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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承认,比起慕容青逸来,我喜欢你更多一些,可是......”苏欣婉小心地挑拣着词汇,生怕一不小心又失去个朋友:“可是,我不喜欢你们这些王爷们的贵族生活,成为一个王爷的女人注定要背负的太多,被圈在四角高墙失去自由还不算,还要慢慢适应跟其她的女人争宠,甚至为了争风吃醋而勾心斗角。”她望望身后的齐王府:“在这里的这段日子里,我已经体会得够多,也够累了。”
慕容青垣失望地垂了头:“可是,我是那么地喜欢你,还期望着有朝一日,你会跟我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似是下定决心般,他坚定着道:“如果我为了你抛弃一切,你会愿意嫁给我吗?”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对于想象力不够好的苏欣婉来说,这个问题真的有些难。“在我看清楚自己的真心以前,咱们还做好哥们儿行吗?因为我还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点点头,虽然有些失望,慕容青垣还是振作了精神:“值守的家丁,我已经支走了,闻嫣就在旁边的胡同里等你,你过去跟她换好衣服就可以了。
苏欣婉伸手轻拉了拉慕容青垣的胳膊,诚心道了声:“谢谢!”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不自然地扬了扬唇角:“快去吧!”
很快,苏欣婉走进另一个胡同,闻嫣果然等在那里,还有一辆马车。
“小姐,你来了!”她把一只玉佩交到苏欣婉手里:“这是你要的玉佩,还有......”又拽过马车上的一只大包袱:“这里是小姐最喜欢的几套衣服和首饰,还有五百两的银票和几十贯钱。”
“谢谢你,蚊子!”苏欣婉再次与闻嫣抱在一起,潸然落泪。“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时常去看看我娘,她虽然有些地方做得不好,可毕竟我们母女一场。”
闻嫣擦着泪安慰道:“小姐,你放心吧,嫣儿会去看夫人的,还有,你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记得要给我们来信,我们也好放心。”
苏欣婉把手里的包袱交给闻嫣:“你快点换上,这是丫鬟的衣服,之前已经跟小梅说好了,你得假装是我,被关起来面壁思过七天,到时候会有人按时偷偷给你送饭的。”
“我知道了。”闻嫣钻进车厢,边换着衣服边应道。
少顷闻嫣从车厢里钻了出来,除了发型有些不对,俨然已经是王府里的小丫鬟了。
“日后,我不在身边护着,你要懂得珍惜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明白吗?”苏欣婉说完,脱下家丁的衣服,顺利地上了车。
闻嫣动情地道:“小姐,你也是!”
慕容青垣先送了闻嫣进府,又回来送苏欣婉出城。
他坐在马车上,有些恋恋不舍地望着她:“这一别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了,你有没有打算好要去的地方?”
“我要去寻爹!”苏欣婉攥紧了手里的鱼形玉佩,来回抚摸着那晶莹光泽触手升温的表面。
说来还得感谢慕容青逸把她逼上了绝路,若不是如此,恐怕再下去十年,二十年,苏欣婉也不会好奇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至于那块玉佩,还是偶尔有一次听苏幻梦说漏了嘴,她刨根问底之下才得知的,据说那是她传说中的爹留下来的。可当她想再进一步多了解一下生父的信息时,得到的却是苏幻梦一个奇异地回答----“你的爹,我现在也不知到底是谁了,除非你拿了这玉佩去寻,能说出这玉佩来历的人,或许就是你爹。”
不过在她一再的软磨硬泡之下,还是从苏幻梦的嘴里知道了几个人的名号,比如说某国的大将军、某宰相府的管家又或是某绸缎庄的老板......只是当时听到这些消息时,苏欣婉几乎崩溃,想不到现代时一个爹都没有,现下居然出来了一个加强连,真不知是幸或不幸。
“寻爹?”慕容青垣疑惑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或许我也能帮上你呢!”
苏欣婉叹了口气,没回答他的话,却踌躇着道:“要走了,还真有些想回幻羽楼再看看我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城门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今天会比平日延迟一个时辰关门。”慕容青垣说着就吩咐了车夫转道去了幻羽楼。
此时正是幻羽楼热闹非凡的时候,进进出出地不是王孙公子,就是商贾巨富。
苏欣婉挑帘望着正站在楼门口热情迎客的苏幻梦,忽而就有些鼻头酸涩起来。虽然只短短的相处了个把月,除了这位娘亲大人的倔强脾气外,她还是挺喜欢平日里她的嘘寒问暖,体贴关怀的,似乎这些就连当年死党的那份友情都赶不上呢。
拭去眼角的泪滴,苏欣婉吸了口气道:“走吧!”
马车缓缓而动,离那处繁华越来越远,那抹身影也渐渐消失在远远的那处光亮里。
似是忽而想到了什么,苏欣婉伸手到足袋中摸出张纸来,交到慕容青垣手里:“差点忘了,这封信是我前两天就写好的,麻烦在我走后,交给我娘。”
慕容青垣接过她递过来的信栈,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放心,一定传到。”
时间过得飞快,似乎话都还未说尽,城门就已经到了。纵有千言万语舍不得,也终要放手,在苏欣婉的一再劝说下,慕容青垣才终于跳下马车,依依不舍地放她出城。
再说齐王府绣楼内,慕容青逸自喝了小梅送上的茶后,身上就开始慢慢变得无力,他几次想站起来舒展筋骨,都被焦卿卿朦胧中的惊吓和哭喊声给揪住了心,不得不再坐一会儿。
一来二去,竟过了一个多时辰。
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他企图运气站起来,发现竟浑身酸软,丹田的气根本聚不到一起。
“来人!”
小梅站在门外应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你给本王喝的到底是什么茶,怎么会浑身无力?丹田也运不了气,去,把锦蝉叫来。”
“对不起,王爷,就是死,小梅也不能离开绣楼半步,还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