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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又一封请柬
“那些东西对我有些用处,谢谢徐兄了。”秦之初语带真诚地向徐世森表示着谢意。
“有用就好,有用就好。”徐世森暗中高兴不已,他只希望能够在秦之初混出名堂之前,能够多为他做点事情,这样将来能够得到的回报也就越多,他如今是越来越看好秦之初了。
秦之初问道:“徐兄,我向你打听一下,你知道如何去西郊的绿柳山庄吗?”
徐世森颌首道:“我知道绿柳山庄这个地方,据说庄主叫柳寒烟,非常神秘,从来不接见外客。秦兄,你打听绿柳山庄干什么?”
秦之初淡淡一笑,“我现在还不方便告诉徐兄,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
徐世森不以为忤,笑道:“要去绿柳山庄的话,倒也容易,从西直门出去,有条一直往西的官道,顺着官道往前走二十里左右,那里有条岔路,路的两边栽满了柳树,十分的显眼,那里就是通向绿柳山庄的唯一道路了。”
秦之初又问了问徐世森是否知道更多关于绿柳山庄以及柳寒烟的情况,只是徐世森毕竟不是万事通,绿柳山庄又隐约的涉及到了修真界,他就更不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话,韩青石赶了过来,他见秦之初谈笑自若,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多半,“大哥,快,这是我爹给我的丹药,清血丸,专门医治内伤,你快点吃下,对你有好处的。”
秦之初笑着把丹药接了过去,随手放在了袖袋里,“现在不是服用丹药的时候,等我一个人的时候,再吃,也好让丹药的药效更好的发挥出来。”
话是这样说,秦之初实际上却多了个心眼,根本就没有服用这枚丹药的意思,不是他信不过韩青石,而是不相信韩国公。刚刚经历了黑如墨的事情,他不能不谨慎,万一韩国公在丹药上动点手脚,他可没地方找后悔药去。
当然,如果韩青石是韩国公的嫡长子,秦之初就不会这么多心了,问题是韩青石只是个庶子,韩国公究竟有多疼爱他这个庶子,秦之初没有多少的把握,所以能不冒的风险,还是不冒为妙。
韩青石那里知道秦之初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心中就转了这么多的弯弯绕,还以为秦之初说的是真的,“大哥,你可千万一定要记得吃药。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身子要紧。”
下午,秦之初带着李玉玲,拉上韩青石,一起到潘家园转了转,希望能够像上次一样,能够淘换到几样宝贝,他现在不缺钱,手头上有一万多两的银票,如果能够碰到真正的宝贝,把银子全都花出去,他也不会心疼。
然而他在潘家园转了一下午,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的运气似乎用光了,李玉玲也没有再用她的奇异的双眼,再发现点什么。
回到豫州会馆的时候,徐世森拿来了一封烫金的请柬,他不无羡慕地说道:“秦兄,这是楚国公世子派人送来的,请你于殿试的次日,也就是三月十六日,前往楚国公府赴宴。还说你是那日宴会的主客,请你务必赏光前往。啧啧,秦兄啊,我可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徐世森后半句话有装疯卖傻的意思,楚国公世子之所以请秦之初过去,原因不外有二,一个是秦之初是会试会元,有中状元的可能,前途不可限量,另外一个就是秦之初亲自除掉了黑如墨这个曾经让楚国公府难堪的祸害,有接着这次宴会,向秦之初表示谢意的意思。
秦之初接过请柬,打开看了看,上面确实有楚国公世子楚晟鸣的私人印章,也有请他务必前往的字眼。他看完后,把请柬收了起来,“徐兄要是想去的话,到十六那天,跟我一起去,怎么样?”
徐世森连忙摆了摆手,“楚国公世子可没有请我去,我就不去讨人嫌了。”
目送徐世森离去,秦之初和李玉玲回到房间,韩青石半路上就已经回家了,不过为了保证秦之初的安全,他特意留下了两个精壮的家丁,临时充当秦之初的随从。秦之初安排他们到隔壁房间休息。
李玉玲给秦之初打来热水,让秦之初烫脚。他除掉鞋袜,将脚放在木盆之中,默默地想着心事,明天就是三月十三,仙道大会举行的日子,可他到现在,都还准备好拿什么东西过去。银票肯定不行,必须得是修真者能够用上的东西。
难道真的要把地煞迷香的药方拿出来吗?这可是万香教的特有药方,万一仙道大会上有万香教的人出现,岂不是不打自招?他躲在京城,万香教或许不敢动他,但是他跑到了仙道大会上,谁又能够保证万香教会忍着不动手呢?
一时间,秦之初竟然没了主意。他修炼的时间太短了,又没有名师指点,一直是自己摸索,难免没有家底儿积攒,以至觉得处处为难。
一夜无话,第二天,秦之初一大早就起床了,如厕净面,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他就只身一人离开了豫州会馆。他雇了一辆马车,出了西直门,直奔二十里外的绿柳山庄。李玉玲和韩青石派来的两个家丁让他强行留在了豫州会馆。
他对仙道大会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哪里是洞天福地,还是龙潭虎穴,如果是前者的话,还好说,万一是后者,李玉玲和那两个家丁就有可能暴露出他的身份。为了安全计,不能不谨慎。至于路上会不会有人袭杀他,那就无法去顾忌了,假如真的有人这样做,带上李玉玲和那两家丁也不会有多大作用。
昨天晚上,他思量了一晚上,也没有盘算出什么好的主意来。只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在了身上,准备看情况,再决定把什么东西拿出来进行交换。
一路上,秦之初估摸着行程,感觉马车行驶了十五六里路之后,他就下了马车,付了车资,打发马车回去了。等马车走远,他躲到路边的小树林里,从随身带着的包裹中,取出一身旧的杏黄色八卦道袍来,替换掉身上的青色直身,又拿出一副墨色的玳瑁眼镜架在鼻梁上,最后又拿出个带黑色垂曼丝巾的斗笠戴在头上。
他把替换下来的衣服放到包袱中,藏在了路边的灌木丛中,用石头压上,这才回到官道上,辨识了一下方向后,朝西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