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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在这个约|炮一词红极网络、生活的时代,三十岁的处男简直就是稀有动物。况且倪医生是也算是金龟婿一枚,多少女人想往他的床上爬,他也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是处呢。
萧子萧也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她摇摇头,耸耸肩,表示自己猜不到。
“他说他的兄弟马上就要订婚了,他们俩打过赌,先结婚的人算赢。他如果赢了,以后就不用受摆布。这是关乎他的自由的人生大事,而他的身边只有我一个看起来比较合适的人,所以他就找上我了。”小程一口气说完,越说越气愤,“老娘看起来是嫁不出的人吗?就算是当尼姑老娘也不会嫁给他!”
因为倪潼追得太紧,还说她要是不答应,他就从她住的小区跳下去。她被逼得没办法,于是穿着这身就逃了出来,至于他跳不跳,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无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他要是为自由而跳楼,自然是非常的值得。古人诚不欺他。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萧子萧才懒得去管这两人之间的各种纠结,揉着额头问道。
小程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道:“我无家可归了,子萧,你就让我跟你一起住吧。我现在也不敢回我爸妈家,要是被倪潼那个神经病给找到哪儿,我这一生可就完了呀。”
萧子萧环视了一下四周,道:“可你也看到了,我家只有一张床呀。”
“不是还有沙发吗?”小程拍了拍身下的沙发,嘿嘿的笑着道。
“那是你睡沙发还是我睡沙发?”这都不是问题,睡觉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当然……”小程看了萧子萧一眼,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嘿嘿的笑着道:“当然是我啦!谁叫我是客人嘛!”
萧子萧:“……”有那么厚脸皮的客人吗?
一个小时之后,萧子萧无比的庆幸自己之前没有说什么‘咱们是姐妹,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非常欢迎’之类的肉麻兮兮的话。
程某人抱着一个抱枕盘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泡沫剧,边擦着鼻涕和眼泪边道:“子萧啊,你家里为什么没有瓜子?只要是看电视,瓜子是必备品知道不?晚饭别急,待会儿再做也不迟,你先去买包瓜子上来吧。”
萧子萧翻了一个白眼,她刚刚吃了两碗泡面四个鸡蛋,晚饭自然不急了。
见她摘着菜没动,程某人又道:“萧子萧,你什么意思呀?我难得来你家一次,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于是,萧子萧只得是放下了菜,穿上鞋下楼去买零食。她就纳闷了,倪潼的脑子里是不是长包了,竟然逼着这种女人和他结婚!
买零食回来,程某人又摆出了一副阔太太的姿式,道:“那谁呀,给我倒杯水过来吧。对了,要温的啊,不然我的舌头可受不了。”
半开的水都咕咚咚的喝下去了,还有受不了的?
当将水递到程某人的手中的时候,她摸了杯壁,扫了一眼挽着袖子的萧子萧一眼,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啧啧的道:“你刚才碰肉了吗?杯子怎么也油腻腻的呀?”
忍无可忍的萧子萧将杯子啪的一下放到了她的面前,阴恻恻的道:“我这地方庙太小了,容不下大佛。我这就去给倪医生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听到这话,小程惨叫了起来,“不要啊,我这就去给你当牛做马去。”
说罢不等萧子萧回答,一溜烟的跑去了厨房。唉,要是早知道抬出倪医生就能少去那么多的麻烦,她根本就不用顶着风雪的去一趟超市。
当小程屁颠颠的将熬得乳白,配着粉红酸萝卜,翠绿的葱的鲫鱼汤放在桌子上后,萧子萧拾起筷子挟了一块肉放到自己的碗里,开口问道:“哪个和倪医生打赌的兄弟是谁呀?”
上次的时候,她可没听倪潼说他有兄弟或者是姐妹。
小程翻了一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要是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家伙让我受了那么大的苦,我一定会把他那玩意儿割下来去喂狗。”
她和倪潼不熟,根本不熟好不好!虽然滚了一次床单,那也纯属意外!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是医生,知道他在床上还行之外,就一无所知了好不好!甚至连他家的大门是从哪儿开的都不知道!
