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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见马长胜从一边刀铺里抽出菜刀,感觉要闹出人命,除了大部分一哄而散外,还有几个扑上来拦住马长胜,并抢走他手里的菜刀。
只听那个抢走菜刀的大汉煽了马长胜一耳光骂说:“你个傻x,你是谁啊,还当街砍人。”
街边的商户怕在自己门口闹出人命,赶紧报了警。
马长胜认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刘子遥这个汉奸,还在撒泼,这时警车到了。
刘子遥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冷静,与马长胜同时上了警车。
在警局里,马长胜还在大喊大叫刘子遥是美帝国主义走狗,要警察枪毙了刘子遥。
刚开始警察还好言相劝,要马长胜冷静,当他们了解到是马长胜要持刀行凶,态度立刻变了。见马长胜还在大吵大闹,做笔录的警察骂说:“你再吵先把你关起来,你把这地方当你家了是吧?”
马长胜也欺善怕恶,警察这一声便把他吓住,不再大吵大闹。
上警局来的除刘子遥与马长胜二人,还有几个围观的人,他们表示愿意替刘子遥做证,说是马长胜先打刘子遥的,后还要砍刘子遥。
弄清楚怎么回事后,警察问刘子遥伤到哪里?
刘子遥到了这时心也善不起来,马长胜实在过于讨厌,自己基本属于一文盲,却打着一张爱国的牌到处理直气撞,就差打砸抢烧,刘子遥表示要到医院去验伤。
到医院验伤的结果没有大碍,但身上还是肿了两大块。
警察的意思是刘子遥可以追究马长胜的蓄意伤人罪。
马长胜见警察竟是这样处理二人的问题,不但不枪毙刘子遥,还放了他要追究自己蓄意伤人,开始在警局撒泼大骂警局也是美帝国主义走狗,是美国警察的分局。
警察也头回面对马长胜这样的案例,这令他们哭笑不得,警察笑说:“这种案例真是千年难遇。”
刘子遥说:“不,这种人在外面很多呢,你以后说不定要经常碰到,只是之前还没有闹到上这里来的地步。”
警察说:“我们这都成了美帝国主义走狗了,真是搞笑,打人了甚至还要杀人,自己还振振有词,还说自己爱国,爱人民,谁看过这种爱国爱人民的?他神经有问题吧?”
刘子遥心想这能怪谁呢,很多媒体以及络上都不检讨自己,只是一味地说美国日本怎么怎么样,恨不得他们踩死只蚂蚁都告他们谋杀,攻击其制度有问题,而自己这边到处是马长胜这种暴徒却视而不见。
出了警局察后,刘子遥心想马长胜这回蓄意伤害他人身体少说要被关一段时间,他现在暂时安全。不过马长胜为人偏激,等他出来,他对社会不满以及对美国的不满全都会发泄到自己身上,好像他对社会不满的事都是刘子遥一个做出来的一样,他一定不会放过刘子遥。
刘子遥心想以后出门还是小心为是,别真被马长胜做了,这家伙疯狂起来跟个疯子一样,辩论个问题辩不过别人还要抽刀杀人,是个人都怕。
马长胜的事只过一天,这一天刘子遥给表妹打电话,他的本意是想告诉表妹现在马长胜被抓了,叫这些天没必要躲躲藏藏,可以放松一段时间,他暂时不会来纠缠。
不想表妹却到外省去了。
刘子遥说:“你没必要躲那么远吧?”
表妹说:“我是来找尼姑庵出家的。”
表妹的回答让刘子遥想起周星驰电影《功夫》里包租公的一句话“阿珍,你来真的啊?”刘子遥说:“表妹,你来真的啊?”
表妹说:“我说得做到。”
刘子遥说:“你爸妈你哥都知道吗?”
表妹说:“我给他们打过电话了,他们知道了。”
刘子遥还是不信表妹会看破红尘,她一向没有男人就没法生活,说白她跟只鸡没有很明显的区别,只不过鸡收费,他免费,她现在岂会看破红尘?
