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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蔷薇的办公室门前。
敬拉扯了扯嘴角，咧出一个微笑的弧度，稳了稳激愤的情绪，她轻轻叩门。
“进来。”尖锐的女声。
敬拉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又随手带上，站在原地礼貌地微微颔首。
“总监，你好。”
可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她预料中的客套回应，反而是仇人相见的冷哼。
她感到有一股强烈的杀气正朝她袭来，敬拉猛地抬头。
当看清楚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蔷薇时，她整个人都石化了。
这冤家路窄，也不是这样窄的吧？
“蔷薇？总监？”敬拉不可置信地重复，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怎么能相信，那个逛便宜夜摊，诸多挑剔又极度自恋的胖妞，居然是堂堂季氏的总监。
这太耸人听闻了，简直就是一个鬼故事。
“怎么，我就不能是蔷薇？”蔷薇铁青着脸，额头两侧的太阳穴，在微微跳动，“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鄙人就是蔷薇。”
这个事实太残酷，敬拉不忍直视。
沉了沉气，她特没节操地放低姿态，“那个……蔷薇姐，误会误会。”
“误会？”蔷薇说话的音调瞬间高了几个百分点。
“你听……”敬拉掏空心思想着对策。
这可怎么办啊？她实在没想到，小染口中的老女人，居然会是和她有过节的蔷薇。
完蛋了。
“不用废话，说吧，什么事？”蔷薇冷冷地打断她的强词夺理，拿捏着气势寒声询问。
说还是不说？
敬拉琢磨了少许，决定豁出去了。
她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到办公桌前，把搁包里的香水小样拿出来，推到蔷薇眼前。
蔷薇以为这丫的又要和她卯上，看着她走过来的时候，身体还紧张地往椅子上靠了靠。
“蔷薇姐，请问，我们研发部的香水小样为什么被毙？什么地方需要改进？拜托告诉我。”敬拉秉着呼吸，一口气说完。
原来是这事。
蔷薇冷冷一笑，把手边的香水小样不客气地用力推开。
还好敬拉眼疾手快，出手接住了，不然用玻璃瓶装的小样就掉地上了。
她的不屑一顾，是对她们研发部心血的不尊重，敬拉生气了，不满地锁着蔷薇。
“这是什么研发？不入流，请不要拿过来侮辱我的鼻子。”蔷薇鄙夷地挑眉，胖乎乎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
顿了顿，继续打击，“我就说拿出来的样品，怎么一次比一次差劲儿，原来是素质不行。我倒要去问问，研发部是没人了吗？连你这种摆夜摊的也要？我看，把研发部撤销了得了，都是废物。”
敬拉被她羞辱得脸都红了，满腔怒火没处发。
“怎么，不服气？”蔷薇倨傲地站起身，挑衅地勾唇，“那你倒是拿出点让我刮目相看的东西出来。”
一句话堵得敬拉哑口无言。
敬拉娇唇紧抿，身体僵硬地绷紧，右手紧紧握着香水小样，指节泛白，倔强地和她对视了数秒。
而后，长眉连娟地撇了撇嘴，一言不发地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