声嘟哝着说,他当然不敢大声嚷嚷,毕竟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了。
“皇姐这独孤依寒即使再优秀,你也不该下嫁给他啊?”上官博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瞪目舌,他们看着上官博,觉得他这样说话太不给公主面子了。
“什么叫下嫁,我就喜欢和他在一起。”淑宁公主马上变脸说道。
“皇姐别生气,我只是觉得以皇姐的容貌才华和身份,可以找到一个各方面都与您相配的男人。”上官博没想到淑宁反应会这么大。
“你所说的各方面主要是指身份地位吧。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运气好,被皇上收为义子。”萧赫抬起头,用凌力的眼神看着上官博,眼神中分明透着一股攻击力,他好久没露出这种眼神了。这也是他进来后讲的第一句话。
“哈哈……萧指挥使,噢,不,现在应该称呼萧副庄主了。你果然一点没变啊,说话直接,一针见血。”上官博被萧赫的反驳从内心升起了一种厌恶感,但碍于场合,他只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感情的事最重要的还是感觉,上官兄,你是没和依寒大哥接触过,他人其实非常好,你们要是认识的话,将来肯定能成为好朋友。”周绍白没想到萧赫说话会这么直,只得出来打圆场道。
上官博知道周绍白再给他找台阶下,于是笑着说:“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皇姐千万别放在心上。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姐夫,我能不尊重他嘛。
“这还差不多。”淑宁说道。
“我这次宴会安排匆忙,就简单布置了一下,就当是家宴吧,大家都到了就行了,别讲究那么多礼数了,随意点。”朱允炆说完,又对黄公公说:“通知歌舞表演吧。”
“歌舞表演开始。”黄公公大声宣道。
这时一批妙龄女子陆续进来晋献歌舞,她们婀娜多姿,体态轻盈,美不胜收。正当大家沉入在优美的舞蹈中时,却听到上官博自言自语道;“十年前我走时,就是这些舞蹈,现在我回来了,还是这些,只是换了换跳舞的人罢了。”
众人又是一阵尴尬。张子涵与吴天辰对视,周绍白与萧赫对视,最尴尬的应该就是朱允炆了。他们觉得上官博不是来参加宴会的而是来找茬的。但是朱允炆心里有底,于是他笑着说:“古来文章皆是抄,这歌舞自然也是大同小异。十三叔如果细细欣赏,还是会看出不同的。”
上官博不屑的点了点头。而大家则是期盼白无极快点出场。
又一曲完毕,朱允炆对上官博说:“十三叔,下一个是压轴戏,是我特意安排的,希望你能喜欢。”
“好,我倒看看这压轴戏有什么特殊的。”上官博回应道,心里却不以为然。
只见这时白无极身穿一件黄色衣裙,袖口、领口皆镶有细碎的小羽毛,而她的头发也是梳高了盘起来的,配带着一些羽毛饰品。她皮肤本就白皙,再穿上这身衣服,更是肌如胜雪。只见她缓缓走到殿中央,向皇长孙行礼道:“臣白无极拜见皇长孙、公主、十三王爷。”白无极说十三王爷时,用余光扫了一下上官博,上官博正惊讶的看着她的到来。虽然她不知道上官博是惊讶她的出现还是她的打扮,但她心理都得到了一种胜利的感觉,为她后面的表演增添了信心。
“无极姐姐,不必多礼,今日有幸能请到你跳舞,是我们大家有眼福了啊。”
“无极,你今天好美啊。”淑宁也忍不住赞美道。
“公主过奖了。”白无极被熟人这样一夸反而不好意思了。
“十三叔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护民山庄的庄主白无极。怎么样,有没有眼前一亮的感觉?”朱允炆得意的问道。他觉得今日的白无极确实很惊艳。
“不错不错,确实让本王眼前一亮啊,白庄主久仰大名,以前只知道你武功高强,没想到还是个大美人。”上官博确实也被白无极今日的打扮惊住了。
白无极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场面话。他怎么会没见过她呢,但她并未露笑色,只是面色平淡的说道:“谢谢王爷夸奖。”又对朱允炆说道:“殿下,由于时间紧,就排了一个凳子舞给大家助兴,如果跳的不好,还请殿下见谅。”
朱允炆笑着说:“无极姐姐不必紧张,这只是家宴,大家开心就好。”
白无极点点头,然后拿过婢女手中的凳子开始起舞。只见她一步一挪,弯腰伸腿,凳子在身体的不同部位来回的旋转,最让大家叹为观止的是,白无极在身上拿出一条鞭子,然后凳子在鞭子上自由旋转,白无极此时自然也用上了武功,只是凳子却没有换。
大家都鼓掌叫好,只有周绍白低着头拍手,淑宁公主见状不解的问道:“绍白,你干吗呢,怎么不看无极的舞蹈啊?”