表妹说:“我现在外省,我这几天在经历师傅们的考察,只要这几天一过,我就可以正式削发为尼,从此一生清静,无牵无挂。”
刘子遥听她的话不像有假,刘子遥说:“你又何必这样呢,马长胜是垃圾,但还有别的男人嘛,不是每个人都像马长胜一样。”
表妹说:“我们女人的心思你们男人是不会懂的,这个手机号等我正式削发的时候就不会用了。之后我也不会再用手机,表哥你自己保重,你也不需要知道我在哪,就当从没见过我。”
刘子遥说:“别,你的尘缘未了啊。”
表妹说:“表哥我知道你一直为我好,但这次你不用劝我了,我心意已决。这些天我受师傅们的祷告让我明白很多事,我实在不适合留在这个凡间,我要从此一生古佛青灯,了无牵挂。”
刘子遥说:“你这样做,你爸妈和你哥会很伤心的。”
表妹说:“我跟他们说了,就当他们没有生我这个女儿一样。好了,表哥我们不要再说了,我要听师傅们讲课,你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祝你好运,也祝你跟嫂子幸福。”
然后表妹挂了电话。
刘子遥之前说表妹说出家是说着玩玩的,想不到她真去出家,这下连刘子遥都蒙了,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
想了一会,刘子遥赶紧给在省城的表弟打电话,表妹没有说慌,她确实给表弟打过电话,表弟在电话说:“没关系,她想做尼姑就让她去做吧,说不定经过庙里师傅们的熏陶,之后可以学好。”
刘子遥说:“这不是办法啊,姨父姨母他们知道吗?”
表弟说:“知道啊,我爸妈没反对,表哥你不用再为这事操心了,随她去吧,这些日子都麻烦你了。”
刘子遥说:“我倒是没事,只是表妹她……。”
表弟说:“其实有些话我爸妈不好当面公开说,其实他们早没当我妹妹是自己的女儿了,你也看到了我妹妹就这么点爱好,跟只鸡一样的,心情好跟谁都可以住一起。我家里现在都混成这样了,她作为家里的一份子,没让她出什么力就算了,她还不学好,要怪只能我爸妈当年没有教育好我妹,这事不赖你,我知道我妹的德行。”
听完表弟对表妹的评价,刘子遥一时不知怎么安慰表弟,同时感觉自己有对表妹监管不利之责,如果听妻子不那么快让表妹去工作上班,安置在家里好好调教一番说不定不会这样;不过话又说回来,以表妹的德行,妻子怎么能调教的了她呢?
刘子遥原本以为表妹的事会到此为止,不料这一天刘子遥下午下班回去快到家的时候,他看见有个女人站在前方拦车,而且是拦自己的车。
正觉得奇怪之时,前面那个女人见刘子遥停住车了,走上前面来敲玻璃。
刘子遥生怕之前新闻上报过的那一幕,那就是他一打开车窗,外面的人立刻持着个上面沾有爱滋病病毒的针筒对着他的脖子,然后对他索要餐饮费或烟钱之类的,数目也不多,可能是三百也可能是五百,但情况却很危险,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他要多少都得给。
这绝非危言耸听,就在这几天,在深圳一个叫松岗的地方就有司机亲身经历此事,说有两个腿脚有些问题的人经常呆在松岗有红绿灯的地方实施以上的方法向过程的司机索要烟酒前。他们在实施敲诈之前,已经强调了自己染有爱滋病,不给钱就会像他们一样,他们的针立刻扎进司机的血管里。
这事听说警察来了都束手无策,只管用些钢钗之类的赶他们走。
刘子遥这时当然不敢开车窗,生怕车外的女人手里也有一筒针,外面的女人还继续敲着刘子遥的车窗,嘴里仿佛还在念叨着什么。
车窗外面的女人腿脚利索,不像深圳松岗那两个家伙手脚有问题,再看了看外面的女人,刘子遥发现外面那个女人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
原来是表妹,看她前面不知被多少男人折腾过的那两个东西刘子遥就该猜到是她,不早熟的女孩子哪有这么大的。
只是刘子遥不明白表妹之前不是到外地找寺庙出家了么?才几天时间而与,怎么现在又回到了永春?看她一头短发,应该之前受过洗礼。
刘子遥急忙打开右边车门,然后指了指右边的位置,示意表妹快坐上车来。
车外面的表妹明白,走到车的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看表妹风尘仆仆的,刘子遥说:“这么暗的天,你怎么知道是我?”
表妹说:“我认识你的车,即便不是你开,我也知道开车的人一定与你有关。”
刘子遥不再纠结这样的问题,表妹来永春有个把月了,要在永春找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刘子遥看了看表妹说:“怎么?你不出家了?”
表妹道:“太枯燥,我真受不了。”
刘子遥说:“我早知道那种古佛青灯的生活不适合你,像你这种女人适应了灯红酒绿,哪适应那种面壁思过,我早叫你不要去,又浪费时间了吧?”
表妹说:“我之前有这种心里准备,但我没想到会这么枯燥,整天念经打坐,我都感觉自己要发霉了。”
刘子遥说:“要不然你以为出家是什么,还派个帅哥令狐冲来做你们恒山派的掌门,怎么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