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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协议书她面对过两次，第一次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够痛了，却没想到，第二次简直是要命一般的痛。
像是自己的心脏被生生撕扯去了一样。
“快点。”聂司寒再一次的催促着，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唐心颤抖着提起笔，在上面写下唐字，心字却写不下去了。
她的心，已经没了。
唐心垂眸半晌，才颤抖着写下了新字。
落笔了一刻，唐心扔下笔就跑。
身后的聂司寒没有追过去，而是看着手里上协议书愣了好久。
直到自己发现自己失神了好久，他才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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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过世界上最痛的滋味吗？
真的是最痛了。
没有体会的人根本就不能明白。
那一刻，唐心真想任性一次，就任由自己任性一次。
可是她还是选择了理智。
枕头，湿了大半，荫出大片的水渍。
光是离婚就这么痛了，唐心真的不知道自己看着尹倾嫁给聂司寒的时候，会是什么情景。
“笃笃——”
卧室的门被敲了几下。
唐心霍然从床上坐起来，然后胡乱的擦着脸上的眼泪。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戚月。
看着唐心红通通的眼眶，戚月一切都明白了。
“别哭了，你这么做，是为了以后能和他在一起，只是这段时间而已，他知道了全部后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可是戚月，我好怕……”唐心有些凄凉的勾了勾唇，“如果司寒真的爱上了别人，那么该怎么办？如果连我解释了之后，他都不想原谅我了，那怎么办？”
“那就是你的命了！那样的话，聂司寒也不值得你托付终身！”戚月说的很快，几乎是立刻的呵斥她，“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你除了这样做，没有别的办法！你想多了，只会让自己更难受而已！”
“我也不想，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无论是出了什么万一，她都承受不起。
如果没有了聂司寒，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你要多想想你们以后！你这是在为了以后，现在在一起只是一时，而且还要冒着危险，你不能只看眼前！”戚月逼着自己的语气严厉一些。
不然按照唐心的性格，肯定又要打退堂鼓。
事到如今，根本就不能允许她后退。
“嗯……”唐心点点头。
被戚月这么一说，她的心里就舒服多了。
没错的，不要想太多。
唐心，不要想太多。
“我们还要继续研究下一步，你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不要影响了下一步才对啊！”戚月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不过既然她参与了，就会全力以赴。
现在她都没时间去管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可以烦的。
洛奕晟是说破了嘴皮都不会让自己出去，而自己也是说什么都不会和他登记的。
他们之间，现在除了僵持还是僵持，没什么可以想的。
“嗯，好，进来吧。”唐心侧过身子，让戚月进卧室。
戚月走进去，把门关上。
唐心坐在了床上，戚月坐到了她旁边。
“下次我们再密谋的话，就要出聂园了，你和聂司寒离婚了，我们没办法在聂园里继续了，要先约好地点”
“不用的，司寒说我可以继续留在聂园里。”
“聂司寒说你可以留在聂园？！”戚月很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唐心，“他同意离婚了还让你住在聂园？”
“嗯。”唐心点头。
戚月十分错愕，随后又觉得为好友感到欣慰，“看来聂司寒是真的爱你，他真是的个好男人。”
这一点，如果洛奕晟能有聂司寒一半，她都不会爱的这么辛苦。
“司寒是个好男人。”这一点，她从来都没怀疑过。
他不单单是个好男人了，他已经可以用完美来形容了。
这是唐心想一想，就觉得很幸福的地方。
这样的男人，属于过自己。
“呵呵，有时候真羡慕你。”戚月嘴角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拉过唐心，“下一步，我想你应该去和聂司寒的那个二叔聊聊了，徐婷能不能嫁给聂司寒，就要靠他了。”
“……”
心，痛的窒息。
说不出的密密麻麻的痛，像无数的针扎着自己一样。
她还得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别的女人
唐心，你活的可真可悲。
“听洛奕晟说，他二叔不在伦敦？”
“嗯。”唐心低着头，戚月看不到她的表情。
不过不用看，戚月就知道唐心在难受。
这种事情，难受本来就是在所难免的，这一点，戚月也是女人，她也懂。
她经历过的痛楚，比唐心还要痛。
“要不要我帮忙向洛奕晟要他二叔的电话号？”
“不用，我能联系得到。”而且，她想，就算自己不联系聂予灏，聂予灏也该联系自己了。
“那就好，今天你要把和聂司寒离婚的事情告诉徐婷，让她对你多有一些信任，然后向她把你的解药要来。”
“为什么不能先给聂司寒要？”唐心现在都没什么心思想自己的安危了。
“你要先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戚月蹙起眉，低吼，“聂司寒他现在的身体还扛得住，而且徐婷不会让聂司寒出事的，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要保住你的孩子！你这样的身体，能支撑多久？你肚子里的孩子会被你这样的体质而受到连累的！”
“……”戚月说起来，唐心才觉得自己忽略了肚子里的孩子。
双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唐心有些愧疚。
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聂司寒的身上了，都忽略了他的存在了。
“唐心，孩子一旦失去了，就是永远无法挽回的伤。”戚月凄然一笑，“好好的珍惜吧，他有缘才和你成为母子的，你自己想想，你将会有一个你和聂司寒的结晶，你会看着他长大，看着他第一次学会爬，第一次叫你妈妈，第一次摔倒，第一次走路，第一次上学，还有远一些的，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带未来的一半来见你”
说着，唐心就发现戚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