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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静言,没闲工夫生你的气,你老实告诉我,要是找到静言,你会怎么做?”
“她是涉案人,定然要去大理寺走一趟,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她是清白的,她一根头发也不会少。www.Pinwenba.com”
“我告诉你,卓琳的死一定跟静言无关,她那么善良、那么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害别人?”蒋若翩眼神里的坚定让林舒生出了些许害怕,踌躇着问道:“若翩,如果真相真是我们想的那样,如果沈静言真的入罪了,你会恨我吗?”
“我会!我一定会!”这样斩钉截铁的回答令他更是害怕了,紧紧地将她抱入怀里,深情倾诉:“若翩,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很爱你,所以我会拼命地去证明沈静言的清白。”
“林舒,我整天大大咧咧的,一点都不像女儿家,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女人,你不像其他女人那样扭扭捏捏,你有她们所没有的真善美,我喜欢你敢作敢为的豪情、我喜欢你对朋友的情深意重,我林舒就要这样的女人。”
“可我不爱你,你明白吗?”
我不爱你,每一个字都如利刃直插心房,林舒神伤片刻后回道:“我知道你喜欢孟越风,可他的心在上官映雪那里,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走进他心里,你何必苦等?”
“我没有要等谁,只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我也控制不了。”盈眶的泪水潸然而下,林舒心疼她心里的苦,抱得更紧了:“那我们做一个交易,等这件事完了之后,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试着接受我,如果到时候你还是忘不了孟越风,还是不爱我,那我就可以死心了,可以吗?”
“那样对你不公平,我不要那么自私地伤害你。”
“没有公平不公平,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呵护你,你也不必急着答复我,等这件事完了之后,我们再谈好吗?”这样的深情让蒋若翩说不出一个‘不’字,或许爱情就是这样捉弄人的,林舒痴爱着自己,自己痴爱着孟越风,孟越风却痴爱着上官映雪,结果四个人都痛苦,四个人都不得幸福。
另一边,沈静言休息了一天,已经能下床了。皇太子推门而入,看她站在窗边吹风,眉头随即拧紧,同时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身体还没好?怎么站在窗边吹风?”
“你打算把我软禁到什么时候?”
“这事还得闹上一段时间,你先避一避,等身体养好了就差不多了。”
“我不出现,你打算自个儿把事情扛下?”看着她紧蹙的眉头,皇太子竟是笑逐颜开,宽慰道:“小言,你关心我,我很高兴。”
“别把事情扯远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沾上这事,肯定有人会借题发挥,你没罪也成有罪了。”
“我这皇太子也不是白当的,岂容那些小人胡来?好了,你该睡了。”
“那好,我再问你一件事,你怎么认识卓琳的?”沈静言终于问出了萦绕心头的疑问,皇太子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刹那的僵硬,可是瞬间又恢复了适然:“就是有几面之缘而已,你别多心。”
“是我多心吗?你当时的反应何止是几面之缘?一个只有几面之缘,而且是已经死去的人,事经多年,你仍旧可以一眼认出?”沈静言字字铿锵,皇太子终究失去耐心了,拧眉问道:“小言,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卓琳自杀的真相。”
“那你得问她去,为什么你认为我会知道真相?”
“你要是坦荡荡,何须隐瞒?”随着沈静言的步步相逼,两人的谈话越发僵冷了,僵持片刻后,皇太子终是转身离去:“你早些歇着。”
静谧的花园里,沈静言正悠闲地散着步,只可惜那满院的海棠已然凋谢,掬起一丫残枝凑近鼻间,幽然问道:“小西子,你跟在殿下身边多久了?”
“奴才自小服侍在殿下身边,都有十几年了呢,事无大小,只要是有关殿下的,没人比奴才知道得更清楚了,不知沈小姐想打探什么事?”
“那你可知一个叫卓琳的人?”
“御膳房的王琳,御药房的徐琳,打扫处的陈琳,奴才都认识,就是不识得叫卓琳的。”
沈静言淡然一笑,随即转移话题:“我记得太子宫里有徐良娣、柳承徽,最近还新增了太子妃,不知她们的品性如何?”
