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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后、赵皇后听说皇上昏厥的消息,赶了过来。其他妃嫔紧随其后。
皇后问大皇子:“皇上怎么会突然昏厥?”
皇上身体康健,并没有什么不妥。
大皇子说道:“今天传来北域消息,四天前,也就是大白天天空突然变黑的那天,北域半数官员遭人杀害。现在北域已经乱了,曾经被三皇弟镇压的世族世家又死灰复燃,圈地封锁,不受朝廷管控。父皇正与我们商议此事,突然就昏厥了。太医说,父皇是中风。”
徐太后、赵皇后震惊。
皇后问道:“消息确定属实?那你舅舅……?”
北域城府尹赵大人,便是赵皇后的亲弟弟。北域之乱后,调派到北域任府尹。这也就才刚去了一年多。
大皇子吐了口气:“贼人作乱,北域府首当其冲。”
虽说半数官员遭人杀害,但这半数,大多都是要职。
皇后望向卧房内,太医们围着卧榻,看不见皇上此时情形如何,皇后道:“本宫进去看看。”
徐太后虽然不是皇上生母,但她能颐享天年,都是托皇上的福。太后说道:“哀家也进去看看。”
吕德妃也来了,二皇子在一旁跟她说皇上情形。
四皇子看见自己的母妃站在门外,因为跟来的嫔妃太多,叶贵妃现在只是叶嫔,皇后只让吕德妃进来,其他人不要全都跟着涌进来。这屋子是皇上处理政务累了临时休憩的地方,屋子不大,容纳不下那么多人,全都进来,屋里空气浑浊。所以妃位以下的,全都站在外面。
四皇子走了出去,跟自己母妃说说皇上情况。
南宫幽坐在一旁,一直眉头紧缩。
叶筱妍的那些医书,他看过。关于中风,在叶筱妍与姜太医合编的《新药典》和《疑难杂症论》中有论述。中风多因气血逆乱、脑脉痹阻或血溢于脑所致。
今天的情形看起来,皇上很像是突然接到北域突变的消息,情绪波动巨大,引发中风。但是,北域可能会有此一遇,这事皇上是早就知道的,而且,当时皇上就派了人去北域。只是没想到,对方动手会这么快。
南宫幽觉得,皇上应该不会因为这个情绪剧烈波动,引发中风。那么,难道是真就这么巧?
南宫幽在心中想着各种可能,忽然他觉得肚子一痛。
南宫幽起身对大皇子道:“我去下净房。”
大皇子道:“我也去。”
他们议了好半天事,喝了一肚子水,茶都换了两泡。
两人走出卧房,来到御书房另一侧角落处的净房。
有时候大臣们在皇上御书房商议事,大臣们也会有去净房的需要,这里的净房是给外来的人用的。
南宫幽从净房出来,大皇子已经在外面。
大皇子问道:“你身上可有哪里不适?”
“没事。”南宫幽随口答道。他只是感到身上有些虚弱无力,这或许是因为他太紧张皇上昏厥所致吧!南宫幽这样觉着。
突然,大皇子一掌拍向南宫幽的心口部位。掌力之猛,不亚于南宫幽这位九阶高手全力拍向人的一掌。
南宫幽身体本能反应,骤然玄力护体。这一掌虽然很猛,若是普通人,定是一掌毙命。即便南宫幽这样的高手,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不死也是严重内伤。不过,有真玄级的玄力护体,这一掌也就相当于三四阶九基筑武者拍向他的一掌,有攻击的力量感,但不至于受内伤。
大皇子见全力一掌居然没有拍死他,迅疾不知从哪儿冒出把匕首,扎向南宫幽心脏。
南宫幽见势出手阻止,握住对方匕首。不过,对方力量很强,出手很快,匕首还是刺进了他的胸口,虽然没有扎到心脏,但是匕首上有毒,南宫幽感到身体一麻,倒了下去。
他不是大皇兄!南宫幽意识逐渐涣散。最后脑子里想到的就是这个。
因为大皇兄不会武功。即便他平常有强身健体,练习过一些拳脚,但绝达不到这样的武功程度。
偷袭他的这位“大皇兄”,是个和他差不多的九基筑九阶。而且,他感觉到的虚弱无力,不是幻觉,应该是早就中了什么让人失去力气的药。甚至包括刚才的肚子疼。
南宫幽没机会做出更多反应,就这样昏死过去。
大皇子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发觉还有气,皱了皱眉。
这时,从角落里走出另一个“南宫幽”,对“大皇子”说道:“先把他送出宫。今天这里人很多,小心被人撞见。”
“嗯。”大皇子点了点头。从旁边树上撇下一段树枝,用匕首迅速削尖,变成木箭,扎进南宫幽心脏部位。
这下子就稳妥了!能杀死南宫幽的机会不多,虽然他已经中毒,但不再补上一箭怎么能安心。
然后两人将南宫幽装进一只木箱,锁上,命他们在皇宫里的人,将木箱送出皇宫。
大约也就一刻钟,“大皇子”和“南宫幽”回到皇上临时休憩的那间屋子,太后与皇后正在听太医院院首姜太医禀报皇上病情。
皇上现在已经睁开眼睛,但是半身不遂,口不能言。
太后问道:“皇上多久能恢复痊愈?”
姜太医道:“以皇上的情形来看,大概一个月内能开口说话。不过,下床走路不好说,得看之后情况。中风都会留下一定程度的后遗症,完全治愈是非常困难的,就看之后的恢复情况了。”
太后觉得这话问了就跟白问似的,怒道:“听天由命,还要你们这些太医做什么!”
“太后恕罪!”姜太医急忙跪下,说道:“因各人身体和意志差异,恢复情况会有所不同。微臣们定当竭尽全力,助皇上早日完全恢复痊愈。”
太后叹了口气,中风带来的后遗症她也知道。他是皇上,皇上不能一直这样。皇上若是不能痊愈,朝政怎么办。
皇后见大皇子回来了,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我们是不是召集众大臣商议一下,暂时由太子代理朝政?”
太后点了点头。幸好太子已经是位成熟的皇子,要不然,这朝政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