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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十万大山,南与越南交界,东连东兴、钦州,连绵t[头密密麻麻,因此有着十万大山的称呼。这里因为毒虫猛兽众多,山石遍布,即不便于开辟田地也不易于居住,因此自古对于缺乏土地和生存空间的广西人来说这里也是一个不愿前去定居的地方,从地图上看,这里就是一片没有任何标记的土地,只有着十万大山的四个字显示在地图上告知着这里的地名名称。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在段国学那直勾勾的眼光中,这向南与越南交界的边界线,估计是要向南推进不少了。
不过老百姓虽然不愿前去定居却不代表着没有人愿意前往。从1926年起,在十万大山的外围,陆续有着这么几拨开着大型工程机械的官兵前来这里驻扎,他们从山外边开始往里修公路,虽然进度不是很快但是却也一点点地往大山的深处延伸。
只是这些公路通到哪里却很少有人能知道,因为首先这附近本身就没有多少户人家居住,即使有也在这些部队进驻这里后在当地的民政部门的安排下离开了这里。而且由于十万大山中毒虫猛兽众多,而且有着大量的瘴气和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山蚂蟥和毒蚊虫的存在,这里即使是原住民中最好的老猎手也敢轻易地往里深入,更何况这些新开辟的公路的山脚入口处,有着军队的士兵驻扎在这些入口,这些士兵会经常不定期地巡逻,因此这些公路通向哪里便无人知晓。
虽然在地面上消除了这些神秘公路和外人探寻十万大山内部秘密的和试探,但是从空中侦查也是科技文明进步后所带来的另一种窥探和侦察方式。不过你能想得到这一点,那么对这片土地上有着绝对制空权的当权者们就不会想到吗?
别说在这片大山外围就有着大量的防空雷达还有高炮阵地和空军巡逻,即使是真的能够突破外围的防御体系进入到这片土地上空,即使有人能从天空上飞过也很难寻找得出这些公路。
因为这些盘山公路在公路上方山坡上种植了很多的树木,这些经过特殊加固过的倾斜树木在人为的干预生长下将自己的枝叶伸到了公路的上方,密实的枝叶覆盖住了从天空中窥探的可能,只留下枝叶和路面上存留着的通道。
(ps:一沐在大学02年和浙江电视台去河池拍旅游宣传片时就经历过这么一段简易公路,当地的旅游局局长介绍这是文化大革命时期为防止美国的间谍卫星特别修建的,虽然只是黄土砂石简易公路,但是路基结实的可以直接跑坦克,在一沐现在工作的县里一个乡有着一处动乱时期修建的指挥部,随着现在已经划为森林公园保护区,四十年前修建通向最高山头上的指挥所遗迹的公路也是这样的道路,不过不同的是没有人为加固的痕迹,属于荒废后植物的自行生长掩盖08年抗冻时一沐是打着手电拖着发电机设备走出这条让一沐心惊胆战的荒芜道路。)
在这条延伸到深山里的隐蔽公路中会经过几个岔口,如果你分别走过这些岔口就会来到一个个巨大的钢铁混凝土混合制成的大门前。在这里,在经过驻守大门的卫兵检查合格后这巨大厚重的大门会慢慢打开,走进去你就会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宽十米的大型涵洞人工挖掘出的隧道。隧道宽大的可以直接并排跑两辆卡车,而在走进隧道的深处,有些地方的隧道更加宽大,两侧直接停放着大量的军用车辆,车辆上满载着从食品到军需服装、弹药、油料等各种作战物资,还有许多的装甲车、坦克也静静地停放在这里。等待着有一天从隧道中突杀出去给入侵之敌予以最致命的突然袭击。
在更深的深处,你会发现这些涵洞隧道是联接贯通的,只是在连接之处同样有着厚重的铁门防护着。这个防御体系是段国学作为奇兵的藏兵之处。十万大山的地理位置很优秀,它不仅是陆路南大门的一处咽喉要点,同时也是扼守海上登陆交通要道的一处致命点。而且在有心人的设计下,这里不仅是个藏兵备战之处,同时还有着更重要的用途。
