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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女子一脸专注的望着外边,眼睛的焦距一直集中在窗外的那棵黑突突的树上,只见那棵树把整个大殿外边的上空都挤占的满满的,黑色的叶子总是哗啦啦的响着,不管有风还是无风。
突然莲落看到那树冠似乎凝结成了一张大嘴,朝她齐刷刷的朝她扑咬过来,血色的的嘴唇说不出的诡异。
“啊――”莲落不知觉的大喊着,“不要!”一张小脸凝结成了一朵寒风中的海棠花般娇弱。
“姑娘――你怎么了啦?”一个极浅的声音传来,可就是这温柔的询问也让莲落浑身一颤,冷的有些发紧。
“没什么――没!”莲落有些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即使是对一个婢女,这里的一切都让人心生惶恐。
可是却见那名曰碧月的小女孩一脸紧张的跑了过来,照例看见莲落还是一阵发自内心的惊呼,因为她还是怕见到莲落那张脸。像是想到了什么,小丫头用手捂住了嘴巴,随即略带歉意的说道,“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莲落无所谓的一笑,清了清因为夜夜睡不着而沙哑的嗓子,然后说道,“你快些去睡吧,无事!”
碧月迟疑了看了莲落一眼,终是慢慢退了下去。
看着碧月从青色的纱衣般轻飘飘的帷幔间慢慢没了踪迹,一滴泪慢慢从脸上滑落,接下来又是一滴,无声,却是清晰、冰凉透骨的感觉。
用力的把头埋在双腿之间,莲落忘情的抽泣着,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半响过后,心底突如其来的悲伤才被哭泣化去。活着,她一定要活着!想到此,莲落用小手擦去眼角刚滚下的泪珠,一边重新躺下,千万不要梦到他才好。
可是却是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了。大底是听到了莲落在宽大的的床上翻滚的声音,碧月掀开了帘子,一边说道“姑娘,要不我陪你说说话话吧……”样子却也是亲切和蔼。
可是,莲落还是怕,怕的不行!却又抵不住有人愿意听她倾诉的诱惑,清亮的眼睛无邪的看着碧月,点了点头,离碧月却还是远远的。
碧月仿佛浑然不觉,只是安慰道,“姑娘,当初那些被献祭的人也是和姑娘一样,害怕,来得久了,便也是习惯了。”
莲落一提到了这件事,不由得悲从中来,“姐姐――我只有十三岁,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脸上的印记因为悲戚显得更加明显,衬托的人儿越发的丑陋不堪。
碧月情不自禁的掩起袖口一笑,还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呢?不过就模样,估计也不会被主子看上,可是一旦进了这个地方,还妄想着出去,简直比修成大罗金仙还难!口里却说道,“姑娘,还是放宽心住下来吧,那边还有几十个姬妾呢。主人想必也不会想到您这来,您是一个凡人,几十年的时光转眼即过,就这样开开心心的过完一生也不错。”
碧月的脸在幽暗的光芒之下,闪出奇异的光辉,荧亮亮的感觉,怎么看都要比对面的女子好看不止几倍!
莲落倔强的抬起一张小脸,即使碧月看过多次被吓过多次,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莲落一手拂过自己的脸,一边说道,“可是,我害怕,我想要娘亲。娘亲为何不要我了呢?是不是因为我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