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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白现在就是解不开这个心结,而且他竟认为是孩子害死了无极,真是……”张子涵觉得周绍白有点可笑。www.Pinwenba.com
“查出前天那几个刺客是谁的人了吗?”吴天辰问道。
“还没有,但是已经确认不是江湖仇杀。因为侍卫们在追刺客的过程中捡到了这个。”吴天辰从袖中拿出一个腰牌。
张子涵和吴天辰看到腰牌大吃一惊,不禁互相望了望对方。“怎么可能是这个腰牌?”张子涵一脸不相信的说道,因为这个牌子是进出皇宫的凭证,只有皇上才能下发。
“刘放,你确认这是当天现场捡到的?”吴天辰也是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我知道你们的心情,我们山庄的人知道也是十分震惊,不敢相信。但这个腰牌也不能说明就是皇上的人干的。因为有这个腰牌的人太多了,也有可能是受命于哪个大臣。”刘放分析道。
“无极虽然不爱讲话,但她为人清和,从来没有得罪过谁啊,谁会这么狠心在这个时候杀她,而且还是在她快临盆前。”吴天辰问道。
“正是在这个时候,无极才没有攻击力啊。否则以她的武功,又有几个人能伤的了她呢。看来他们蓄谋已久了。”张子涵说道。
“这个幕后绝对是个厉害人物,在京城谁不知道周家在朝庭的地位,而且我们庄主身后有我们山庄。但他竟毫不畏惧。”刘放说道。
“这件事有没有告诉皇上?”吴天辰问道。
“没有。我想让绍白亲自来处理这件事,只有这样,才能解开他的心结。”刘放说道。
“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就把这件事告诉绍白呢。”吴天辰问道。
“我刚才想说来着,但我又怕他冲动直接去找皇上。”刘放担心的说道。
“我看这样吧,让我一个人进去和他谈谈。不管怎么样,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开导,而不是在悲伤里越陷越深。”吴天辰说道。
“那好吧,这个腰牌你拿着吧。”刘放点头道。
吴天辰点了点头,再次来到屋里走到周绍白身边说道:“你看这是什么?这是前天侍卫们在追刺客的过程中捡到的。”
周绍白怒瞋着腰牌,没有说话。
“害死无极的不是你的儿子,是这个腰牌的主人。你现在情绪激动我不跟你多说,我只是希望你认清事实,不要折磨了你自己折磨了你儿子,却让凶手站在一旁笑话你。”吴天辰认真的说道。
周绍白愣愣的看着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腰牌。吴天辰看出周绍白情绪的变化,于是继续说道:“拥有这个腰牌的人很多,未必就是皇上,你要记住这句话,不要冲动。”说完,他就打算走。快走到门口时,周绍白开口道:“帮我谢过所有来参加葬礼的人。告诉他们,无极喜欢安静,所以我要低调办丧事。”
“噢,好好。”吴天辰听周绍白说完这些,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来了。
护民山庄内大家都沉浸一片悲伤中,谁也不肯说话。看着大堂中央空着的位置,除了叹息,就是遗憾。一代巾帼女侠竟这样香消玉损了,真是造化弄人啊。当他们看到刘放回来时,萧赫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周将军还是紧紧抱着庄主的尸体不放吗?”
“唉,你是没看到今天那个场面,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认了。他觉得庄主是自己的儿子害死的。”刘放叹惜的说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绍白这时已经失去理智了,哪还有心思去思考啊。”焦风俊说道。
“那后来呢,有没有让他看腰牌?”萧赫问道。
“嗯,后来,天辰拿着腰牌给绍白看,绍白这才有点反应。他说要低调办丧事,谢绝所有人的问候。”刘放说道。
“那我们也不能去参加吗?”蓝天问道。
“他现在情绪不好,当然会这样说。过几天吧,过几天我们一起去拜访。”刘放说道。
此时最忧心的应该就是萧赫了,他回到房间后把情况告诉了林青铜。林青铜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周将军用情太深了,宫主知道后肯定特别心疼。”
“嗯,是的。可是宫主之前服下的宁息丸只有三天的功效,三天一过,宫主一醒过来这就麻烦大了。”萧赫担忧的说道。
“周将军一直抱着宫的尸体不放,我们也没法下手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让宫主入棺。”林青铜说道。
“周将军现在已经谢绝所有人去参加葬礼,他只想一个人守着宫主。”
“我倒是有一计。”林青铜说道。
“什么办法,快说。”萧赫急切的问道。
