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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余鄞垂眸,久久未语,半晌才开口说:“日后有机会再与你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担心你知道这件事情后,会卷进无谓的纷争。”
陆卿言思虑一番,知道慕容余鄞向来说一不二,也没再多言。
“你当初来东宫可是有什么事要查?”慕容余鄞适时的打破了沉默。
陆卿言惊讶地看他:“你如何得知?”
慕容余鄞道:“直觉。”
“之前你扮作丑女时,我便隐隐察觉你并非只是为了慕容余光效力,而是在寻什么东西,或者在查什么事。”
“后来,我成为余白时,你并没有再继续寻找,说明这件事与皇宫有着密切的联系。我把你带回宫中后,发现你又开始向东宫之中的婢女打探,我心中便有了数。”
陆卿言恍然大悟,她还以为是自己不长心泄露了目的,结果她忽略了这东宫遍布慕容余鄞的眼线,她有任何异动都逃不开他的眼睛。
“今日,父皇对你异常的苛刻,完全不同对待寻常人那样,所以我料定你找的东西与我父皇有关。”
慕容余鄞淡淡的陈述,陆卿言却不得不感叹慕容余鄞的精明,他居然能够通过这些细微的线索推断出她的事情。
“不错,我一开始来泽天王朝也是有目的的。”陆卿言坦白说,“我娘亲病重,头脑越来越不清醒,可她口中一直念叨的是慕容复的名字,为了让她了却心愿,我便打算探求皇上和我娘亲的关系。”
“来到泽天城后,我本想借着你招纳书童一事混进宫里,然后打探到当年的消息,谁知娘亲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而我又正好被江东王威胁,所以不得不替他办事。”
慕容余鄞听到这,便问了一句:“你娘亲的名字是什么?”
陆卿言顿了顿,吐出一个名字:“陆霜。”
“我是跟我娘姓的,皇家狩猎的时候,皇上受了伤,我看到皇上背后的那个印记,便完全确定他便是我娘口中的人。我以为他会把印记刻在那么重要的地位,定是我的亲生父亲,所以……”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继续说,慕容余鄞也大抵明白了。
“陆霜,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慕容余鄞皱着眉说道。
陆卿言眼底滑过一抹希翼:“你听过?”
慕容余鄞沉声说:“你放心,既然你告诉了我这件事,那我一定会帮你追查到底。”
陆卿言心中有些感动,又犹豫的说:“今日皇上之所以大动肝火,是因为他发现我和我娘极其相似,我不知道他和我娘究竟是敌是友,所以不敢贸然开口,便用其他的借口搪塞他,无奈我却救你有功,他作为一国之主,也不好立即变脸责罚,于是便就着你的事,顺便把我拉下水了。”
慕容余鄞垂下眼帘,幽深的瞳孔闪现出一抹深思。
“你放心,我会马上让平汶查明缘由,一定会确保你的安全。”
陆卿言摇摇头,叹气道:“现在我们已经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皇上这次动了大怒,即便你竭力保我,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