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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京都,被现任京都奉行河尻秀隆的一句话气得半死,‘工藤大人早来一刻钟就好了,下午京都过于闷热,右大臣殿下和天皇陛下,以及室町将军足利殿下去琵琶湖边的近江神宫消暑去了。这才多一会的事呀。’自从比睿山一把大火被织田信长烧掉以后,天皇和将军夏天只能到同在琵琶湖边的近江神宫避暑。
难道飞马去追这帮人的牛车,追到是追得上,不过破坏了这群人消暑游玩的兴致那就麻烦大了。大不了等一天,半路追人可不是好习惯,对方说不定还以为是马贼呢。朝廷那边的人胆子都不大,吓出个三长两短来我也担当不起。
看我面色不善,河尻秀隆问道,‘工藤大人,有急事把。’
‘没什么,明天再去一次近江神宫好了。’
‘工藤大人,没事的话,在京町转转好了,不是我说,现在京町已经大变样了,和你当京都奉行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
看河尻秀隆在那里自吹自擂,我努努嘴,‘看到了,满大街都是卖儿卖女的。’战乱,苛政,天灾,压迫的农民喘不过起来,卖儿卖女也就不新鲜了。我倒是表示理解,这种事四百多年后还无法根治,何况是现在。
河尻秀隆打了一个哈哈,‘哈哈哈,这是京都新兴起的人市。其实偶尔还是有些好货色的。’
和河尻秀隆在人市转悠,我很快看到了河尻秀隆所说的好货色,‘处女,十六岁,身怀绝技,知书达礼,求包养,每月两万文。’
我念出来之后下了河尻秀隆一跳,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两万文一个月,镶金的啊。’河尻秀隆随着我的目光的看去,一个白衣少女,卓然站立在人市中,触目给人鹤立鸡群的傲气。牌子放在脚下,不知道是价钱太贵,还是识字的人太少,居然没有几个人围观。
二十贯一个月确实贵了点,织田家足轻大将都赚不到这么多。能养得起的这妞的,起码是部将一级,知行三万石以上才有资格问津。河尻秀隆大呼小叫是因为他堂堂侍大将一个月从织田家还拿不到这个数字呢。
我和白衣少女对视了一看,那黑瞳中散发中诱人的魔力,我打了一个响指,身边旗本拿过一个口袋,我摸出一块一斤重的金锭,将白衣少女的牌子踩到,说道,‘这是定金,六十四贯。’
河尻秀隆摸摸额头,确认自己没发烧,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今天遇到两个疯子。’
‘好商人是不怕贵的。’给河尻秀隆留下一句话,我带着白衣少女离开人市,既然少女说她身怀绝技,那肯定是不一般了。回去享受享受再说,留下目瞪口呆的河尻秀隆。
‘叫什么名字呀?’路上随口问起白衣少女的底细。
‘宫内子。’宫内子看了一眼身后旗本的靠旗,‘大人是工藤家的属下把。’
‘一半一半吧。我是工藤家的,但不是属下。’看着宫内子一脸不解,我解释说,‘工藤家只有工藤星一不是工藤家的属下,我就是工藤家的家主,工藤星一。你的母亲是宫中的女官吧。’
宫内子俏丽的小脸上布满惊讶的表情,‘您怎么知道的?’
我拿出烟斗,点燃,‘想想名字也知道,没有姓氏,却知书达礼,这就很不正常了,考虑到你能去人市,说明你的经济情况很不好,再加上名字中的宫字,说明你的母亲很可能是宫中的女官,而且是前朝的,现在你的母亲是去世了还是被宫中辞退了。’
宫内子答道,‘去世了。’
‘说起来,你连姓氏都没有,只怕父亲不能见光,按照你的年纪计算,应该是后奈良天皇的私生女没错吧。’
‘是的。母亲因为在宫中的斗争中失败,带着三个月的身子被逐出皇宫。’
我点点头,‘帮把你养到这么大,你母亲花了不少心思。听说皇宫中有很多秘法,想必你的母亲就是用这些来糊口的把。’
宫内子点点头,‘我母亲一直在做艺伎的床技教习。’
‘哈哈。要是太平盛世,我们内宫子还是一位内亲王殿下呢。’没想到包了一个有高贵血统的二奶。真是意外之喜。
‘以前的事情,请大人不要不再提了,我的母亲要不是为了我,也不会落下病根,这么早就死去。’
能给艺伎做床技教习,果然是身怀绝技了,不知道内宫子学到几成功夫。京都有房子就是方便,三转两转,带着内宫子回到宅邸。这里平时只有几个看家的侍从,见我回来,连忙过来磕头行礼。‘收拾一间干净屋子出来,要快。’
宫内子看我这么急,俏笑说,‘大人不用这么急,到时候你想做多久都可以。’
‘真的!?’
宫内子咬着下唇,脸红红的低声说道,‘宫中有一种密术,叫还阳术,能让男子,男子越战越勇。’
不错,不错,就这一招就顶得上冰火五重天了。‘那还有什么别的秘术吗?’收拾好房间,我带宫内子进来一番恩爱之后,在被窝里悄悄的问她。金枪不倒确实不错,不过总是不上不下的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宫内子终究是初经人事,脸皮薄得很,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都是些房中术啦。’
‘那有没有让人马上就倒的技术。’
宫内子强提内息,娇喝一声,‘吸.精.大.法。’我的身体如大堤决口一般倒下去,下面身体软软的,我喊了一句,‘舒服。’
七月八日,近江神宫。我挨个问候道,‘天皇陛下,将军殿下,右大臣殿下,细川大人,京极大人,近卫大人,菊亭大人。微臣驻守丹波时查到一件事,丹后守护一色义道殿下用印有天皇陛下和信长殿下的报纸如厕。’
几位大人物的脸上马上就变了颜色,织田信长气道,‘一色义道,他好大的胆子。工藤,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把一色义道抓回来审问。这件事办不成你给我回界町卖鱼去。’
‘嗨咦。’
怎么说三管四职还是将军家的人,足利义辉问道,‘这件事是不是查清楚了再说。’
‘还用怎么调查?问一下就知道了。’织田信长叫来陇川一益,‘一色义道怎么处理看完的报纸?’
陇川一益打开一个长长的卷宗,查看了一下,‘两个月以来,一色义道看过的报纸都会出现在当天的马桶中。’
说到这里,正亲町天皇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谁也不想自己的画像被扔进马桶,在这个时代的人们看来,凡是写有自己生辰八字和名字的小木人都有自己的一部分灵魂在内,宫中作巫术是被绝对禁止的。一色义道这是对天皇的大不敬。好在这时近卫前久站了出来,‘这是对天皇陛下的大不敬,我也建议把一色义道抓来最说。’
‘那好吧。’见朝廷和强藩都要抓人,足利义辉也只能暂时服软,自己宽慰自己,反正只是抓来而已又不是杀头。
可是当事人织田信长的想法却是要凌迟处死,一刀斩了一色义道实在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