“她太美了,我都不好意思看她了。”周绍白小声的害羞的说道。
淑宁公主抿嘴一笑,说:“原来是这样啊,呵呵……”
“还是赶快看看吧,否则以后没有机会了。”萧赫在旁边听到周绍白的话后,也开玩笑的说道。
周绍白一想也是,无极很少跳舞,现在不看,下一次不知等到什么时候了,于是他慢慢抬起头,看着无极,他觉得她是那么美,此刻,他的心里、眼里就只有她一人了。
而上官博此时也是被无极深深吸引,比她美的女子,他不是没见过,但她身上散发的这种光芒,却是与众不同的。他想:果然是位奇女子,如果能为我所用,将来成事必将事半功倍。
音乐缓缓的停了下来,令众人惊讶的的一幕的出现了,只见白无极在音乐停的那一刻,单腿跪地,将凳子显现在周绍白面前,微笑着看着他。
周绍白受宠若惊,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萧赫在旁边提醒道:“还不赶快接过来。”
“噢……”周绍白连忙反应过来,露出开心的笑容,甜蜜的接过了无极递出的凳子。
朱允炆见此场面,知道是白无极故意安排的,所以便带头鼓起掌来。随后大家也开心的鼓起来,并一致叫好。
“让大家见笑了。”白无极谦虚的说道。
“无极,你太谦虚了。你跳的比那些专业的还好,我就纳闷了,你天天那么忙,哪来的时间练舞啊?”张子涵赞叹道。
“无极天姿聪慧,哪用着着练啊,看一两遍就会了。”吴天辰夸奖道。
朱允炆看到上官博惊讶的眼神,于是故意问道:“十三叔觉得此舞怎么样?”
“白庄主跳的确实不错,无论从舞姿到技术都很完美,但是最后一举,将凳子献给绍白似乎有所不妥。”上官博说道。
“哪里不妥了?这里我和无极最熟悉了,献给我只是个形式。”周绍白听到上官博的话觉得很气愤,马上替白无极说道。
“我知道你和白庄主是好朋友,但这种场合应该将凳子献给皇长孙或者公主,因为这里他们的身份都尊贵。”上官博笑着解释说。
“你的意思是觉得周将军地位低了?”萧赫冷冷的说道,他对上官博的这种思想嗤之以鼻。
周绍白和大家一阵尴尬,只见无极淡定的说道:“皇长孙不是已经说这是家宴嘛,既然是一家人,那献给谁不一样呢。”白无极说完这句话,大家顿时都舒了一口气,觉得她真是聪明,但是她接下来说的话,让大家领略到了她的胆量,“况且,我觉得周将军是在场最英俊的一个,所以有点情不自禁想献给他。”
大家听白无极这样说又是一片惊讶,因为这太不像无极的风格了,不过知情人转而又明白了,这是做戏给上官博看的,为的就是打压他的气焰。
朱允炆故意装作替上官博解围,“十三叔,您刚来不了解情况,无极姐姐一是没把我们当外人,才这样的。你别看他们现在这么要好,估计一会儿就要吵起来了。”
上官博也是个知趣的人,他连忙笑着说:“白庄主心直口快,是个爽快人,我喜欢,不知在下是否有荣幸能和白庄主成为朋友呢?”
“王爷这样说,真是折煞我了,能和王爷成为朋友应该是我的荣幸吧。”白无极谦虚的说道。
“无极姐姐你也坐吧,坐下来聊。”朱允炆看到白无极还站着。
“谢殿下。”
“来,无极,坐我这。”淑宁公主爽快的说道。白无极看了一眼周绍白,又看了看公主,虽然心里有点别扭,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过去了。
大家开始了杯酒聊天了。这时周绍白悄悄的凑到无极耳旁说:“从小到大许多人夸过我英俊,但就这一次我最开心,因为是你说的。”
淑宁公主听了后偷笑了一下。白无极则镇静的说:“我只是逢场作戏,你不必太当真。”
“我不管是不是作戏,反正我就挺开心的,来我敬你一杯。”周绍白端起酒杯向无极敬去。
白无极看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你不知道我对酒精过敏吗?”