而今天,在这个一直不断建设中的涵洞隧道里,有着一群士兵正在继续这里的挖洞工程。
在这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七八辆黄河牌重型自卸卡车这种有着十二轮的重型运载自卸卡车停靠在山涧边的一个平台上,看这样子,这个平台是用着大量涵洞挖出来的土石所填出来的,构筑这么巨大平台所需要的土方预示着这个涵洞已经挖进很深了。当这几辆重型自卸卡车借助着液压杆臂将巨大的车斗上的几十吨土方倾泻出去后,从不远处的一个临时住所走过来一批士兵。
“小孙。车子进洞吗?”老远地。一个三级士官长便呼叫着车队前面地驾驶员。
“进去。老钱。捎你们一程。”开车地小孙探出身子回答着。
卡车车队匀速驶进还未完工地涵洞隧道。只是在入口处。这里已经开始用水泥加固修建隧道。长长地预设电线和照明灯照亮着施工现场也指向深深地大山腹地。
车队深入行进了很久。这一路上。有着一些隐蔽式地对外通风井。不过也有着一些巨大地竖井工程正在进行着建设。至于这些竖井有什么作用战士们是不知道地。他们只是将这些竖井地基础设施按照图纸给修建好。当修建好后这里要进一步地修建什么东西。战士们只是听说过什么导弹火箭啥地。
“老钱。我到站了。前面就要你们自己走了。”小孙在一处新修建地竖井处停了下来。小孙向老钱不好意思地解释自己不能继续捎脚地原因。
“没事。能少走这么远地路已经是太谢谢你了。弟兄们。下车了!”老钱没有丝毫地不快。招呼着车上地弟兄们下车徒步前行。
往里摸约走了两公里多,在经过一处预留出来的隔离门工地后老钱来和自己的弟兄们来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一处正在开挖的竖井。
每一个竖井都有着巨大的工程量,不仅要将竖井于外界打通,同时还需要修建内部更大的
留空间,虽然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老钱从自t3基础设备和几个最坚固吃力的受力点上判断,老钱估计这些预留空间是起到将一种又粗又长的东西转向并输送至对外的竖井中的作用。
“老钱,这么早就过来了?”一个肩上抗着二级士官长军衔的人向着老钱长打着招呼。
“恩,也不算早,就是进来时搭了一路的顺风车,你们现在收工的话赶到外面也许还能跟上小孙他们出去。”老钱提醒着老伙计有顺风车搭。
“那好,你们受累了。二班!收拾一下!”二级士官长通知着自己的手下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
“老钱,你注意一下,竖井上有一块松石,要注意”二班长的话语还没有结束,从竖井的上方就掉落下来一块大石头。大石头的正下方是不会有人在的,因为这是施工安全所要求的,这里掉落的东西会被挖机所挖走,只是大石落下的地方正巧已经有了一块巨石,大石头又有些圆,大石头跳砸到旁边的一处支撑梁架,受到外力挤压的梁架倒落下来,而倒落的方向正有一名小战士,而他正背对着正倒向他的巨大梁架。
就在所有人来不及出声提醒这名小战士时,一个大家都熟悉的身影扑了上去推开了这名必死无疑的小战士,而巨大的梁架和轰鸣的撞击声及烟尘掩盖住了这个大家都熟悉的身影。
一周后,当老钱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后,首先印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然后看到的是一位年轻的白衣护士,再然后老钱发现自己的左腿已经没了。