“我们可以发动群众的力量啊,宫主平日待京城的百姓不错,为他们做了不少好事,现在她不在了,人们肯定想来送她最后一程。我想周将军一定会满足大家这个心愿的。只有把宫主入棺,我们换人就好换了。”林青铜提议道。
“群众的力量?”萧赫琢磨着,“那我去试试吧。”
这天下午将军府门口挤满了成千上万的人,他们都是听说白无极去逝了,来送她最后一程的。将军府的侍卫已经快抵挡不住他们了,其中一个说道:“人太多了,快去通报将军。”
侍卫在周绍白房间门口通报道:“将军,外面来了成千上万的百姓,都是来看望夫人的,我们已经劝阻了说不能进来,但他们不听,还是把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绍白听到后,知道这是平日里受过无极施舍的百姓来给无极送行的,想到这,他更难受了。无极虽为女儿身,却有着博大胸怀,菩萨心肠,他不懂老天爷为什么就让她这么去了,去的这么不值。如果白无极在天之灵看到他帮助过的人们没有忘记她,来看她了,她肯定很高兴。“我知道了,让他们先在门口等一等,把大堂收拾出来,给夫人准备一个上好的棺材。”
萧赫此时早已守候在了将军府门外,当他看到侍卫们允许百姓进去时,知道他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周绍白并没有出现在大堂,在大堂接待百官及百姓是张子涵、吴天辰、刘放等周绍白的几个朋友。
等到天黑时,在京城郊外,一个白衣女子正和一个黑衣男子及一个青衣女子告别。
“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帮我好好照看他,还有孩子。”白衣女子说道。
“你放心的走吧,这里一切有我们呢。”黑衣男子说道。
白衣女子望着偌大的京城,深情的望了一眼,里面是数不尽回忆与不舍。她为了她的信念,纵身回过头向前方奔驰而去。
朱允炆听到白无极去逝的消息当然也是震惊不已,他本想等着她生完孩子后,让她亲自帮自己处理朝政呢,毕竟在和黄子澄、齐泰的合作中,他也感觉到了不舒服。他觉得他们有时是在强迫他,而白无极则完全不会给他这种感觉,在她那得到永远是鼓励。他站在紫禁城的最高城楼上,远远看着将军府的方向,为白无极送上祈祷。
而朱棣听到这个消息后,知道白无极已经开始下手了,他真的很佩服她勇气,也十分感谢她对他的信任,为了他那个还没有实现的梦,她放弃了自己的幸福,放弃了自己爱的人和孩子。他知道他要加紧步伐准备了。
白无极走的这一年正是建文元年,朱允炆也就是建文帝在这一年加大了削蕃力度,连续削齐、湘、代三位亲王,废为庶人。湘王不堪受辱,为保名节举家自焚;齐王被软禁在南京;代王被软禁在封地大同。两个月后,削岷王,废为庶人,徙漳州。正因如此,藩王与朝廷开始决裂,此时实力最强的燕王就成了真正的众藩之首。朱允炆与朱棣之间的博弈亦逐渐激化。
此时的朱允炆也知道了朱棣装疯的事情,于是下密旨,令张昺、谢贵两位大臣逮捕燕王府的官属,张信逮捕燕王本人。但这个张信因之前受过朱棣的恩惠,所以与其母亲讨论之后,将此事秘密告知朱棣。于是朱棣和属下道衍、姚广孝等进行举兵的谋划,令其八百勇士带入府中潜伏,以待变故。
次日张昺、谢贵赶到北平,带兵包围了燕王府。这时的朱棣早已做好了准备,看到他们两人后大笑着说:“哈哈,该来终于来了,皇上果然还是想要我这条命。”
“燕王殿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谢贵厉声说道。
“两位大人,我北平王府没有皇宫大,你们连同这些士兵都进去了,估计连喘气的空间都没有了。不用你们麻烦了,我早已将家丁全部捆缚,请二位大人进府查验。”
张昺、谢贵互相对视了一眼,张昺小声的说道:“看他这样子应该不是在耍花招。”
“就算他耍花招,我们也不怕,毕竟我们有这么多人呢。”谢贵说道。
二人商量好后便进府查看了,朱棣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不禁得意一笑。当两人踏入院中时,燕王府内死士突然从天而将,将两人轻而易举的擒获。“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捆帮皇上的使臣,皇上不会放过你们的。”两人大喊道。
“皇上放不放过我们,与你无关,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生死吧。”王顺走到两人跟前,不屑的说道。
“张信,告诉外面的士兵,现在整个北平本王说了算,他们要想活着出去,就要答应替本王效命,本王也不会亏待他们。如果想死,那就直接杀了他们。”
“是。”张信抱拳道。
当日夜里,朱棣攻下北平九门,遂控制北平城。
这天晚上,有一个身穿白色披衣,头戴斗篷的女子来到朱棣院中,当朱棣从外面回来打算进屋时,听见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王爷。”
朱棣转过身十分诧异的看着这位身影熟悉的白衣姑娘,他顿时想到了是白无极,对,也只有她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出入他的王府,“无极,是你吗,你终于来了。”朱棣惊喜的说道。