“哎呀,瞧我乐过头了,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来我替你喝。”周绍白没等白无极反应过来,便将她杯中的酒喝完了。
这一切都被上官博看在眼里,他突然站了起来,拿着一杯酒向白无极走来,很爷们的对无极说;“白庄主,今日第一次见面,我敬你一杯,以后承盟您照顾着。”
白无极没有站起来,只是抬头微笑着说:“王爷您这是说的哪的话,无极还要你您照顾呢。只是这杯洒我是真的不能喝。”
“为什么?庄主这个面子都不给吗?”上官博面露不悦故意说道。
“她对酒精过敏,我替他喝了吧。”周绍白站起来对上官博说道。
“绍白,你我喝酒可以一会儿说,现在我专门敬白庄主,你替她喝算什么啊。”上官博不依不挠的说道。
“上官,无极他是真的酒精过敏,不是不给你面子,这样吧,我们每个人都替她罚一杯。”吴天辰提议道。
“哈哈……”看来白庄主的面子还真是大,这么多兄弟都抢着为你说情,我如果再不答应的话,以后在京城估计就混不下去了。”上官博笑道,其实他也并非要她真喝,只是想看看她的态度,与众人的反应,现在看来这个白无极确实不简单,她在那稳如泰山的坐着,没有露出一丝不悦与胆怯。
“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大家一起举杯喝一个,姑姑和无极姐姐就以茶代酒。”朱允炆说道。
“好吧。”上官博说道。
席间,张子涵笑着问上官博:“上官兄,你这么英俊威武,肯定迷倒了所有的大理姑娘吧,打算什么时候娶位嫂嫂回来给我们看?”
“子涵,还是那么爱开玩笑啊,我每天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去看美女啊。”上官博拿着酒杯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
“既然上官兄现在还是孑然一身,那么我们京城的姑娘可有福了。此次来京你就多住些时日,容我好好的为你挑选一个姑娘。”张子涵开玩笑的说道。
“是啊,十三叔你早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还是快点物色一位王妃吧。”朱允炆也说道。
“呵……谢谢大家美意,只是我实在是太忙了,抽不出身来……”上官博推辞道。
没等上官博说完,萧赫便打断他的话,刻薄的说道:“王爷您在大理时日理万机,现在来京城了,日理万机的应该是皇上和皇长孙吧。所以您可以适当的休息休息了。”
大家自然明白萧赫的意思,刚才上官博说自己日里万机,而萧赫又说皇上和皇长孙日理万机,这岂不是说上官博与皇上平起平坐了。朱允炆为萧赫的话感到一丝欣慰,同时又觉得出了一口气,“萧副庄主说的没错,十三叔此次来京探望皇爷爷之余,就好好休息吧,把京城好好转转,这几年京城变化可不小。”
上官博这时也明白过来了,今日宴席是皇长孙安排的,萧赫和白无极自然也是他安排进来向他示威的。他看了一眼萧赫,然后故作轻松的说道:“多谢萧副庄主的提醒,本王就听允炆的,好好休息几天。”
“对呀,做人就应该这样,该忙时忙,该休息时休息,要学会享受生活。对了十三弟,说正经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让大家帮你留意下。”淑宁公主笑着说道。
“是啊,上官兄,你喜欢什么样的啊,我可认识不少名门闺秀,肯定有你满意的。”周绍白说道。
白无极听周绍白说“名门闺秀”时,特别敏感的侧眼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说的很自然,好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就应该这样寻找另一半。她心中不免闪过一丝不快,但同时又想到,古往今来,无论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及至亲,谁不依照“门当户对”来安排婚事呢。
“呵呵,样貌与才华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谈的来,彼此心意相通。“上官博说这话时,一直看着白无极,只是白无极还陷在自己的深思中,并没有认真听他说话。
“没想到上官博对爱情理解的这么透彻,不知道有没有哪位姑娘曾让你心动过啊?”吴天辰笑着说道。
“当然有了。”上官博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