事故发生两周后,队里的排长、连长和营长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探望老钱,面对着队里技术最精湛的老钱现在这个样子,排长、连长和营长都有些难受,原本应该笑着给予鼓励伤病员的他们居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都啥模样,看到我就想哭吗?”老钱倒是没有那么的悲观,反而先笑骂着现在表情比哭还难看的长官。
“老钱说的对,你们两个的脸现在比哭还难看。”营长经历过这种事比其它两人要多这么几次,因此一抽鼻子强忍住酸意呵斥着剩下来的两人。
“营长你说什么呢,我这张脸现在怎么可能比哭还难看,要难看也是连长比我的难看。”
“少瞎说八道,你眼睛怎么红了,要掉猫尿了吧。”
“靠!!我这是昨天知道要来看老钱兴奋的没睡着觉才红的,连长你眼睛也不红了。难道连长昨天晚上和嫂子熬夜通宵奋战做人吗?”排长用着一些隐喻的话语揶揄着自己的长官。
在几位老兄弟的相互揶揄中,刚刚出现的那一丝悲伤被大老爷们之间的打趣和揶揄中挤压消失在男人之间揶揄作弄的话语当中。
“老钱,有什么打算吗?”许久,在停止了相互揶揄后营长询问着自己整个工程兵营中技术数一数二的技术尖兵未来的打算。
“没了一条腿,就是想留在部队也不太可能了,还能怎么办,等着复员咯。”老钱有些寂落地说着自己无奈的想法。
“老钱,你也不用太悲观,就凭你的技术,即使是复员了那些桥路局的建设单位也是抢着要的,就从我们这里走出去的兵,哪一个不是有着响当当过硬的本事。”营长用着事实打消着老钱的沮丧。
“这个我知道,早两年前我的老乡因为胃病离开了部队去到了地方上的建筑单位,在那里他过的好好的。不过我不是担心我未来的出路,毕竟我是工程技术兵种出身,有着技术比武的个人三等功在身上到哪我都吃的开!只是我舍不得部队,是这里锻炼出了我这一身本事,我舍不得离开我天天操控着的机器,我舍不得身边一同战塌方喝尿水度难关的老兄弟们,我舍不得大伙”
老钱前面说到自己的本事时眼中闪现出无比的骄傲和自豪,但说到后面时声音越来越怪,刚刚还开朗笑容灿烂的他眼睛一下子便红了,眼泪和哭腔让这个曾经被埋在地下两周的都没有哭泣,用着永远开朗笑声鼓励一同被埋住的新战士们坚持活下去,整个营里都被敬称为永远开朗笑脸佛的老钱第一次向外人显露出他的另一面。
刚刚欢声笑语不断的病房里又一次充满了哭泣声,这一次前来探望的三人没有再制止住自己的泪水下落,只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就这么静静地陪同着老钱捂在被子中哭泣。病房门外,一个护士想进来制止着这种悲伤的声音,但是却在门口被医生给拉住。
“别打扰他们,他们已经很克制住自己了,随他们去吧。”医生将护士拉到一旁小声地说着。
“可是”小护士还想说些什么。
“没了一条腿,他很快就要离开部队了,这种心情当你要离开这个熟悉的岗位时,你也会有的。”医生白大褂衣领遮挡不住他那同样军人标识的中尉军官军衔,同样是军人出身的人才能够理解体会这种即将离去的悲伤和不舍。
良久,当发泄悲伤完的老钱恢复过来后,三个前来探望他的人又陪着老钱聊了一会,只是三人还要当天赶回施工营地,因此他们必需要结束探望返回了。
“营长。”当三人刚要离开前,老钱喊住了他们。
“老钱,还有什么话就尽管直说,别掖着,能办到的我们一定帮你办到,即使我们不能做到的我们想办法也帮你做到。”营长刚才就注意到老钱有几次欲又止的,他肯定老钱还有什么事想求他们这些军官做。
“排长,连长,营长,我老钱26年参军,到现在已经当了整整16年的兵,在这里我感谢部队将我从一个文盲培养变成了一个懂文化有知识有一技之长的工程建设兵。我跟随部队转战修建过很多的工程项目,有29年的广西铁路公路大建设,也有云南贵州公路大建设,还有四川甘肃铁路公路建设,可以说我老钱跟随着部队修建了很多的涵洞隧道,我身上都已经流淌着我们这一支被誉为‘无敌穿山甲’的涵洞隧道建设部队的血液!”
