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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悠了几圈,摩托艇终于没有敢往那一名呼救的劫匪身边去,掉头往货船那里去了。
“我在这里,在这里,你们救我,你们救我。奶奶的,见死不救,你们生儿子会没有眼的。”劫匪大声的呼救,嘴里骂骂咧咧。
摩托艇义无反顾的走了。
水里的劫匪一脸茫然,不知道摩托艇来了,为什么又拐了回去。先是呼救谩骂,然后就绝望的哭泣。都说荆沙心狠手辣但讲义气,讲个屁的义气,弟兄们为你干事,落水不救,只顾自己逃命。
忽然,水下泛起巨大的浪花,一条白森森的大鱼咬住了他的大腿,瞬间周围艳红,这个劫匪嚎哭了几声,没有了动静,河面上除了不和谐的殷红,一切平静下来。
荆沙一直在货船的甲板上看着水里的一切。心里无限战栗,在道上混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今天恐怖过,以前枪林弹雨里冲杀,那是可以看见对方,敌人的情况几乎一目了然,端着机枪,灼热的枪管传来的是无比的兴奋,是死了都值得的爽。今天不一样了,连续损失几个弟兄,麻子又跑了。感觉有超自然的力量在和他作对。这一笔生意不能做了。
“老板,你看。”一个劫匪把刚刚捞上来的劫匪尸体拖到荆沙面前。
荆沙仔细看着尸体上的伤口,很明显,致命伤是在脖颈处,那里有半尺长的伤口,由于血液已经流干,翻出白森森的肌肉和齐刷刷的颈骨。创口整齐,没有撕咬重合的伤痕,很明显这是被利刃划破的,不是水里的生物咬的。
“你们怎么看?”荆沙问一旁战战兢兢的同伙。
劫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个胆大的劫匪说道:“是不是河里还有、人?”
说了这话,没有人敢回应。
荆沙一挥手,说道:“把这家伙扔进河里。”
刚刚打捞上来的尸体“哗”的又扔到了河里。甲板上留下一滩淡红的血水。
“船舱里还有几个船员,怎么处理?”喽啰问道。
“统统的扔河里。”荆沙咬着牙说道。
“船长怎么办?”
“也扔到河里、”
不一会儿,几个船员被绑着手推到甲板上。
没有人驾驶的货船在水面上打着旋。几个船员眯着眼睛看看耀眼的阳光,看看凶神恶煞已经红了眼的匪徒,唯独不见麻脸老大,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
“准备。”荆沙叫了一声。传来了枪栓拉动的声音。
船员被拉成一排,面朝河水站着。老八也在里面,听见枪栓的声音。忽然扭过头,噗通跪倒在地。
“求大哥不要杀我,我愿意跟着大哥干。我在中国杀过人,抢过银行,是通缉在逃犯,没有生路,跟着大哥愿意赴汤蹈火。”老八说道。
要是以前,荆沙或许会收留了老八。荆沙就是喜欢这种身负命案,敢打敢冲的人物,但是今天荆沙烦躁,莫名的烦躁。一挥手,一个劫匪惦着枪过去,不知道是要给老八立即爆头还是要把他拉起来。
老八一看势头不对,往后一蹬,身子就落进河水里。
劫匪一看跑了一个,慌忙来到船舷边,往老八落水的地方“啪啪”的放枪。
其余的船员硬是没有人敢动。见河水滔滔,河面上没有人影,估计这个被绑着手的瘸子到了水里也活不了。荆沙命令几个船员重新站好。说道:“我本来是要跟你们上上课,放你们回去,可是这个瘸子耍花招,这就是下场,他已经被鱼吃了。”
几个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的船员如遇大赦,纷纷说道:“谢谢大哥不杀之恩,我们愿意为大哥做任何事。”
“好,听话就好。听口令,立正、稍息,向后转-----”荆沙像是一个将军,要进行严肃的训话。
几个船员又面向河水。
荆沙用力的把手往下一砍。“啪啪啪”几声枪响,船员一个个栽倒在地。
看着一个个都没有了气息。荆沙又一挥手,几个劫匪抬起船员的尸体往河里“咕咚,咕咚”抛下去。
清理了船上的痕迹。荆沙说道:“上摩托艇。”往下不远,就有一个村寨,他不想招惹更多的麻烦。
从船尾开出来摩托艇,几个劫匪仓皇上去,摩托艇逆流而上,不久就消失在河道的拐弯处。
在一根圆木的掩护下,贺丰收一直看着货船上的动静,待荆沙逃远了。贺丰收不无遗憾的想,今天没有把荆沙处置了真的遗憾。见货船在河水里打转,他意识到船上可能没有人了,这条船如果飘向大海,以后就是一条幽灵船。再被人发现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那时候船上的很多事情将是永远的未解之谜,会引发很多人的猜测。
贺丰收找到梅子,梅子仍然在那根木头里面老老实实的躺着,眼睛望着天空。
“你可以抬起头了?”贺丰收说。
“劫匪都走了?”
“走了,荆沙乘摩托艇逃走了,留下几具尸体走了。”
“我刚才听见有枪声,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你看看。”贺丰收按住圆木把身子露出水面。
“刚才的枪声咋回事?”
“是荆沙把货船上的船员枪毙了。都扔到了河里。”
“这个荆沙真是毒辣。船员都死了?”
“估计都死了,从货船上跳下来一个瘸子,手被绑着,枪没有打死,估计也会被鱼吃了,这河里有大鱼,几米长的大鱼,会把人吃掉。还有就是那个麻子,我撞击摩托艇的时候,麻子从船上跌落下来,不知道会不会生还,他的手也是绑着的。”
“河里有吃人鱼,你赶紧上来吧。”梅子说。
贺丰收扒着圆木要进去,被梅子推了出来。“你一身的水,把衣服弄干再上来。”
“你不知纯心捉弄我的吧?我在水里咋能把衣服弄干?”
“你自己想办法,能对付荆沙的人,这点小事情难不倒你.”
“要想把衣服弄干,首先要把衣服脱了,然后凉起来,然后坐在这个独木舟上等着衣服晒干,是不是这样的程序?”
梅子笑笑没有说话。
“你是逼我耍流氓的。要是被人看见,一定说我是水鬼的。”贺丰收在水里捡起一根树枝,用骨刀在圆木上挖了一个洞,然后把树枝插上去。脱光衣服,挂在树枝上。
看着贺丰收在水里忙活完了,梅子说:“你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