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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杯红酒……原封不动放回本来该在的地方。
她明明看见傅君奕举起酒杯,性感薄唇触碰杯沿微微倾斜,深红色液体沿着透明玻璃缓缓流向开启的口中,接着传来喉结滚动、下咽的声音。
结果他根本没喝进去,一滴也没有吗?
乔海瑶直盯着杯中仍旧晃动的红酒,焦急想知道答案,却必须努力克制要问出的话。
傅君奕是疑心很重且很谨慎的男人,她一定不能让他看出端倪,否则她绝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本来一切已经唾手可得,但她惶恐再生变数,只好出此下策,倘若事情被揭穿,他一定会远离自己。所以,她压下不快,微笑询问。
“怎么了,红酒不合心意?”她知道他对喝红酒要求很高,不香不醇年份不够久都不喝,可这是上等的好红酒,入口留香,不会不合口味啊。
“不是。”傅君奕回答得心不在焉,两指夹着高脚杯底,轻轻用力让杯子在桌面转圈圈。
他微眯着黑眸,凝视杯中翻腾不已的液体,如同他此时的心,一片混乱。
雨越下越大,拍打着身后窗户,思绪紧紧绕在“你不下来,我绝不离开”这句话上面。
牛排味道很好,配上上等的好红酒,悠扬的旋律萦绕耳边,这绝对是最好的烛光晚餐,但傅君奕却有些坐立不安。
她的倔强跟自己那么相似,说出这句话定然会等下去,可这雨势加上雷声,他实在担心。
“我有些重要东西落在车上必须去拿。”傅君奕抽回手,拿过白色餐巾,边擦手边站起。
“一定要现在吗?”乔海瑶盯着那杯未动半分的红酒急了,跟着站起,看了看雷电交加的窗外,“可外面在下雨……”
“没关系。”他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走过她身边,去意很决绝。
她望着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置于桌沿的手不知不觉握紧,餐桌被揪成一团,仍抱着希望问:“真有那么重要吗?”
他往前的步伐顿了顿,“很重要。”说完,头也不回走向门口。
乔海瑶不死心,跟了上去,伏在半敞的门边,看着他略显着急的背影,“你还会回来吗?”
她的话令他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面对她,怕她看出自己在说谎。
本想说不回来,但听到这带着期待的语气,傅君奕心软了,“或许会。”
“好,我等你。”她故意忽略前面的或许,欣喜道。
乔海瑶望着他的背影,直至他步入电梯,才收回眷恋目光。她没有关门,怕他折返再按门铃,转身回到餐桌旁,双眸紧盯那杯散发着异样光芒的液体。
傅君奕迈入电梯,便迫不及待按下闭合键,双手****裤袋里,静静等待电梯下降,可电子板显示的层数很慢,他的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一颗心似乎没办法安静下来。
他抿着唇,脸色紧绷,呼吸急促,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急如焚。
恨不得电梯飞速下降,恨不得她没跟自己前来,恨不得快点到她身边。
傅君奕来到一楼,雨势没有减弱反而加剧,他沿着小区遮雨棚往外走,来到门卫室的时候向门卫借了一把伞,跑到小区外。
她说她在小区外面,而他刚才也在楼上路灯下看见她娇小的身影,小区外没有遮雨棚,只有一排排高大树木。
他快速走出小区,看了眼伫立在雨中的路灯,那里早已没有她的影子,直觉告诉他她不可能轻易离开,那仅剩唯一的可能了,就是路旁两旁高大树木。
虽然树下是避雨的地方,但此时正打雷,恰巧是最危险的地方,但愿她不会那么蠢。
傅君奕撑伞沿着路旁寻找,最后在阴暗的角落看见个缩成一团的小身影,再看看她蹲着的地方,他简直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本想狠狠教训她一下,可她全身湿透,正在止不住颤抖,他只能幽幽叹了口气,撑伞走近将伞的大部分遮在她头顶。
董艾感觉到身体逐渐冰凉,但她不知道是湿透衣服所致还是逐渐失望的心,眼泪模糊了视线,眨掉后很快便有新的代替。
朦胧的视线内出现一双皮鞋,她高兴了下,可想想怎么可能呢,这时他有美人在抱,怎会来理会她的生死,不然早就下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该放弃了吗?或许他对自己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别无其他。
雨滴不停砸在身上,一开始不疼,可后来的密集度令她难以承受。如今背部没有雨滴拍打,难道雨停了?可耳边不是雨水声依旧?
“你打算再蹲多久?”傅君奕见自己站了好一会,地上缩成一团的人没反应,他只好出声提醒。
‘轰隆’!比刚才小了很多的雷声响起,闪电依然触目惊心,董艾吓的往身后的树干缩。
雷声响起得时候,熟悉的嗓音同时传入耳中。
可能么,还是她等太久出现幻听?
“再不起来我就走了。”话虽这么说,但他的撑起的伞却没离开她头顶。
不耐烦的口吻,与那个男人多么像啊,仿佛就在耳边响起那么近。
耳边?难道……董艾快速眨掉眸上泪珠,膝盖的空隙上确实有双皮鞋,她真不是眼花吗?
仿佛抓着一线生机,她睁着眼眼都不敢眨一下,伸出纤手紧紧抓住他的裤管,用力到关节泛白。
是真的,他来了,他没有将她置之不管。
眼泪再次模糊视线,她没有哭出声,但这次是喜悦的眼泪。
傅君奕摇首叹息,拿她的倔强没办法。虽然她极力压抑哭泣声,但微微颤抖的身躯告诉他,她哭了。
女人都是水做的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他怎么会以为她很坚强呢。
“再哭我就走了。”嘴上这么说,其实他根本不会走,因为狠不下心来不理她,担心她依旧不肯离去。
董艾一听,缩成一团的娇小身躯立即停止抖动,信以为真的他更加使劲揪着裤管,擦干泪痕仰首,“不许走,谁说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