“只是
我们自从38年开始修建这里,虽然在营长团长的介绍t|我们挖掘这里是我们中国火箭导弹部队未来的家,虽然从我们修建的过程我就知道这些部队肯定是非常保密的部队,但是我挖了这么久的洞,我想在我离开部队前亲眼看看什么是火箭导弹,看看这些大家伙们是什么个样子。”老钱无比凝重地向着三位长官们提出自己的期望。
“老钱,你放心,我们想办法让你完成这个夙愿。”营长紧紧地抓住老钱的手。
当营长返回到驻地后,营长将工程兵中的大小干部军官全部招集在一起,共同商量着老钱的愿望如何去实现。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火箭导弹部队肯定是最高机密,就从自己修建隧道的过程上就可以看出,虽然他们已经从编制上划编成为了一支神秘部队的名下,但是他们只是修建基础的隧道设施,而里面的设备建设根本就没他们的事,这些东西是由另外一支直属部队建设的。
不过在经过一个晚上的商量后,大家修修改改写了一份申请材料由营长交到了工程兵旅长的手中,由营长向旅长陈述拥有“无敌穿山甲”涵洞隧道工程兵营的战士们一致的愿望。
这份申请材料很快地,便由深受感动的旅长转交申请到了直属的指挥部去,旅长关上门和老上级陈述了很久,虽然最终没有能得到确定的答复,但是从旅长离开时的表情来看,至少,有了这么一丝的希望。
而在过两天后,这份申请材料便出现到了中国最高领导人段国学的案头上。
“你怎么看?”段国学看过后询问着向自己递交这份申请材料的国防部长黄林的意见。
“从军事保密条例来说,如果批注这不合法理。但换一个角度思考,就象申请材料上战士们所说的那样,能看一眼这些装备,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无比的光荣和更加能激发他们爱国感情的兴奋剂。我个人认为,可以批准。”
“是啊,黄林,你注意到没有,我一直奉行着低调忍隐的路线,这有好处也有坏处,这好处就是很多对手都无法知道我们真正的实力。但是有的时候太过于低调忍隐也有坏处,这导致我们的人民群众并不知道我们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做了这些事情我们得到了什么好处,这些事情会对整个国家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对世界带来来什么影响。很多我们世界上第一个做到的事情,很多能鼓舞起我们民众对我们政府产生带来巨大凝聚力和号召力的东西我们都刻意的掩盖住了,这虽然在军事上好,但是在民心上也不好”
“那总指挥,你同意了?”
“我批准了!虽然很多事情在二战还没有进入到最后时刻前我们暂时还不能向全世界公开,但是在一些局部的范围内,我们可以向一些人展示一些东西。
”
“就象阅兵一样?”
“对!就象阅兵一样,只能看到外表的东西,但是里面真正蕴藏着的威力,我相信这些工程兵们一来也不明白,二来也能小范围内的凝聚起一股强大的动力。而且不仅是要在军队内部进行一些这样的爱国主义情绪升华活动,在人民群众中间,我们也要进行一些这样的活动了。”
当刚刚伤口愈合的老钱在试用着拐棍下地活动时就被营长开着车风风火火的给从医院拉到一处大铁门前,在这里,“无敌穿山甲”涵洞隧道工程兵全营官兵都整装集合在这里。在等到老钱赶来后,一位在门口守候多时的少校迎了过来。
“你好,第二十三工程建设总师第三营营长谢安保带领全营官兵前来参观。”营长向着迎接的少校敬礼汇报。
“你好,第二炮兵战略导弹营营长邓中林欢迎你们的前来,各位同志们,欢迎你们回来看看你们修建的家。”邓中林和其它二炮战士们向着这些驻巢部队战士们举手示意向着这些奋战在最危险地方的同志们敬礼致以最高级别的礼仪。
当厚重的大铁门第一次向这些钻山开洞的“穿山甲”战士们打开时,当这些一辈子都和这些土块石头隧道打交道的战士们第一次看到他们开挖出来的涵洞隧道真正的作用时,即使他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使他们甚至是已经熟悉了解里面空间大小和尺寸的老兵们,也都被眼前的景象做惊呆了。从刚来的新兵到营长,所有人都被那恢宏的景象所惊呆了。
里面已经不再象自己修建完毕撤离时的那么空旷,原本空旷的山体内部空间被巨大的引导轨道和巨大的液压臂所替代,原本空兀向天的竖井已经建立起了巨大的导轨,在导轨和竖井中,一枚粗大的物体只留出最后的一点尾巴展现在大家的面前,而在老钱所预计将一种又粗又长的东西转向并输送至对外的竖井中地方停放着一枚备用导弹。
这枚导弹向众人展现着自己流畅优美的线条,喇叭状的尾焰喷射口预示着自己会喷射出长长的火焰和烟柱;粗大的身躯告诉着参观人员自己储存着足够的燃料给予发动机长时间的工作将导弹推动飞的更高、更远;而在导弹的最前部,锥状的弹头似乎告诉着众人,自己的肚子里面,有着让世界胆寒的东西。
轻轻地用残缺手指的手抚摸着这枚导弹巨大的身躯,老钱的眼泪一连串地掉落在导弹的外壳上,散落在这片老钱工作战斗过的隧道水泥地上,轻轻地,老钱和着很多“穿山甲”弟兄们一边滴落着自己忍不住流下的泪水一边共同说道:
“活在这辈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