吃饭的时候很明显的不适合谈论这样的话题,萧子萧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本来是打算一直蹭吃蹭喝的小程在吃过晚饭之后被一通电话急匆匆的叫走,一边走还一边从嘴里蹦出些不干净的词儿。
想也不用想,萧子萧也知道打电话来的肯定是倪潼。这倪医生也太不厚道了,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人呢。哦不,何况是那么彪悍的女汉子呢。
小程走后,萧子萧突然觉得公寓中空荡荡的。今天晚上顾易辰有应酬,一时半会儿回来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落寞与惆怅。房间里呆着闷人,她穿了一副,关了门,拿了钥匙下楼。
走在冰冷的大街上,大概是因为快要过节的缘故,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有商场挂了大红的灯笼,贴了新的对联。四处焕然一新,迎接着新春的到来。
寒风肆意的呼啸着,和一入冬日时的萧条不同,大概是受了节日气氛的渲染,大街上涌动着人群,有大人带着小孩子散步,也有情侣相互的依偎,
打折的商场门口围了了一大群形形色色的人,喧嚣杂乱的声音刺痛耳膜。
萧子萧本来是想出来走走的,可是站在涌动的人流中,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走。好像茫茫的人海中,她已无处可去了一般。
去年的春节,有爸爸,有他,即便是只是表面,她也觉得挺热闹的。而今年,却是真真正正的冷清。爸爸在医院中昏迷不醒,虽然有顾易辰在身边,但是,过了这个春节,他就要离开。
即便是年夜饭,虽然大家都会说说笑笑。但是内心却都会是悲伤而又压抑的。
茫然中,她上了公交车,灯火阑珊,片片的雪花儿从空中四下溅开,小小的落在公交车的车窗上,立即便融化。
车上没有虽然是满座,但是却没有人说话,电台中播放着莫名的,煽动人心的情感节目。哀伤而又低沉的音乐在车厢中四溢开,一点点的将心脏包围。
站在凌墨公寓的走廊中,萧子萧忽然有些恍惚。不知不觉的,她竟然走到了这儿。
楼道里很冷清,就连脚步声也没有。不知道是谁乱按了电梯,电梯门发出滴滴的声音,随即又缓缓的合上。
站了好一会儿,萧子萧才颤抖着手按下了密码。她本来以为,她离开之后凌墨一定会马上换了密码的。但是却没有,推开门走进去,清冷的味道扑鼻而来。
摸索着打开灯,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过来打扫,门口的玄关处蒙上了点点的灰尘。
她走时的拖鞋还放在鞋架上,她恍惚着往盥洗室走去,她的牙刷还在,毛巾也还挂在原来的地方,因为长时间没有人管,已经风干,起了小小的褶皱。
这一切都显示着,凌墨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在这里了。她一寸寸的抚过曾经非常熟悉的地方,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站了很久之后,突然心血来潮,开始打扫屋里的卫生。
带着莫名的执着,她半跪在地板上,认真的擦拭着缝隙里的灰尘。好像是带了莫名的激情不觉得累似的,先是卧室,再是客厅,再是盥洗室厨房。
每一个地方,每一寸,她都不放过。她像是突然疯狂了一般,需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宣泄内心的压抑。
将整个公寓打扫完,她擦拭着额头上的薄汗,脸上露出了一个绝望的笑容。
走出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大街上恢复了属于冬日的清冷,包里的手机孜孜不倦的震动着,她在漫天的雪花中一步步的行走,直至很久,才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顾易辰打来的,他的声音中带了一点儿疲倦,“子萧,你去哪儿了,我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萧子萧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了一丝的笑容,这才暗哑着声音道:“我刚才在商场中抢打折的商品,太吵了,所以没有听到。”
这个借口是多么的蹩脚,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会有商场打折?顾易辰却没有拆穿她,柔声的问道:“现在到哪儿了,我开车过来接你。”
萧子萧赶紧的道:“不用不用,你应酬肯定是喝了酒了,而且这是大冷天的,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打车,一会儿就回来。”
顾易辰又叮嘱了几句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这才挂了电话。回去的时候,顾易辰已经在楼道中等了很久,她两手空空的,想起之前的谎言,清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道:“我的道行太浅了,什么都没有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