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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宇望着那月光石失了神,没有理会倩容,反而快步进了这家首饰店。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店主热情地上前招呼着。
“我想买那个月光石项链。”浩宇毫不犹豫地说。
“先生您真是好眼光。这是我们店独一无二的一枚月光石项链。您稍等一下,我帮您包起来。”店主礼貌地说着,便从橱窗里把项链取出来,返回柜台里包装着。
倩容望着,在一旁笑逐颜开。“浩宇哥,是……要送给我的吗?但是……款式看上去会不会太简单了?”
浩宇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对不起。不是送给你的。”
倩容听完,难掩脸上的失望。“不是送给我的?那要送给谁啊?送给伯母的?”
“不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姐姐回来了,所以没有给她带礼物。这是补买给她的。”浩宇诚实地说。
“什么?”倩容的眉头皱了起来,郁闷地嘟嚷着,“还需要给她补什么礼物啊。你和她又没什么交情。”
“你们家每个人都有礼物。不应该少了她那一份。”浩宇回答得简单。
“那就随便买一份嘛。干嘛买这个啊?会不会太贵重了?”
浩宇没有理会生着闷气的倩容,付完钱,收好包装好的项链,走了出去。倩容的心里憋着一股闷气,跟着他走出了银饰店,长时间都在闷闷不乐。
“怎么了?”浩宇发现慢下脚步的倩容,问。
“浩宇哥你太过分了。”倩容不高兴地说。
“我……怎么了?”
“我不管。”倩容挽过他的手臂,“这个项链我要了。你再随便买样东西给她。”
“别乱发小姐脾气。这样,很不可爱。”
“好嘛。知道了。我听话就是了。”倩容不情不愿地收起哭丧的脸,挽着他胳膊的手圈地更紧了。
对于倩容的依赖和妥协,浩宇总有种莫名的感激。他感激这世上竟有这样一个女孩儿,在他的面前,愿意放下自己的脾气,也愿意放弃自己的光芒。
就像徐管家安排的那样,小雨开始做一些家务活。
早餐桌上,夏明和夫人看到小雨在上菜的时候,表情有些小吃惊。
倩容望着这意料之中的场景,心里觉得好笑,不停地在一旁偷笑。
“徐管家。这是……”夏夫人开口问。
徐管家不紧不慢地回答:“我想把小雨小姐教导成一位出色的大家闺秀。所以,才会让她从家务开始学习。”
“是这样啊。”夏夫人并没有反对,“倩容也该学学。女孩子家是应该学着做这些。”
“我可没有时间。”倩容赶忙反对起来,“我又要上课又要学芭蕾舞,还要上法语课,我真的没有时间。”
“你啊。以后看你拿什么嫁人。”夏夫人没办法地看着自己宠爱的女儿。
“就算以后嫁人,又不是嫁过去当佣人,有什么好学的。”倩容小声地回起嘴来。
小雨把所有的菜端上桌,才慢慢地坐下来吃饭。用完餐,小雨便开始手脚麻利地收拾打扫厨房。幸好这些事对她来说并不陌生,所以做起来并不困难。
徐管家守在她旁边,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竭力挑着毛病。
“餐桌的每一个地方都要擦干净。不能有一点污垢。……所有的一切都要整整齐齐。……重做。这是你擦的桌子吗?我说过干净得要能看到倒影。你没有听到吗?……”
耳边充斥着徐管家的挑刺,小雨更加小心翼翼地做着。她不把它看成是苦难,而是磨练。
佣人们在一旁指指点点,在她的背后窃窃私语。小雨不在乎,只是用心地做着徐管家吩咐的事情。
“一定是得罪了徐管家了。才这么整她。”
“可不是嘛。如果换成倩容小姐。徐管家敢这么做吗?”
“是啊。如果是正牌的小姐。哪会沦落到这个田地。”
“徐管家这么心理变态。一定会把她往死里整的。我看不妙啊。”
“也是她自己犯糊涂吧?在外面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往火坑里跳呢?”
“有谁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你真是说得奇怪。”
“也是。这里多好啊。吃得好穿得好。”
……
“不用干活的吗?”徐管家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佣人们的身后。接着,佣人们一哄而散,都不敢再作声。
厨房的碗还没有洗完,徐管家就把一大堆床单丢在小雨的脚跟前。“这个……要洗干净。然后晒干。”
小雨放下手中还没洗完的碗筷。“可是……我还有很多碗没有洗完。”
“那就洗完了碗再洗这些。记住。这些都要用手洗。这可是真丝的。千万不要洗得太用力把它洗破了。明白了吗?”
“明白。”
“我还有其它事要忙。不准偷懒。”徐管家厉声地说完,然后出了厨房。
小雨看着那大堆床单还有碗筷,只好埋头加快手中的动作。洗完碗以后,她便马不停蹄地抱着床单去了洗衣房。
她谨记着徐管家的话,洗得不能太用力,所以每一个动作都异常小心。不一会儿功夫,汗水就已经汗湿了她的后背,手指的关节处也搓到发红。不管腰有多痛,她都没有休息一分钟,咬紧牙关直到洗完。
浩宇和倩容约好了要陪她去上芭蕾舞课。因为倩容还在房间里妆扮,所以浩宇只好在客厅里等候。他看了看表,估计着还要等上半天。于是,他走到宽敞的花园里,想以此打发一下时间。
入秋的阳光变得很柔和,花园里飘散着植物的香气。
小雨把洗好的床单晒在后花园角落上的晾绳上,用手轻柔地整理着床单上的皱褶。她穿梭在这些随风飘展的床单间,阳光在床单上投影下她长长的身影。
床单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闻多了却又像是这花园里的花香。浩宇看着那床单上的投影,觉得此时飘起来的床单像极了天使的翅膀。
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小雨怎么也没有办法把最后一床床单搭上晒衣绳。从床单上滴下来的水,顺着她的手臂流淌着,淋湿了她的衣服。
这个时候,有一双大手从背后接过了床单,轻松地放上了晒衣绳。
小雨回过头去,是似曾相识的那张面孔。浩宇什么也没说,把床单展开并抚摸整齐,动作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