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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生儿太昊
狩猎圆满结束,华胥便领着族人返回华胥部了。
不过,事情并未结束。因为,没过多久,华胥女首领怀孕了。
族长怀孕了,这可是大事儿,虽然不知道这位族长怀的是谁的种,可是,谁管它呢!
要知道,这可是蛮荒时代,此刻尚无正规的姻亲制度。这个时候的人族——嗯,其实妖族也是这样——尚且处于一种叫做群婚的状态之中。
所谓群婚,实际上就是,一个部落男女对另一个部落男女的一种多对多的不固定婚姻模式。
这种婚姻模式下,部落内部是禁止发生两性行为滴。虽有滥交的嫌疑,可一定程度上,倒也杜绝了近亲结婚产生畸形儿情形,相对而言,倒也算人类发展的一大进步。
话说,华胥怀孕了,不知道谁的种,这本无可厚非。但是,这华胥怀孕数年,依旧没能产子,这就有点儿诡异了。
蛮昧状态下的人们,自然而然地,就把这种状况视为妖邪。实际上,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出现这种状况,也多半会被视为异类饱受非议的。若是其间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凭着人类强大的联想能力,被当成妖怪浸猪笼也是有可能滴。
自从华胥怀孕后,这族长之位,便暂时移交给了其他人,毕竟整个部落还须有个族长带领着大家出去打猎嘛。
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新上任的族长,能力上与华胥相比较而言,却是略逊一筹。管理不善,最直接的结果就是经济效益不好,嗯,是狩猎不到足够的食物,族人经常饿肚子。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天灾人祸时有发生,于是乎,怀孕数年而不生产的异类华胥,理所当然地成了替罪羊。
在几个别有用心的邪恶份子挑唆下,大量不明真相的群众将矛头指向前族长华胥,声称华胥所怀的是妖物,须将之彻底铲除,方才能够换来部落的安宁。
所幸,华胥素有威望,手下尚有一票的死忠份子据理力争。连番争执之下,双方势均力敌,倒也没让女华胥受到什么非人的虐待。
只是,眼看着原本团结进取的族人,因为自己每日彼此攻讦、内杠不断,生产倒退,由此而导致广大族人经常食不果腹,华胥心中难受。
于是,为了维护部落的安定河蟹,华胥这个矛盾的焦点,不得不暂时搬出了部落,远离众人的视线。
华胥部发生的事情,自是被暗中保护的无当、天瑶两个小丫头看在眼里。
“那几个坏蛋该杀!”天瑶小老虎忿忿地挥动着小爪子,就要冲进华胥部行侠仗义、惩奸除恶。
“天瑶妹妹切莫冲动!”无当小麒麟一把抓住了小老虎的纤爪,“师父说了,我们不能直接干涉人族的事务。”
“呃……”小老虎神情一滞,“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那几个坏蛋耀武扬威、作威作福?”
“人族的事务,由人族自己去解决,我们只要保护好华胥部和那个女华胥首领就行了。”
“可是……”虽然很不甘心,可是无当师姐说得似乎又很有道理,这让小老虎心下颇为犹疑。
“好啦!走了”说着,无当也不待天瑶分辩,拉起天瑶,身形闪动之际,便自原地消失。
怀孕三年有余,可如今华胥不过是寻常孕妇四、五个月的样子,虽有异状,却也也能行动自如。
离开了华胥部,女华胥却并未走远。毕竟,生于斯、长于斯,华胥对这方土地还是极为热爱滴,况且,还有那些质朴的族人。
事实上,华胥对族人并没有什么恨意,煽风点火的毕竟只是少数,况且,自己所经历的事又颇为玄奇,委实难以按常理解释,有一少部分不明真相的群众被蒙蔽也属人之常情。
华胥之所以离开,也并非是授人胁迫或者对族人失望之下的愤而离去。实际上,华胥只是不希望内斗之下徒耗国力,以至自己族人的生活愈发艰险,仅此而已。
安抚下自己的几个铁杆下属,嘱咐他们好好照顾族人,华胥离开了族地。凭着素来强健的体魄,半日之后,华胥来到了距族地有数十里的一个小山坳内。微感倦意之下,寻了处山洞,草草收拾了一下,华胥便就此住了下来。
休息了半晌,直到腹内咕噜噜乱响,华胥始觉饥饿难耐。
只是,这下华胥可有点儿犯愁了。要知道,野果、野菜都是有季节性的,如今正直初春时节,野果没有,野菜也只有零星的一点点可供采集。而且,由于此地距华胥部落较近,刚刚冒头的那点儿野菜也大都被采集一空。这会儿,凭华胥如今的状态,想要觅食却是难上加难。
坐在山洞门口,就在华胥愁肠百结、神思不属之际,“砰”的一声轻响传来。待华胥举目观瞧之际,却见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兔子一头撞在了洞口的一块小石头上。这下碰撞,虽没将小兔子碰个头破血流,却也让小兔子头晕脑胀、口吐白沫,彻底晕了过去。
“呃,怎么会这样?”华胥微感诧异。
虽然神思不属,可凭着武者的直觉,华胥知道,这小兔子,绝对不是从林子跑出来撞石头的,而是,好像是“飞”过来,嗯,确切地说,应该是“被飞”过来滴!
