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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我摇了摇头，揉着太阳穴：“已经好多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昨晚你摔到头了，我带你找到这里的时候，你流了好多血，多亏这里的人帮忙包扎……你还发烧了，我都快要急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说这翻话的时候，很自责，似乎在为没有照顾好我而感到难过。
“我没事了，你别难过。”我下意识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就像从前那样，温柔地，轻轻地，抚摸着……
我并不觉得我这样的动作有什么不对劲，但是陆明轩就愣住了。
“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他，为何这样看着我呢？难道我脸上有东西？
“莫莹……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他这句话，让我心中一惊，猛地缩回手。
“没，没有……你……怎么这么问。”我有些心虚地别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刚才……你抚摸我的脸，就像从前一样……你是不是——”
“没有！”我飞快地打断他的话，“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我想回去了。”
陆明轩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那好吧。”
我们向那户收留我们过夜的人家道了谢，然后离开了。
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但是我注意到，他时不时会偷偷看我一眼，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一条分叉路口上，陆明轩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我问。
“我忘记该走哪一边了……”
我想了想，指着其中一条路道：“应该是这边吧！”
“你肯定？”
“我记得好像是！”
“你记得？”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
“是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很自然地回答道。
“莫莹，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不然你怎么会记得？”他忽然激动地握住我的肩膀。
“我……我没有……”我别过脸，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我什么都不记得。”
“那你怎么会记得是这条路！”
“我猜的……”
“你胡说，你明明就是想起来了，为什么不承认！”他越来越激动了，抓得我的肩膀好痛，我快要受不了了。
“你别这样，你弄得我好痛……”我忍不住皱眉。
他这才回过神来，深呼吸，过了好一会，才平伏下来，慢慢松开我的肩膀。
我俩再也没有说话了。
凭着昨天的记忆，我们找到了车子。
上了车，陆明轩没有马上启动，而是静静地坐着，不发一言。
“怎么不开车？”我忍不住发出声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深呼吸。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恢复记忆的！不要再瞒着我了，我不喜欢被骗的感觉，把我当猴子一样耍，很好玩吗？”
“我没耍你！”我看了他一眼，叹气：“我也是刚刚才……想起以前的事。”
陆明轩一听，赶紧转过头：“以前的事，你全部想起来了？”
我犹豫了一下，点头。
他高兴地笑了笑，很快又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