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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现在的媚娰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衣衫全湿,还有些破损,发丝湿湿鹿鹿的,凌乱不堪。
但此刻她那一笑,却让夏烬祁有一刻的晃神,让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很好看。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之时,一个轻轻的喷嚏声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媚娰吸了吸鼻子,冲着夏烬祁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一阵风吹过,夏烬祁也有了些冷意,这时才想起两人的衣衫都是湿的。
虽说,现在天气不冷,但是,穿着这样的湿衣服,也难保回去不会感冒。
他自己是不打紧,看媚娰这么纤弱,就搂了搂双肩道,“还挺冷的,我去找些柴火!”
说完,就起身去找些柴火打算生个火。
媚娰也随他而去,她可是奴才啊!
夏烬祁也没有多加阻拦。
很快,两人就生了火。
幸亏媚娰身上的火折子勉强还能用,要不然他们两只能钻木取火了。
火光越烧越旺,而夜幕也慢慢开始降临了。
靠那炙热的火光,两人身上的衣物也有些微干了。
媚娰袖口之上的血迹就益发明显了,夏烬祁发觉之后就道,“你受伤了?”
一边问就一边上前撩开了媚娰的衣袖,那只瘦弱的手臂之上多了一道血痕。
夏烬祁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洁白的锦帕,为媚娰包扎了起来,嘴里念叨道,“受伤了也不知一声,痛吗?”
媚娰扯着笑容,淡淡摇头,对她来说,这点小伤,还真的算不得痛。
这般的隐忍,却让夏烬祁,对她的印象是更加的深了。
想起自己那些个皇妹之类的,与眼前的女孩差不多年纪,哪个不是养尊处优,擦破点皮就叫喊个半天。
包扎过后,两人又陷入了寂静。
“你的名字是?”夏烬祁有些无聊的问着一旁安静呆着的媚娰。
媚娰在地上写了“冥魅儿”三字。
夏烬祁在心里默念这三个字,轻笑道,“很好听!”
媚娰相信,他是出于真心的。
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三个字对媚娰来说代表着什么。
这三个字,是媚娰这一生最想摆脱的名字,却也是她最不想忘却的三字,每次想到这个名字,她就会记起她的痛她的苦她的虐……
媚娰淡笑着拿着树枝摆弄着火苗。
“那我以后就叫你魅儿好了!”夏烬祁接着道。
媚娰有些惶恐的写道,“殿下,你是主我是仆……”
若是,让夏烬染听到这话,谁知道那尊大佛会怎么想,她还想要她的小命呢!
夏烬祁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于是就道,“放心,我只会在没有别人的时候如此唤你,如何?”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好!
更何况,还是如此地位的朋友。
见媚娰没有犹豫,夏烬祁又道,“你刚才救了我,我对你好些,也是常理啊!本殿下可是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哦!”
刚才是媚娰先行救了夏烬祁,但是后来,夏烬祁一直都没有丢下她,两人已然扯平。
苏媚姒看着夏烬祁真诚的神情,也不好拒绝,最终点了头。
夏烬祁就笑着唤着媚娰道,“魅儿,魅儿,真的很好听!”
可能是被夏烬祁那纯真的笑容所感染了,媚娰也第一次觉得这冥魅儿三字不是那般的刺耳了,但也绝对还没有到好听的地步。
“咕……”
夏烬祁有些莫名的找寻着这一奇怪声的来源。
媚娰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原来是你肚子饿啦!”夏烬祁恍然道。
又突然问道,“刚才皇兄说如若我没有收获的话,你就会受罚,是受什么罚?”
媚娰微微垂眉,唇瓣轻咬,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看她的神情,夏烬祁就知道,今日若是他不下狠心的话,眼前的这个看上去可以被风吹走的小女孩,一定会受到很严重的责罚的。
比起那些可爱的小动物,夏烬祁心里更是不想魅儿受到伤害。
想了想之后,他淡然笑道,“看来皇兄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的,我也饿了,我去找些吃的!”
说完,他就起身了。
媚娰也随着他起身,想跟着一起去。
夏烬祁却道,“你就乖乖呆在这吧,我一个人更快些!”