虽然疑惑,可华胥手上却是不慢。起身、疾行、抓住兔子,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有如行云流水一般。
放血、剥皮,片刻过后,便传出了淡淡的烤肉香气。
“这兔子,难道是自己那几个忠心的手下送来的?”饱餐过后,收拾停当,华胥便有心情思索起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也不对啊!那些手下,打猎倒是一把好手,可却没有哪个有如此细腻的心思。再说了,自己的部下,也没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啊?”
思量了半晌,华胥也摸不清是何方高人相助,更不知道这位高人藏身何处,离开与否。最后,只得起身恭敬地对着四周作揖行礼道,“多谢前辈相助之恩!”
下意识地,华胥认为,这个隐在暗处的,应该是一位前辈高人。
一直隐在暗处的无当、天瑶二小见状,相视一笑。分出一缕神念在此地看护之后,便起身离去。
就这样,华胥便在这山洞住了下来。每当有饮食需要时,都会自动有食物送上门来,而且,品种日渐丰富,就连一些洪荒界不常见的珍惜灵果,也可以时常见到。
虽然心中觉得有些亏欠这位前辈高人,可华胥小腹日渐隆起,渐觉行动不便,所幸安心接受起了这份照顾,但只心中发誓,一俟有机会,必将重重报答这位前辈。
眨眼之间,华胥氏在这山坳里,已然居住五年有余。
直到华胥怀孕的第九个年头,终于产下一子。只是,这小孩人首蛇身,头上生角,周身布满鳞片,而且这鳞甲半青半黄,似龙非龙、像蛇非蛇。
“这是什么怪物?”华胥心中疑惑,并第一次对族人诽谤自己的话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当真生了个妖怪出来?”
就在此时,这小屁孩也在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观察着华胥,那神色,极度纠结。
半晌,认清了周围的状况后,小屁孩终于喏喏地开口道,“母——亲?”
刚说完这两个字,小屁孩脸色腾地红了起来,而且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嗯!”华胥下意识地回应着,旋即,一脸的惊愕地望着这个便宜儿子,“这个……”
太震撼了!哪有小孩一出生就会说话的?若非自己,亲历了九年怀胎,又亲眼见这小屁孩从自己体内生出来,就凭这小屁孩的长相,还有这诡异的说话能力,华胥绝对会把这小家伙当成妖怪,一把掐死。
做为一方族长,到底见多识广、神经坚韧。虽然扔处于产后虚弱的状态,可依旧很快便回过神来。
一双妙目在这小怪物周身上下打量,半晌方才开口道,“你到底是何方妖,嗯,神圣?”
毕竟是自己所生,而且,那点血脉相连的感觉是不会错滴。于是华胥把到了口边的“妖孽”二字硬生生地咽回去一半,改口为“神圣”。
“呃,这个……”小屁孩心中纠结,总不能告诉你说,老子其实就是妖怪吧!
那样的话,凭自己如今的状态,多半会被掐死,嗯,也有可能会被扔到河里淹死,那自己可就杯具了!
犹豫了半晌,小屁孩终于做出了一个历史性的决定,扯谎!
“我本是以先天神祗!”小屁孩脸色微红,心中暗道,嗯,沾其实是先天所孕,后天化形,因而沾染了一丝先天之气的,妖,那个,神!这也不算是撒谎吧!
“你是那个雷泽中的雷神?”潜意识里,华胥选择了相信这个便宜儿子那貌似不大靠谱的话,而且,心思急转之下,立即给这便宜儿子找了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算是吧!”小屁孩答道。
那雷泽里本没有神,不过是老子在里面练功,动静比较大,你们不了解,就以为是有神灵了。如此说来,自己倒当真是那些人类口中的雷神了。只不过,这雷神不大管事儿罢了!
“呼!”华胥长出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这便宜儿子终于不用挂妖怪的名头了!
没有深究下去的意思,华胥立即转移话题道,“你娘亲我本姓风,嗯,实际上,我们华胥部落的人都姓风,你就跟着娘亲姓风吧!”
做为一番族长,华胥杀伐决断,言语之中自有着一股不容质疑的威仪。
闻听这便宜娘亲的话,小屁孩张了张嘴,却终于没能反驳。
“既然你前世本是神祗,想来也是有几分本领的。为娘希望你能够禀日月之圣德,带领族人走出艰辛,所以,你的名字就叫太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