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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容走后,小雨用新手机给温咛打了一个电话。温咛告诉她,自己明天有一个面试。对此,她难掩兴奋。
“是一家很大的公司喔。他们要我明天去面试。如果成功的话,我就是总经理私人秘书。那样的话,我就有收入了。”
“真的吗?”小雨感同身受地开心着,“那样的话,就太好了。”
“我一定要面试成功。等我拿到薪水啊,我就请你吃大餐。”温咛充满信心地笑着。
“咛姐姐。你一定要加油。我要吃大餐。”
“放心。我会加油的。”温咛拍着胸口保证着。
“那你大学的学业……真的要先放下吗?”
“没办法。等我度过这段难关,我再回去学完也是一样。”
“嗯。”
“小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口气不太对。”温咛光听她声音,就知道有异样。
“没事。”
“听说你现在的那所学校里啊都是些公子哥。不会是我们的小女孩春心大动,有了喜欢的人了吧?”温咛玩笑道。
小雨连忙摇头。“没有。我哪里有。我没有。我没有。”
“傻瓜。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是逗你玩的。”
小雨不好意思地笑了。“咛姐姐。喜欢一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个啊……那种感觉很奇妙的。”温咛谈起爱情的话题,表现出温柔,“两个原本陌生的人会走到一起,一起做很多浪漫的事情。”
“咛姐姐。我怎么觉得你什么也没有回答我呢?”
“这个嘛……”温咛吞吐起来,“我也不太清楚。我又还没有谈过恋爱。我只是想像而已。”
“这个也可以想像的吗?”小雨扑哧一笑。
“当然了。在我的梦里,我的真命天子会在一大片金黄色的麦田里,手里拿着金黄色的麦穗出现在我的面前。”温咛无限憧憬地微笑着。
“为什么是在麦田里呢?”小雨刨根问底。
“不知道,总之是在我的梦里面。可惜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要不然,我一定会先找到他的。你呢?需不需要我给你算个命运纸牌什么的,看看你的真命天子是什么样子的?”
“算牌?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算命的?”
“玩玩嘛。就当是一种娱乐了。很灵的。看看你的真命天子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啊?”
“不要了。我……没有什么真命天子。”小雨摇摇头。
“我知道你又在想什么了。”温咛不高兴说,“你是不是又在想,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真命天子呢?你是注定不会有爱情的是不是?”
小雨用沉默承认。
“还真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傻瓜。”
结束通话之后,小雨坐在床边,才想起有件更需关心事。那天就这样被元赫抱走了,徐管家怎么可能轻易地饶过她呢?
正如她担心的那样,徐管家早已经准备好了“后续节目”,喊人来把她叫了去。
在徐管家的房间里,小雨提着一颗心站在她的面前。徐管家坐在沙发上,用嘲弄的目光笑看着她。
“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你了。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有元赫少爷给你撑腰。”
小雨低着头,没有说话。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年代不一样了。你们这些小姑娘都是这么随便的了。对你,我就更不感到意外了。不过,只要你住在这里一天,你就不要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什么歪脑筋。老爷夫人既然说要我教导你,我就有责任好好地管教你。明不明白?”
小雨点头,默默地忍受着。
“从明天开始,家中的大小家务你都要亲身参加。多些事情做,你就不会整天只想着你的小算盘了。有没有意见?”
“没有。”
“好。同时我也会补充礼仪方面的课程。就从现在开始吧。”徐管家说着,就开始围着她不住地打量。
“一位大家闺秀,特别是像我们这样显赫家庭调教出来的淑女。大方得体的礼仪是必须要掌握的。”徐管家抓过床头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马鞭,在小雨的面前挥来挥去。
小雨心有余悸地低着头,默不作声。虽然从小到大,都被表舅妈打惯了,但是重新回到这样熟悉的场面,还是让她有些害怕。
“首先,做为一个淑女,一定要站有站姿。坐有坐姿。而这个站姿……一定要抬头挺胸。”徐管家说着,冷不丁地往小雨的背上抽了一下。
“啊。”小雨立即感觉到痛,叫了出来。
“你干什么。给我站好。你看你这站得像什么样子。完全没有一点站像。”徐管家怒斥起来,“所以你才会在酒会上冒犯客人。”
小雨咬着嘴唇,重新站好,一动也不敢动。
“给我好好地站着,站不好就一直站。要是你连这个都做不好,今晚就不要想吃晚饭和睡觉。明白吗?”徐管家阴笑着坐在一边,真勾勾地看着小雨。
小雨顾不上背上的痛,不管腿有多酸,都不敢松懈。在她看来,这不是礼仪的教授,而是**裸的罚站。
深夜,当所有人都进入了美梦,小雨却在擦洗着厨房的地板。这是徐管家对她没有站好的惩罚。她没有出现在晚餐桌上,也没有人过问。
她挽高着袖子,跪在地板上,用抹布在地板上来回擦拭着。汗珠从她的额头滴下来,落在地板上。她安静地擦着,没有一句怨言。
这时,夏骏容从楼上走下来,视若无睹地从她面前走过去。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喝起来。
小雨停下片刻,接着把抹布放进水桶里清洗干净,用力扭去水份。
骏容拿着没有喝完的水,停在她的面前。
小雨抬起头,从他冰冷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感情。
骏容蹲下身去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鄙视。“不觉得……羞耻吗?”
小雨虚弱地看着他,汗水顺着脸庞滚落下来。
“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个家里?”骏容字字如针,“要是我是你,我就自生自灭。不会再来打扰别人的生活。”
小雨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在发热,一时无话可说。
“你在这里什么也得不到,能得到的就只有污辱。滚吧。无声无息地消失。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骏容冷冰冰地留下这些话,不缓不慢地走上了楼。
……
小雨无力地坐在地板上,骏容离开的脚步声,清晰地踩在她的心上。
对啊。她为什么要呆在这里?为什么要来打扰他们的生活。难道就为了根本不欢迎她的所谓的家人吗?还是……为了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