也是,媚娰当然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本事,只能当拖油瓶的。
在夏烬祁的坚持之下,媚娰只好留在了原地。
不一会儿,夏烬祁就捉了好几只兔子回来。
“有的吃了,我也很久没有吃兔子肉了呢,今儿个可以尝鲜了!”夏烬祁说是这么说,但眼中却闪过几分不忍。
对此,媚娰心里微微有些抱歉,但还是佯装有些诧异的朝夏烬祁看了一眼。
夏烬祁却避开了媚娰的视线,自顾自的准备烤那其中的一只兔子了。
刚才媚娰就是故意装弱的,她很明白这夏烬祁这个心软的弱点,她就是针对他的这个弱点而来的,想来,在这位殿下的心里,人总比动物要重要些,他绝对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责罚,而无动于衷的。
曾几何时,媚娰也是这般的纯真善良,不要说眼前那可爱的兔子了,就连花花草草她都是舍不得伤害的。
但是,现在的她,必须心狠,比任何人都心狠。
她日后所要面对的不是这么一个心软的小殿下,她很明白自己未来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
今日,是夏烬染第一次交代她做事,若是她不费点心思,证明自己的能力,她又怎么能安然的呆在太子府中。
夏烬染从不会养一个废物!
在夏烬祁还没有烤完那只兔子的时候,夏烬染那抹张狂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此处。
瞧着夏烬祁手中之物,他唇角微弯,墨眸淡扫了媚娰一眼。
这丫头还真有些能耐,竟然让他那万年不沾荤腥的皇弟亲自动手烤兔子,还真是难得,难得啊!
一见到夏烬染,苏媚姒就马上恭敬地起身,螓首而站。
夏烬祁没有起身,只是朝他皇兄摆手道,“皇兄,你还真是慢,不过,正好,今日,你可有口福了!”
夏烬染慢步上前,他身后的侍从都退到了一旁。
“能吃到七弟你亲自烤的兔子,皇兄还真是有福啊!”夏烬染红唇轻扯,很是随意地坐到了夏烬祁的身边,笑道。
天知道,夏烬祁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会做出如此之事的。
当时的他,并不知晓,从这以后他的心会越来越狠,对如此杀戮之事,也终究是会有习以为常的一天。
有什么为了自己所在乎之人,一个恶人可以弃恶从善,同样的,一个善人也可以弃善从恶。
极善与极恶,只在人的一念之间。
月色当空,繁星闪耀于浩瀚的夜幕之中,深邃而迷人。
那山谷之下,火堆旁的场景,乃是夏烬染与夏烬祁两兄弟,这一生都难忘的。
两人一边烤,一边吃,一边聊,异常的温馨,是两兄弟难得的休闲时光。
而两人对面那个小女孩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们,那双璀璨的星眸,与天上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让人痴迷。
但,当时,两人都不觉得那一晚有多么的美,也不认为那个小丫头又多么的贴别。
却,在不知不觉,都深深地刻在两人的记忆之中了。
那日之后,苏媚姒就成了夏烬染的贴身丫鬟,可不是那一般的使唤丫鬟。
媚娰这个丫鬟,要做的事,也不是一般的丫鬟可以做的。
那些日子,是媚娰这一生最想忘记的最为灰暗的日子,也正是那些日子,让媚娰的心里更加认定了这夏烬染是个魔鬼,最最可恶的魔鬼,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的魔鬼。
在多年后,夏烬染后悔了,若是能够早有所顿悟,他定会如珠如宝的对待那个孩子的。
在成为夏烬染丫鬟的第一天,媚娰就杀了第一个人。
让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女孩杀人,对别人来说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对夏烬染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要成为本太子的贴身丫鬟,没点本事怎么行!”夏烬染轻描淡写的一说,就将媚娰的双手染满了鲜血。
苏媚姒第一个杀的人,是原先伺候夏烬染的丫鬟玉竹。
那个丫鬟,比媚娰大了五岁,更是会一些武功的。
起初,夏烬染身边的侍从听到主子这一说时,都在心底认为,媚娰是根本赢不了的。
那个玉竹也是如此认为的,看了眼媚娰那副小身板,她的眼底满是不屑之意。
在场的人中,是没有一个人是看好媚娰的,就连夏烬染也并不认为媚娰一定会赢。
的确,媚娰无论是哪方面,都是不及玉竹的。
但是,别忘了,她可是一个全身都是毒的人。
虽然,还没有到碰了她就会中毒的地步,可,吃了那么多毒药,见过那么多毒物,她总会用一些了。
“魅儿妹妹,这可是殿下开的口,姐姐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玉竹很有信心的对媚轻笑道。
媚娰无法言语,是众所周知的。
玉竹这么说,不是要听魅儿有什么回答,只不过是涨涨自己的气势罢了。
这姐姐妹妹的词眼,乃是媚娰最不喜的。
她的亲姐姐都巴不得她死,更何况是这些用嘴巴说说而已的“姐妹”了。
媚娰低眉,面露一丝的胆怯。
这样,那玉竹看得是更加的不屑了。
心里鄙视:就这么一个小毛孩子还想与我斗,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玉竹这样的情绪,哪里逃得了夏烬染的眼睛。
在比试没有开始之前,这玉竹就犯了一个大忌,那就是过于自大,过于轻视自己的对手。
无论是高手之间的对战,还是孩子间的打斗,这都是最大的忌讳。
夏烬染转而看了一眼媚娰,看她装出的那副“弱”样,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比试一开始,玉竹手中的剑就朝着媚娰刺去,正如她所说的,可真的是一点都不留情。
媚娰慌张的避开,神色看似慌张,但眼底却是一片镇静之色。
都已经死过“两次”了,媚娰又还会怕些什么呢!
