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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谁哩,就是你,那个小个子、”周科指着宋一棍说道。
“我怎么了?我是合法公民,来讨要我的钱,怎么了?你们想抓人啊,明天我就去京城,你们这里不讲理,我就去找一个讲理的地方。”
“恐怕你不一定去得了。告诉大家,这家伙来的时候是不是说自己姓陈?我实话告诉你们,他叫宋一棍,十年前因为诈骗被判了八年,出狱以后不思悔改,仗着自己在监狱里学了一点法律知识,就打着为民请命,替人申冤的牌子,到处招摇撞骗,你们是不是每人给他了一千块钱,你,谁?这几万块钱你都花哪里了?”
周科的一番话,宋一棍立即就蔫了,想不到警察把他的底细抖搂的干干净净。趁着混乱想溜。
哪里还溜得了,被两个保安拧着胳膊就架了出去。
其余的人看警察来硬的,悄悄的出了会议室的门、
上访人员走后,周科说;‘牛主任,你留下来,和贺总沟通一下,注意这些人的情绪,以及明天的动向。金剑跟我回去审讯宋一棍那小子。’
“好的,周局长,你们去吧,有情况,我立即给你们汇报。”
贺丰收回到办公室,牛素梅跟着进来。
“你好几天没有来办公室里了吧?你看这沙发上的灰尘?”牛素梅说。
“是,几天没有敢进办公室里,怕那帮上访人远把我堵在这里。”
“其实,早就应该这样做了,我们同情受害者,但是他们要是胡作非为,干违法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吕书记来了会有转变的。”
“吕大伟兼着书记和主任,王伟波咋安排?是镇长啊?还是管委会的什么头?”
“我们也是疑惑啊,说是红沟升格了,光来了一个书记主任,还是县里领导兼任的,镇里其他人员一个没有动。我们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工作了。”
“一个人没有动,那陈志远的职务咋说?”
“不好说,你看管委会的头有了,红沟镇撤销了,他的镇党委书记自然就没有了,管委会里没有职务,不是把他凉起来了吗?”牛素梅说。
“县里会通盘考虑的,吕大伟兼职也是一个过度,等郝蔓的事情解决了,吕大伟就不一定兼职了,长期的兼职不符合组织原则。陈志远没有弄成事,王伟波也跟着受牵连,一般的管委会里有书记主任,要是陈志远能顺利的当上管委会的书记,王伟波当副县级的主任就有可能。不知道王伟波咋想的。”
“你当经理的,这一段时间,做好生意就行了,镇里的事还不到你操心的时候。陈志远没有进一步,他原来许你的招商办主任估计也黄了。”
“黄了就黄了,镇里的工作我做不好,我这个人太实,没有心眼,就是在镇政府也混不开。”
······
在省城一所高校附近的咖啡厅,小迪和郝霜之漫不经心的喝着咖啡。经过短暂的接触,小迪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富二代,温柔体贴,郝霜之很快坠入爱河。
“霜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看你这几天心神不宁的?”小迪说。
“没有啊!”郝霜之想否认。
“我已经看出来了,你是不相信我,不想对我说。一个痛苦两人分担就会减轻一半,你说出来,或许我能给你帮忙。”
接触这么长时间,郝霜之一直没有告诉小迪她的身世,两年前郝氏家族是她的骄傲,现在是耻辱。
“你帮不了忙的。”
“你说出来,即便不能帮忙,有我在,你不要怕,坎坷人生路,有我相伴。”
郝霜之抿了一口红酒。终于,轻声的说道:“你知道红沟吗?”
“知道啊,那里发展很好,我有朋友就在那里办厂。”
“红沟有一个郝德本,你知道吗?”
“他是不是有一个郝氏大酒店。”
“是,现在改名字了,叫好时代大酒店。”
“哦,前不久好像听说他牵涉官司了,是不是那个郝德本?”
“就是,不是牵涉官司,是杀人于越狱潜逃了,全国都在通缉他。”
“啊!”小迪故作惊讶的叫了一声。
“所以,请你离我远一点,我是杀人犯的女儿,我不配和你交往。”郝霜之低低的说。
小迪点上一支烟。故作深沉的吸了一阵,说:“资本的原始积累是罪恶,老一代创业不容易,前些年法制不健全,想要发财不走灰色的路径根本行不通。你爹也有他的难处。我的叔父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山沟里就不断出现人的尸体,往哪里破案?就不知道死者是谁?都过去了。你爹的事是你爹的事,我们是我们的事,我不介意。如果家里有经济困难,你给我说,在红沟我也有朋友。”小迪说。
“要是光父亲的这一桩事好说。我二姐因为父亲的事在监狱里,听说大姐郝蔓卷款潜逃,红沟政府正在办她的案子。我母亲整天吃斋念佛,不问世事,我们家已经完了,我不是孤儿,但比一个孤儿更加的孤单。”
“不是还有我吗?”小迪把郝霜之搂在怀里。
一滴清泪低落,打在小迪的手臂上。
其实还有一件事郝冰之没有说,前天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在学校门口截住他,交给她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几组数字,郝冰之看不明白,就问那个男人。男人说:“我已经完成任务了,对得起你爹了。”然后就消失在人群里。
“霜之,要不这两天我去红沟一趟,去打听打听情况。你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是清白的,郝家就是败落了,但是里面的财产有你的一份,也有你母亲的赡养费,我们还要争取,合法的争取。”
“我就没有想过要郝家的什么财产,我觉得脏、恶心。等我毕业了,哪怕出去打工,也不愿回红沟了。”
“以后是以后的事情。以后我来养你。但是你现在不能放弃,你要为你的母亲想想,你二姐在监狱里,她也有继承权,也有自己的民事权利,我们必须争取······”
“你看着办吧,我好孤独,好无助。”郝霜之又哭了。
“不哭,会好起来的。”小迪温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