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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兔子急了要咬人,狗急了也要跳墙。
夏筱筱急了就是忘记身份了,忘记规矩了,忘记面前的这个人是岳华国的太子殿下了。
清月站在一旁别说不敢上前了,连安也忘了请,她主子的脾气她清楚得很,就像北宫弄言说的一样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尤其是对太子殿下,那叫一个逆来顺受,说话都低声细语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太子殿下给惹恼了砍了她的脑袋,可今儿个她主子是吃了什么豹子胆敢惹太子殿下了呀?
想想清月还是挺相信自个儿主子的,毕竟夏筱筱很能忍的,这么多年遇上那么多不开心的事她都忍过去了,也不可能忍不了一时啊,说不定她主子待会一个回神就低头认错了呢。
可让清月没想到的是夏筱筱突然就火起来的脾气把她都下了一跳。
清月吃惊的看见夏筱筱一手打开了北宫煜扣住她下巴的手掌,“再说一遍又如何?明明是你故意的,凭什么每个人都说是我的不是?你说我不懂事,姑姑说我不妥,爹爹说我无情无义!倘若你那日告诉了我萦夕中毒,我又怎么会不赶回来!”夏筱筱眼中又含了些许泪花,红得像个兔子眼似的,心中愤怒一阵越过一阵,气得胸前一起一伏。
入宫三年来她从没生过这么大的气。
北宫煜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他那日,确实不是故意不告诉她,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夏筱筱狠狠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屋内走去,清月端着伤药上前唤了她一声,被夏筱筱一挥手全打碎在地上了,她入屋,“啪”的重重把门关上,那只刚要跟着她进屋的小猫儿走慢了些,一下子撞到了门框上,开始趴在地上“喵喵”的叫唤起来。
清月懂事,一下子跪到地上为夏筱筱求情,“求殿下恕罪,娘娘今日心情不好,无意冒犯殿下,还请殿下恕罪,别和娘娘一般见识!”
北宫煜只是望着关得密不透风的门框,有几个药瓶子滚到脚下,他低头一看,地上还躺着先前被夏覆扔到地上的剑谱。
他转身出了暮锦阁,眉头皱得有些紧。
夏筱筱今日确实是太无礼了些,北宫弄言想起上次他对她说让她别对二哥有所怨恨才好,她说她不敢。
今日一看,其实她是有怨的吧。
只是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太能忍了。
夏筱筱本性其实一点都不温顺,甚至是有些叛逆,可她却一直忍着,装作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她把本性好好的收在心中,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在宫中锋芒太露会成为众矢之的,她欺软怕硬,只是因为这个女人怕死。夏筱筱之所以在北宫弄言面前敢那么叫嚣,只是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她,就是因为北宫弄言那偶尔玩笑偶尔挑逗的偶尔关心。
北宫弄言就是这么轻易的得到了她的信任,虽然这信任里偶尔再带着点恼人的捉弄。
但北宫煜不同,夏筱筱怕他。
北宫弄言追上北宫煜,看了北宫煜同样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一眼,问他:“二哥,你会后悔吗?”
北宫煜没有回答,他停下来又继续问:“你会后悔这么对夏筱筱吗?”
北宫煜继续走着,没有等他,就在北宫弄言以为不会有任何回答时听到他的声音淡淡飘了过来:“本王为什么会后悔?”
他北宫煜从来不做会后悔的事。
清月将院子内的所有东西重新收拾好后已在屋子门口站了好半天了,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夏筱筱生气的样子她见过不只一次两次了,可这次她生气的样子确实可怕了些。她的手搭在门框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见夏筱筱正坐在床边发呆,那半边脸此时红肿得快滴出血来,以为她的气还没消,连忙过去托着她的脸来看。
哪知夏筱筱一把握住她伸过来的手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样子虽是像要急哭了,但与先前那副骇人的生气模样完全不同,“清月,北宫煜可说要降罪了吗?”
“太子殿下已经走了,什么也没说。”清月安慰着她道,拿过新备好的药膏给她敷脸上。
夏筱筱却一个劲的开始后悔起来,这次她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竟然跟北宫煜闹起来了,这样一闹起来怎么也对她没有好处啊!凭北宫煜的小气样子,如果真的要罚他该怎么办?她不光是个怕死的人,她还是个怕疼的人啊!北宫煜随手赐她几板子也够她受的了!
清月见她一脸焦急的样子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知道会惹恼殿下早时候干什么去了?她的主子什么时候才能敢做敢当一点?