“王爷真是好眼力。我知道王爷要行动了,所以过来看看。”白无极说道。
“嗯,你刚才也看到了,皇上开始对我下手了,如果我再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了。”朱棣说道。
“那王爷有没有想过以什么名义起兵呢?如果没有好的理由,即使将来您夺位成功了,也会给世人落下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罪名。”白无极说道。
“父皇在位时,曾说过”朝无正臣,内有奸逆,必举兵诛讨,以清君侧”。我们可以以此为由,直指黄子澄、齐泰为奸臣,在朝庭只手遮天,扰乱朝纲。”
“嗯,王爷这样讲,我就放心了。”
“呵呵,放心吧,我朱棣绝不会打无准备之仗。我们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大家一定会接受的,我还给这次起兵起了一个名字“靖难”即靖祸难之意。”朱棣笑着说道。
白无极点了点头,又说道:“王爷我有个请求。”
“你为本王牺牲了这么多,只要本王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朱棣看的出白无极比之前清冷了许多,他有点心疼她。
“这次起义,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想参加。”她看到朱棣眼睛中的诧异时,继续说道:“毕竟我在京城呆了两年多的时间,认识我的人不在少数,如果我经常参与你们的战争,肯定会露出马脚。”
“可是这样的话,你怎么帮本王呢?”朱棣问道。
“王爷放心,我这些日子也没有闲着,我给王爷找了五百名义军,他们的武功绝对在御林军之上,以一敌十肯定没问题。”白无极说道,由于天太黑,她又蒙着脸,看不出她的脸色。
“你有五百精兵?”朱棣惊讶的问道。
“嗯,其实他们也是我江湖上的朋友,他们之所以答应帮我,不是看王爷的面子,更不是看我的面子,他们只是希望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能过上好日子。”
“好好,无极,本王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虽然现在我们已经控制了北平,但也只是一隅之地,势小力弱,而朝廷则在各方面都占压倒性优势。如今有了你那五百精兵真是如虎添翼啊。”朱棣兴奋的说道,他正愁自己的军士力量薄弱,很难与朝庭正面抗衡呢。
“他们都来自江湖,平日自由惯了,所以可能有些不习惯王爷的指挥,为了不发生矛盾,无极希望这五百义军自成一个营,由我在幕后指挥,而我也会时刻听从王爷的命令。”
朱棣看到白无极为自己考虑的这么周全,甚为感动,“无极,本王真的没有看错你。将来事成之后,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你。”
“王爷只要履行当日答应我的三个条件就可以了。”白无极淡定的说道。然后转身飞逝而去。
朱棣看着白无极消失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但坚守了他前行的勇气。接下来的几天朱棣带兵先后攻破了蓟州、遵化、居庸关、怀来等地,将北平周围的所有地方都扫清,军队人数增至数万。
由于先皇朱元璋大肆杀戮功臣宿将之后,朝廷也无将可用,所以面对燕王的逐渐逼破,朱允炆心急如焚。这天早朝,他召集百官,“如今燕王的军队已经控制了北平周围所有的地区,如果我们再不出兵,不出几日他将指直进攻京城。到时估计你我性命都难保。”
看到仗还没有打起来,朱允炆就已经失去信心了,许多人对他都有些失望。黄子澄道:“皇上,我大明国土辽阔,燕军只是控制了北平一带,这不足为患,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派一名作战经验丰富的大将与燕军对阵。”
“可是派谁去呢。如果周将军和白庄主在就好了。”朱允炆好像在回答黄子澄又像是自言自语。周绍白自白无极去逝后,就没有上过朝,整日沉浸中酒香中,朱允炆间悄悄去看过他,想劝他调整心情继续为朝庭效力,但当他看到周绍白那失魂落魄、不醒人事的状态时,他知道一时半会是用不上他了。
“纵观我朝,年轻的将领也只有周将军可担此任。”齐泰说道。
“除了周将军,难道我朝就没有人了吗?”朱允炆听到这个有点生气的说道。
百官看到皇上有些动怒,没有人敢言语。
“皇上,萧庄主武功高强、年轻有为可以去试试。”方孝孺提议道。
萧赫听到方孝孺推荐自己有些意外,当他看到朱允炆直视他时,他慌忙说道:“皇上,万万不可,带兵打仗是要事,没有试试之理。”
“萧庄主难道不想为皇上解忧,不想为我大明出力吗?”方孝孺咄咄逼人的问道。
“方大人误会了。”萧赫极其厌恶的瞥了方孝孺一眼,他觉得皇上还没说什么,他倒质问起来了。“皇上,虽然臣有些功夫,一对一打没问题,但说道带兵打仗,臣是真的一点经验也没有。”萧赫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