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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武道:“夫唱妇随,到那时候我才不会傻到去找落月呢。”
柳七喝了口酒说:“你想的真够长远啊。”
元武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柳七道:“有了远虑就没有近忧吗?你五哥可是跟我说要是见到你的话就让你马上回去,不然的话”
元武忙道:“那我还是走吧,你就当没看见我得了。”
柳七笑着摇了摇头又端起了酒杯。元武就要出去,杜宇拉住了他。“你走了,我怎么办?”杜宇低语请求着,可元武顾不上他。
“我快自身难保了,你自己的事就自己看着办吧。”
关盼盼笑着叫道:“元武,快回来,七哥骗你呢。这两天他尽在我这儿来,哪儿有功夫见什么李公子啊。”
元武道:“得了吧,你别骗我了,我还不知道你。”说着,径直去了。
杜宇站在屋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拿两只眼睛看着关盼盼。关盼盼却“哼”了一声,背过了身去。
柳七问:“杜公子站在门口不冷吗?”
杜宇以为是要叫他进去,遂点头笑道:“真冷。”
柳七道:“你冷我也冷,请出去把门关上吧。”
杜宇呆呆的站在门口时才明白是柳七让他出去。听着屋内关盼盼的笑声,杜宇真是无地自容。
关盼盼笑完却问:“七哥,你也太会捉弄人了。”
柳七笑问:“你替他抱怨什么?”
关盼盼道:“我怎么替他抱怨了,我只是觉得这么做不太好罢了。其实,杜少爷也不怎么坏嘛。”
杜宇在门外听了笑不合口。暗自清了清嗓子敲了敲门后高声说:“关姑娘,我把我关在门外了,请打开门,把我关在门内吧。”
关盼盼听了大笑起来。乘着笑意,打开门后,见杜宇冻得一副委屈的可怜样不觉笑弯了腰。
杜宇掩上门笑道:“看你这么高兴,也不枉我受冻一场了。”
关盼盼听后“哼”了一声,敛起了笑。
蜃楼内,落月和元白喝着茶聊天。
落月看着窗外的飞雪,想起雪中的江浸月来,于是担忧地说:“也不知道江姐姐怎么样了。”
元白问:“你想见她吗?”
落月点了点头,后来又摇了摇头。
“怎么?”元白笑问。
落月发愁道:“那么远的路,又下着雪,可怎么去呢。”
元白道:“我的马就在下边。”
二人下楼时,落月披上了一条妃色披风。
老贵见他们下来忙弓着腰笑眯眯的问:“李公子要带落姑娘去哪儿啊?”
李元白拉着落月边走边说:“出去走走。”
老贵不敢多问,只得由着二人去了。要出楼门时,元白道:“等等。”落月停下来,元白替她正了正披风。
“走吧。”元白说。落月正点着头,厚帘子一开,却是大鹏进来了。
“哪儿去啊?”大鹏问的似笑非笑。
落月道:“出去走走。”
大鹏打量着她冷笑道:“大冷的天,出去走走?走不回来了怎么办?”
李元白看了大鹏一眼,大鹏笑道:“不回来倒更好了,反正罗大人也不在,你们就是私奔了也没人知道。大不了他们问的时候我也说不知道就得了。”
李元白道:“要走的话,我会名正言顺带她走的。”说完拉着落月走了出去。
老贵见二人出去了,赶上来问:“你怎么不拦下,要是她走了不回来怎么办?”
大鹏反问道:“你有能耐你倒是拦下呀?”
老贵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大鹏说着:“没什么意思。”便走开了。
老贵气急败坏道:“混账小子!早晚有一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谁知,大鹏竟听见了,因而远远的喊了一句“我等着”。老贵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雪中,一匹白马载着一对情人奔驰在苍茫大地上。走到枫林中,深秋时的满目血红换成了晶莹的冰玉之色。落月伸出手来去接雪花,接到后冲着元白笑了起来。元白亦报之一笑。
过了许久,落月见到一所农家小院,上书“杏花村”三字。
“到了。”元白说着跳下马来,又伸出手接落月下来。拴着马时,江浸月闻声出来了。
“呀,你们怎么来了?”
落月见江浸月布衣荆钗,打扮的像是农妇一般,却更加丰润有喜色就笑道:“啊,几日不见姐姐倒像变了个样子。”
江浸月忙往屋里迎着他们。二人进去后,江浸月拉着落月说:“这么冷的天,冻坏你了吧。”替她除去披风时,又对李元白说:“多谢你们想着来看我。”
落月打量着江浸月笑道:“不来看还不知道姐姐变得更加富态了。”
江浸月低头笑道:“穿得多了些罢了。”
江浸月捧过茶来说:“不如你用梅花上的雪泡的茶,将就着喝吧。”
李元白和落月都喝了一口。江浸月正要喝时李元白却说:“江姑娘,你今后还是少喝茶为妙,不如多喝点蜂蜜水吧。”
江浸月一惊,脸上泛起了红晕,只低着头点了一点。
落月不解地看着元白,江浸月遂说:“李公子派人送来的,我都收着了,多谢公子好意。”
元白笑了笑,落月也就笑了笑。
江浸月感叹道:“落月,你有李公子在身边,真是你的福气。”
落月嗔笑:“姐姐老是夸他,真是偏心。”
江浸月笑道:“因为他偏心你,我才这么说的呀。”
落月笑着站起来,随意走着看了看屋里点了点头羡慕道:“这儿真好,夜里能听到下雪的声音吧。”
江浸月道:“一个人在这儿,听着下雪的声倒更冷清。”
落月说:“要不我来和你作伴吧。”
江浸月道:“李公子跟我说打发几个人来陪我,我都没让,这会儿你来干什么呢。罗睺进了京有半个月了吧,看样子要过了春节才能回来了。到时候,你们也该打算打算啊。”
落月默然不语,李元白道:“我都想好了,没问题的。”
江浸月点了点头。
落月忽然看见江浸月做的针线就问:“姐姐在做什么?是个荷包,给成公子的吧。”
江浸月点了点,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落月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
江浸月笑着说:“是啊,能有什么事儿呢。”
春节前的几天,再留恋风月的男人也纷纷回到了家里。烟花场中正如冷去的烟花般寂寥。这时,还留在楼里的人除了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便只剩下柳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