“娘娘,这次不管殿下怪不怪罪,都还是记在心上吧,以后别再犯这种傻了,殿下可是太子爷,您有什么气来向清月撒都行,要打要骂清月也可以受着,但是太子爷不一样,您是清月的主子,太子爷是您的主子,对他不敬都是一种罪,到头来吃苦的还是您。”
清月一边仔仔细细的为她上着药,一边轻轻的说着,淡淡的草药香飘入鼻尖,她闻着很是舒服,心中的气也消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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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了几日的天气难得有些雾下来,一直闷闷的空气也有些湿润。
夏筱筱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谁说她不在意自己外表的?虽比不上夏萦夕的一眼倾城,但姿色也是差不了哪里去,这次脸上被人掴了个大的巴掌,红肿了好几天,在印记未消的几天中她硬是一步也没有踏出过辰霄宫,直到好得一点都看不出来了才敢出来四处逛逛。
呆在暮锦阁的几天也没听说北宫煜要罚她什么,渐渐的也松了口气,走着走着就到了夏萦夕的住处,夕阁。
听说夏萦夕中了毒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她顺道也走进去看看,一进门就看到北宫煜将她从床上扶起坐着,这几年来,除了夏萦夕,她没见过北宫煜这么温柔的对过别人。
夏筱筱摇了摇头将念头甩开,转身便走,她前几天才和北宫煜吵了一架,这时候撞见他不是找死吗。
夏萦夕刚坐起,眼快看到刚到又要出去的夏筱筱,连忙叫住了她,“姐姐?”
夏筱筱本想装作没听见继续走出去,这次却换成北宫煜叫住她了,“爱妃来了何不进来陪夕儿谈谈心?”
“这几日夕儿可是把你念得紧。”北宫煜正盯着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故意把尾音拖长,夏筱筱无奈走了进去。
夏筱筱中规中矩的向他行了礼,乖乖的来到床边站着,北宫煜看了看她又说:“爱妃站着做什么?”
被北宫煜这样盯着她有些不习惯,看了看四周,唯一一处可坐的床沿已被他霸占着,又没有人替她送上凳子,只好自己去外间抬了跟凳子坐到床边,从头到尾与之前没什么不同,只是在北宫煜眼里,倒是比以前更加乖巧听话了,连偶尔的翻白眼竟然也没偷着做了。
“姐姐,你变了。”半倚在床上的夏萦夕拿过她的手放在掌心突然开口,夏筱筱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啊?”
夏萦夕微微笑着,她的身子生来时便体弱多病,此时才刚好些的身体较常人还是有些差异,一张原本白皙如脂的脸还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一张樱唇看上去没有一丝血色,此时握住夏筱筱的手还有些冰凉,带着点夏筱筱以前从未见过的她的调皮轻声道:“姐姐现在变得很温柔,以前小时候夕儿因为有些怕姐姐,所以从来都不敢这么握姐姐的手,现在反而还有了小时候没有的感觉。”
呃……温柔……
夏筱筱只是笑笑,不经意看了北宫煜一眼,却见他面上有隐隐的嗤笑,顿时觉得这个词她有些受不起。
“煜,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想和姐姐单独说说话。”夏萦夕看了眼北宫煜,声音中有些撒娇的意思。
夏筱筱被夏萦夕握住的手不经意抖了抖,脸上的笑意浅了些。
她平时与夏萦夕的来往确实少了些,她一直不知道原来夏萦夕叫北宫煜,“煜”。
啊呸,夏筱筱你这厮就是这么的不争气!这个时候你还念着他!夏筱筱又甩了甩头,恨自己的不争气,明明前一秒还在讨厌那人讨厌得要死,这一刻她又在不舒服些什么呢?北宫煜迟早是会和她无关的人啊!
北宫煜看了眼她兀自的瞎摇头,觉着有些像头呆鹅,她总是爱忘记自己有时候会有些不经意的小动作。
他对着夏萦夕笑着点了点头,夏筱筱见北宫煜走了出去,她抽回手,觉得突兀,又将夏萦夕的手放回被中,用被子盖好问道,“你跟太子说过我们小时候?”
夏萦夕张了张口,看样子确实是说了一些。
她小时候全是一些不良记录啊。
“罢了,太子是储君,每日为国事繁忙也不是时时都有时间陪你,你若是真的无聊,让本宫来陪你作伴也无妨,反正本宫平日闲着也是闲着,老狐狸不在宫中,本宫也不用花着精力去忽悠讨好谁了。”夏筱筱叹了口气,那日与夏覆说出了那番话,也是在气头上,虽是从小便没什么感情的妹妹,但终归也是她的妹妹,她这个姐姐确实当得不称职,但偶尔陪夏萦夕解解闷的功夫她还是有的。
“老狐狸?”
“哦,就是皇后。”夏筱筱随口解释道。
“姐姐的性子还是很像小时候。”夏萦夕顿时掩嘴笑了起来,这才真是没人一笑倾人国啊,夏筱筱看呆了,人家一颦一笑都觉得是种优雅,连生了病都笑得那么好看,夏筱筱有些后悔自己不是个男人了,若是个男人,她也会想把夏萦夕给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