玉竹见媚娰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的逃开,心里就得意不已,反正自己肯定能赢,于是,她身上的杀气就减了不少,转而剑招有些故意刁难媚娰了。
好不容易,能在殿下的面前露脸,她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场比试,她就是要以媚娰的弱势,来显示自己的能耐,好能给夏烬染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这样的想法,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不仅仅是媚娰如此想,就连夏烬染也是这般想的。
真不知道,他之前身边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笨”的丫鬟。
其实,这玉竹根本算不得是夏烬染的丫鬟。
她只不过,是这清雅居中的一个下等丫鬟,平日里,根本连夏烬染的面都很难见,这一次,是她自己想出头,正好管家要找一个会些武功的,于是她就毛遂自荐了。
随着玉竹的剑招越来越凌乱,媚娰的样子也越来越狼狈了。
衣衫之上,有好几处都被割破了,甚至留了些鲜血。
媚娰避的是越来越紧张了,使得玉竹心里是更加的松懈了。
而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场根本不能称之为比试的比试快要以玉竹的胜利而告终的时候,媚娰却趁玉竹暗自得意之时,出其不意,将袖中的粉末全数撒向了玉竹的双眼。
“啊!”一声尖叫,玉竹的剑就应声而落,双手覆住了自己的双眼,神色有些痛苦。
那些粉末,其实要不得人命,而是媚娰每次被试毒之时,冥缠给她的罂粟粉,用来止痛的。
不过,媚娰却从没有用过,一来,是不想对这些东西上瘾,二来,她要记住那每一次切入骨髓的疼痛。
她要牢牢记得,她所受过的这些痛苦,都是因为谁造成的。
当那些罂粟粉全数落入玉竹的双眸之中后,一时之间,她的眼睛就疼痛非常。
媚娰当然不会这般就收手,她手中那把对她来说有些笨重的剑,毫无犹豫,迅速地插到了玉竹的心口。
鲜血慢慢染满了剑身,媚娰用力一拔,那四溅的鲜血更是触目惊心。
玉竹满脸不可相信的倒了地。
媚娰神色淡然,用衣袖擦了擦自己沾了血的脸颊,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就干脆随它去了。
杀人见血,在平常不过了。
夏烬染对这样的结果,没有表示一丝的情绪,不喜也不怒。
而他身后的侍从则有些愕然,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孱弱的小女孩,竟然可以如此的心机,如此的心狠。
看着她那冷然的眼神,众人心中不禁有些发寒。
这种眼神,怎么会出自一个这么小的小姑娘,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那双眼睛,看上去好似已经历经了数十年的沧桑,看尽了这世上的无情冷暖、悲欢离合。
夏烬染一个眼神,他身边的侍从就很识趣的将玉竹的尸体搬了下去,下人们也很快将地面清理个干净。
刚才那一幕,恍如梦一场。
要不是媚娰的脸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恐怕众人都不相信刚才那幕是真实发生过的。
“明日,去狼窟,找只幼崽抱来送给七殿下!”夏烬染云淡风轻的开口说道。
媚娰没有一丝的异议,俯身答应。
夏烬染心情不错的起身离了开。
待夏烬染一行人离开之后,媚娰就拖着伤痕累累甚是疲惫的身子回了房。
身上受的都只是皮肉伤,但,这样不浅不深的伤口却是最折磨人的,媚娰对这些痛,早已麻木了,随便清理了下,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