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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了,眼神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慌张,“扑通”一下跪到地上!
“爸,对不起……”
“你真是……气死我了……”外公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爸,爸,我对不起你……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那该死的男人……他骗我。骗我把房子的契约书拿去银行抵压,他说他在做大生意,急需一笔钱周转,只要熬过这一关,就可以挣很多很多钱,到时马上可以还钱给银行,房契就可以拿回来了,他还说要给我买房子,买车子……我一时心动,就……就偷了你的房契……”
“这种话你也信?”我冷冷地看着她,真是怀疑她的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给你买车买房?这种话谁不会说啊!
她这辈子,被男人骗也不是一次二次的事,还三番四次地犯同样的错误?估计连她自己也记不清被多少男人骗过了!
我出生到现在,连老爸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听邻居说,我妈被男人搞大了肚子,我一出生,那男人就失踪了!
后来听说那男人到了别的城市,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我妈呢,继续寻寻觅觅,这些年,不知被多少男人骗过!还是这么傻傻地,每次被骗了就回来找外公哭,伤心一段时间,又找别的男人寻欢去了。
她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一句话,没有送过我上学,也没有去我学校开过家长会!
我从小到大的老师,都以为我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外公相依为命,我也不解释,经常被同学们指着我嘲笑我没有爸爸妈妈,这些我都忍了,无所谓了,听多也就麻木了!
现在我好不容易长大了,拥有了自己的房子,她又跑回来沾光?我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吗?就因为她是我妈,她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占有我所拥有的一切?
“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她抱着外公的腿,伤心地大哭,像从前一样,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全世界都辜负了她。
外公叹了口气,心一下子就软了,看着我说:“算了吧,都过去了,现在新房子也有了,她也知道错了,不要再犯就好,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她哪次不是像现在这样哭着认错?然后又重蹈覆辙?而你哪次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她!”我对眼前这个女人已经麻木了,她的眼泪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不会有一丁点的同情!那都是活该的!活该!
外公苍老的目光望着我,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人心肉做,她再怎么不对,也是你的妈,也是我女儿,我们始终有着血缘关系,只要活着的一天,我们就是亲人。她现在没工作又没地方住,你赶她出去,让她上哪去呢?”
“她当时卖掉房子的时候,有想过我们会没有地方住吗?想过我们该上哪去吗?”我丝毫不担心这个女人会没地方住,“她既然连房子都敢卖,自然有栖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