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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子狂摇着头,嘴外边围着厚厚的围巾,似是说了什么,可因为风雪声太大,大个子根本就听不清楚。
“坚持,前面就有火炉和热腾腾的饭菜了啊!”
大个子喊完话,把羊皮图用力揣进衣服外的挎兜里,揽了小个子的一支胳膊,用力拽着他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前移着。
两人终于走到了一处岔道口,只是天色太黑,根本就看不清方向。
小个子的力气似乎也终于耗完,坐在地上,奄奄一息地斜倚着一根粗粗的木桩。
大个子四外张望着,企图能够发现一点点亮光,或是线索......可惜夜太黑了,根本看不分明。
忽然,远远地似是有一阵鸾铃声响,大个子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那声音在风雪之中却越来越真切。
真的有人,铃声越来越响,还有一处亮光正在慢慢向他们靠近。他看到了,是一架马车。
“喂!救命,救命!”大个子手舞足蹈着冲向路中间,企图让过来的人快点发现他。
只是皮鞭下,那马儿的奔跑速度极快。
大个子下了决心,拼了命也要把车拦下来,他停止了舞动,直直地伸着胳膊站在那里,闭上眼睛只等那车过来,哪怕被撞翻,也要把车拦下来。
意外地是,一阵风儿扫过,大个子依旧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他张开眼四下一望,险些把鼻子气歪,原来那马车直接从旁边绕了过去,此时已经飞驰出去好远了。
“真是人渣!”大个子咽了下口水,飞快地跑去小个子身旁,因为他发现小个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完全躺倒在地上了。
“喂,喂,你没事吧!”他急切地喊着,可是小个子已经完全听不到他的喊叫声了。
鸾铃声再次响起,大个子抬头看时,发现不知何时,那马车居然又绕了回来。
从车上下来一人,快速地走到他跟前道:“先把人抬去车上再说!”
“哦,好!”
于是两人合力将昏迷地小个子抬上了马车。
没想到车厢内与外边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
车厢中间居然生着旺旺地炭火,霎时让人感觉温暖如春。
炭火旁边,端坐着一人,他虽然坐在那儿却好似根本不存在一般,手上掂了本书兀自看着。
帮忙抬小个子上车的人也关好门,从新跑到车前面去驱动马车。
大个子迅速帮小个子把帽子和围巾取下来,又把身上的酒囊取下,喂小个子喝下一口。
“她是个女人?”旁边静默着的人终于出声说了话。
大个子不禁仰脸看他一眼,此时才吃惊地发现,他的声音低沉黯哑,可长得......实在是太像女人了,而且还是那种妖娆绝色的种类,若不是他身上宽大的男人衣袍罩着,绝不会有人把他看成是男人的。
“呃!”大个子稍微愣了一下才想起他刚刚说过的话,他摘了帽子和围巾,瞅一眼小个子的脸,除了小点儿,白点儿,外加皮肤光溜点,也没看出哪儿像个男人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哪!”车主点指着小个子的耳朵比划了一下:“是那上面的耳洞出卖了她。不过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她是第一个有幸坐上我车的女人。”
大个子有些诧异地看着对面的马车主人。
马车主人了然,略有些自负地回道:“如果告诉你我的身份,或许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惊奇了。薛-醇听过吗?”
大个子摇摇头,没工夫欣赏他的自恋:“那我可以叫你薛大哥吗?我叫聂晓峰,她叫苏欣婉,我是陪着她来寻父的。”
薛醇似是第一次如此被人轻视,翻了个白眼,把头靠在车厢上。
“只要你高兴,叫什么都行。”
“薛大哥,你的马车要去什么地方?我们好像迷路了。”
“你们想去什么地方?”薛醇收了手里的书,做好标记放在一旁。
聂晓峰从跨兜里摸出那份羊皮图,指着上面的黑点点道:“这里,澜月国的将军府。”
“你去过澜月国吗?知道澜月国是什么样的吗?还有,难道你们上了这雪道,半路就没碰上个人问一问吗?”薛醇拿出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盯着聂晓峰。
一连串地疑问,换来的是他一阵波浪似的摇头。
薛醇把羊皮图丢回聂晓峰怀里:“还真是第一次遇见你们这么傻的人,一路上问都不问就敢到寒夷国来,真不怕冻死啊!”
“你......你说什么?寒夷国?”聂晓峰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重复道。
“不错!恭喜你,买到了一份假图,那上面标的方向刚好是错的。如果要去澜月国......哼,估计你们还得沿原路返回,之后再快马加鞭至少半个月的路程才能到。”
“靠!这是什么世道?这可是我们花了五十两银子换来的,居然是假图?而且那卖图的人说这是条通往澜月国的近路,按照图走,只要一天便可到澜月国的。”
“那些江湖骗子也只有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娃娃们才会去信。”
聂晓峰顿时沮丧得无以复加,他垂了头,只盼着苏欣婉能赶快醒过来。
或许是浑身暖和了,再加上酒劲儿发作,她的脸蛋儿变得红润起来。
“麻烦你帮忙给我朋友请个先生看看病,她怎么昏迷了这么长时间还没醒呢?”聂晓峰有些着急地搓着手。
“不急,等到了我的府邸再看不迟!”薛醇不急不慢地说。
“不急?”聂晓峰刚想发作,马车就徐徐地停了下来。
驱车人把车厢门轻开了个小缝:“主人,到了。”
薛醇绕过炭盆和门口的两人率先下了车,朝身后丢下一句“把她弄下来,送去客房。”的话便不见了踪影。
聂晓峰迅速帮苏欣婉戴好了帽子和围巾,率先跳下车,又跟驱车人合力把苏欣婉弄下来,背进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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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苏欣婉感觉浑身都暖洋洋地,就像在春天的日光里晒着太阳,浑身都是舒坦的。
她慢慢地张开了眼,屋里很暗,只离她很远的一张桌上燃着一支蜡烛,微弱的光线尚不足以照亮全部。
屋子里虽然昏暗,却很是暖和,她摸索着企图下地去找碗水喝,不期然却摸到了一双光滑细腻的大手。
“啊!”苏欣婉一嗓子喊出,迅速跳下地,顾不得去穿鞋子,她拿了桌上的蜡烛,去到刚刚睡觉的地方,一照之下,不禁彻底被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