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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你信吗?”丁岚说。
“当然信了、”
“你去离这里三十里的一个叫刘家洼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叫刘奎的人,估计这个人已经七十岁了,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有。”
“找到它就能够打开你母亲的心结?”贺丰收问。
“老太太的心封闭太久,也许已经锈蚀,没有人能够打开,你只管试一试吧!”
“他是不是你的亲爹?”贺丰收贸然的说出来。
“哎。”丁岚有叹了一声气,“你什么都知道,我也不瞒你,你知道我的童年为什么那么凄惨,就是因为我是一个私生子,我不敢回来,不敢回=到红沟,我是一个笑话,我妈的丈夫已经死去了多年,我又出生了,在那个年代,这是可耻的事情,可耻到我不应该走到街上,不应该和人说话,不应该和他们共同的呼吸,享受阳光。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回到红沟了吧?”
“我知道,我理解。姐,谢谢你的信任,谢谢你给我说了这样的知心话。等我的腿好些,我就去刘家洼找那个叫刘奎的人。你以前找过他吗?”贺丰收问。
“找过,但是我的出现就是一个笑话,我已经说过,刘家洼的人看见我都以怪异的眼光对视,然后就是摇摇头,问,你是刘奎的什么人,我不会说谎话,就拔腿而逃。我受不了那些人的目光,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贺丰收已经清楚了大概的事情。不知道这样安慰身边的这个不应出生的人。旁边的马妞“哼”了一声,不知道是行啦还是在梦呓。丁岚不再说话,把身子往贺丰收身边靠靠,抓住他的手加大了力道。
“你妈醒了,听见了你的说话。”贺丰收轻声的说。
“不管她,他听见听不见无所谓,也许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错误,她应该忏悔,让她痛苦去吧。”
“老太太挺可怜的,你不应该这样说。你们母女之间是不是也挺僵?”
“无所谓了。我只感谢她在桥洞里,狠狠的咬了那个老流浪汉,让我逃走的那一刻,嘛时候她像一个母亲,其他的时候我想不起来怎么样的感谢她。”丁岚说。
“睡吧,睡一会么儿。天马上就要亮了。”
“嗯。”丁岚像一个温顺的猫一样,依偎在贺丰收的身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砰的一声开了。小唐来了,这个家伙,昨天晚上说好的一会儿就来,过了一夜才进来。小唐看见贺丰收的床上又两个人,愣了一下。贺丰收听见了声音,抬起头,然后缓缓的下床,往卫生间里去了。
“贺总,刚才我已经见过医生了,给你安排了一个单间,咱们过去吧?”小唐说、
“好。你把东西掂过去、”
小唐把抽屉里的X光片,病例等收拾了一下。拿到另外的一个房间。
“晚一会儿我去看你,好吗?”丁岚说。
“当然好了。”
小唐又过来,说:“贺总,咱们往隔壁的房间去吧,已经收拾好了。”
“咋去?”贺丰收说。
小唐略显尴尬。说:“我去叫护士,把担架抬过来。”
不一会儿,过来两个护士,看见贺丰收人高马大的,没有一个人能抱得动,就把病床推到了隔壁的房间,然后七手八脚的抓住贺丰收的衣物,好不容易把贺丰收掂起来。贺丰收只是不动,享受着几个女孩温柔小手的动作。
小唐是从酒店里拿来的被子,松软舒适。比卫生院的衣物好多了。
收拾停当。小唐说:“贺总,你吃啥饭?”
“我腿短断了,你说吃啥?去给我提骨头汤。”
“好,贺总,我马上就去,你稍等。”小唐说,然后加缪出去了。
丁岚进来了。说:“你是好时代的老总?”
“我就是一个打工的,”
“我都听见刚才的那个小伙子说了,他是专门来伺候你的吧?”
“我是为了拆迁的事情,按说应该是工伤,公司当然应该派人来伺候我了。一会小唐肯定带来的饭多,我们一起吃吧。”
“那多不好意思。”丁兰说。
就这样过了几天,贺丰收的伤已经好了,马妞其实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这些天在医院里吃得好睡得好。,脸上泛出了红晕。小唐在医院待不住,吃饭的时候过来,然后就不知道往哪里去了。丁岚看到老太太没有啥事,本来谁想早早的走的。但是因为有贺丰收买酒在医院里呆了下来。郝蔓自从第一天来过以后,就再没有出现。
天渐渐的热了。晚上,丁岚又进来了。说:“老太太的房间里又安排了一个病人,一个快要死了的老太太,哼哼嗨嗨的,烦死了、”
“那个病人咋回事?”
“帮着儿子干活,摔断了胯骨。来了一帮儿女,我连一个站的地方都没有。以后我就住到这屋里了、”
“住就住呗,反正这屋里就我一个人。”贺丰收的病房是包的单间。
晚上,小唐照例是跑了回去。丁岚就来到了贺丰收的房间。在另外的一个病床上躺下。经过几天的相处,两人已经习惯了彼此。气温没有完全升上来,丁岚已经换上了裙子,白亮的大腿晃得贺丰收心旗荡漾。医生护士都休息了,丁岚旁若无人的换衣服,往卫生间里洗澡。哗啦啦的流水声搅和的贺丰收无法入眠。
丁岚洗了,竟然穿着小内衣出来了。
“我说,丁姐,你就不把我当一个男人?”贺丰收终于憋不住了,说。
“高洁说你是一个骡子,你不要急,一会儿我帮你洗澡,已经好几天了你都没有洗澡吧?天热了。浑身难受,洗洗很爽的。”
“我不洗,我身上缠着纱布,咋洗?”
“我问过医生了,明天换纱布,今天就是撒上水也没事。”丁岚说。
“算了吧,你去那屋照顾你老娘吧、”
“我老娘我清楚,她一点病没有,就是在医院里养,想讹你们几个钱,不过这一次理由不是很充分。”
“没事,让她住这里吧,这里比在家里好多了。老太太不怕我们不你家的房子推了?”
“她每天都派我回去看看,心里清楚着呢。来吧,我帮你洗澡。”丁岚说了,就靠近过来,胸前颤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