“这个……”小西子脸上顿现为难,推却道:“主子们的事,奴才不敢妄加议论。”
“我不好问殿下,所以才问的你,反正这里也没别人,你照说即可。”
看她如此在意几位主子的事,保不准是想和皇太子重归于好,小西子如是想着,心里可乐着了,忙不迭回道:“徐良娣出身名门,而且主事太子宫多年,平日里威严甚广,对奴才们的要求也很高;柳承徽身段妖娆,年轻貌美,难免有些恃宠生娇,偶尔发发脾气,奴才们精明着点就是了;至于太子妃,人是挺好的,对奴才们也很是宽厚,就是有点太可怜了,奴才跟您说句实话吧,殿下每次见着她都没个好脸色,至今为止,奴才都没见殿下踏进她的寝宫半步呢!”
听得太子妃状况,柳眉随即拧紧:“把气都撒在一个无辜女人身上,他就这般幼稚?”
“那是因为殿下心里认定的太子妃只有您一人,别人占了那位置能得他待见吗?”
“是吗?那殿下可曾跟你提起过我?”
“哪能没有?以往您和殿下分隔两地,殿下每天都叨念着呢?殿下说呀,您古灵精怪,单纯善良,跟您一起最开心、最舒适了。”小西子乐呵呵地扇着月老风,沈静言展眉一笑,又问道:“你觉得卓琳又如何?”
“卓姑娘温婉如水,人也长得标致,殿下说……”骤然停住才发现自己中计了,忙掩住嘴巴暗骂自己蠢蛋。沈静言继而追问道:“殿下说什么?”
“奴才该死。”小西子‘咚’的一声跪下,心想着主子是如何千叮咛万嘱咐的,未料想沈静言绕了个弯,自己就已经说漏嘴了。
“我只想要答案。”沈静言脸色微寒,小西子心知祸头闯得不小,哆嗦着求饶:“殿下不愿意提的事,沈小姐何必为难奴才?您就饶了奴才这条小命吧!”
看他吓成这样,沈静言心中的猜疑更甚了,至少可以肯定皇太子和卓琳之间不仅仅是几面之缘,甚至千丝万缕,更甚者,那隐藏已久的真相。
“我想一个人待会,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难得她不再追问,小西子还不忙溜人吗?沈静言茫然望向蔚蓝的天际,低喃道:“娘,往下的答案,我还要继续追寻吗?”
另一边,宋明喻仍被五花大绑。
“该喝药了。”鬼爷子亲自给他端药,看他没张口的意思,又道:“别想着不喝,要是一命呜呼了,那姓沈的丫头得伤心死呢,老头我可不会心疼。”
“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我离开?外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看样子,脑袋还没全傻。”看他急得又再挣扎起来,好意劝道:“别费劲了,这绳子你挣不开,药,你是喝还是不喝?”
“不喝,放开我!”下颌忽然被人捏住,不消片刻,整整一碗药都被灌下去了。鬼爷子回收空空如也的药碗,欢道:“来得真是时候,解决了。”
宋明喻猛咳了好一会,看向那不顾他意愿把他绑在这里的始作俑者,吼道:“放开我!”
“真是牛皮灯笼。”秦爷可没鬼爷子那样的耐心,抬手一劈便把他打晕了。鬼爷子生怕他病上加伤,急道:“下手这么重,他还是病人呢。”
“你看他哪里像病人?”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孩子是无辜的,毕竟是那丫头唯一的血脉,你就不能对他宽厚一些?”
“大家的立场不同,他是你们的少主,可我对他只有恨。”秦爷恨绝的眼神里隐隐透着挣扎,随后而至的公孙十娘了然道:“既是如此,你为何将他救回来?又为何将他绑在这里?”
“要救他的人不是我。”秦爷冷哼一声,随即拂袖而去了。
“嘴巴还真硬。”公孙十娘嘀咕一句,随后将手里的东西扔向鬼爷子:“你要的东西。”
鬼爷子打开一看,赞道:“动作还真快,宝刀未老啊!”
“这世上没有我公孙十娘要不到的东西。”看她转身要走,鬼爷子眉头微皱:“不看看他吗?”
“别忘了,他还有一半是我们的仇人,家破人亡,这份仇恨我永远忘不了。”当日屠族的情景仍历历在目,那遗留下来的人怕是都忘不了。鬼爷子看向陷入昏迷的人,幽然叹道:“孩子,你一出生就注定了背负这份仇恨,前面要走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