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两虎相争

肉肉的小丸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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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天遗眸子一动,还想说什么,手却被人轻轻一拉。

    倾歌摇了摇头,示意她现在什么都别说。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坐着,等着宫宴结束。到时候,若是天遗还想做什么,她定会帮她把静虚给拦截下来。

    两人的目光便又朝着那中央看去。

    倾歌看着那道温润静雅的面容,目光一紧。原先只当他是一个陌生人,先如今却知他和天遗竟还有一段过去,天遗说他忘记了她,可今日搭救,这其中断然有些猫腻。

    一句话语,打断了这若有所思的场景。

    “皇上,不知要让君离看什么?”离情挂着抹笑,恭敬的说道。

    “皇子莫急,这是朕专门让相国寺诵经祈祷了七七四十九天,护送来这长安的。”

    “哦~那实在是让人好奇的很。”离情脸上挂着抹笑,莫名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倾歌目光扫过离情一眼,这场宴会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白布,遮住了里头原本的东西。

    她总感觉,这离情应该知道静虚手里的东西,或者,他来这里就是一场阴谋。

    倾歌不由眉头一皱,头有些混乱,先是宸妃的刁难,再是天遗的情感,现在又觉得这皇上和离情各自又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静虚,你就让大家瞧瞧吧!”皇上笑道,这眼角染上了一分得意。

    墨子央摇晃着手中的杯酒,低垂着头,看着那晃动的酒面,若有所思。这场争夺其实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了,现如今不过是抬上了台面。而他,为了魏国,又怎么能抽身。那握着那酒樽的手不由一紧。

    倾歌眸子牢牢的看着静虚把手放了上去,他的头低垂,瞧不见里头的情绪,只见他缓缓把那盒子打了开来,入眼的东西,引发全场倒抽一气。

    倾歌看着那个与她来说熟悉至极的东西,瞳孔瞬间有些放大,却是感觉自己手中的那只手,用力一颤。转过头去,瞧着那张面色苍白的人,心下更是怜惜。

    从未想过,这静虚手中的东西竟然是龙渊卷轴,而那东西本是她的,是天遗的,这算是一种缘吗?

    “天遗。”倾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这场宴会终归会结束的,万不能此刻出现差错,不然与她,与静虚都是不可以的。

    “嗯。”天遗眼眸一征,却也收回视线,转过头去,对着倾歌浅浅一笑。这东西本就给了父皇,不过是他拿了出来,这也算是他和她的缘分。

    “皇上,这个……”离情嘴牵一笑,对上龙椅上笑容璀璨之人。

    “皇子,莫说你不知?”

    “龙渊卷轴,想必应该无人不知。”

    离情的话语一出,那周围的人眼中顿时多了一份释然,本还不确定这东西,如今却明白了。

    倾歌目光扫过那一身龙袍之人,他这是给离情,不,应该说是给越国下马威吗?

    世人都知得龙渊剑者得天下,虽说龙渊剑还无人找到,可有了龙渊卷轴便多了一分找到龙渊剑的可能。虽说离情手上有,但外人眼中越国是无龙渊卷轴,此刻魏国这么一出戏,根本是在宣战,宣告这天下必将在魏国手里,就不知这离情当如何处理。

    倾歌敛下视线,现在,算是她在看他戏吗?

    “皇子,百姓兴,国家兴,天下方才能兴,这道理想必皇子是知道的。”皇上笑着,眼角上俨然爬上些许的纹路。

    “君离自知这道理,可也知道,天下苍生,匹夫有责,不是单靠一人,一国便可以的。”离情瞧着上面的人,面上依旧是那与他不相衬的谦和。

    “虽说如此,可天命难为,朕的天遗公主却是那龙渊卷轴守护者,皇子,这不就是天意吗?”皇上大笑着,眉眼间皆是一抹得意。

    离情倒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有些话语能说,有些话语想说但不能说,而有时候沉默却也是最好的话语,这道理,他比谁都明白。

    倾歌视线看向身旁的人,虽知这皇家定是薄情之家,却没想到这皇上自也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他真的是把天遗当做了一颗棋子,一颗争夺天下的棋子。

    心有怜惜,可也明白其实这一切,天遗看的比她更透彻,去开口,只是让她不堪。倾歌便也转回视线,却没想到眼角余光刚好瞧见那面色有一瞬间僵硬的人。

    袈裟着身,神色依旧如先前进来那般,虔诚恭敬,可现在,这恭敬中却多了分僵硬。

    怎么?这静虚,是不知道他手中的龙渊卷轴是天遗的,还是,是因为内疚?戳中了天遗的伤口?

    倾歌抿着双唇,果然这宫廷的是非是真的不适合她。

    “静虚大师,这几日劳顿,麻烦你了,你请先下去休息,龙渊卷轴朕自会让人妥善保管的。”皇上笑着,话语中似而也不像对着离情那样带着一分侵略的意味,转头朝身旁太监示意道。

    那太监连忙走上前去,从静虚手上把那装着龙渊卷轴的檀木盒子拿了过去。

    “阿弥陀佛,贫僧告退。”静虚恭敬的告了一声退,便是转身向后走去,至始至终,那双眼睛都只是半垂着看着前方,丝毫没有向旁边看去。

    天遗轻咬下唇,攥着衣裙的手不由的更重,眉中的结越发的深,似乎在纠结什么,咬着下唇的力道越来越重。

    倾歌瞧着她,想推推她,让她注意点,却没想到她突然站了起来。

    “父皇,儿臣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可否先行回宫。”天遗站着,福身恭敬道,那因方才的事而苍白的面色,反倒为她这番说辞加重了力道。

    “嗯,既然身体不适,便下去好生歇息吧。”皇上想了想,便也答应了,反正事情也告一段落。

    “儿臣先行告退。”说罢,天遗便是马上转身走了出去。

    倾歌看着那匆匆的身影,她知道,天遗是去追静虚去了。而她在这宫宴上,格格不入的,坐上观花便是了,却没想到,还有一个人正惦记着她。

    “皇上,公主走了,这宫宴上倾歌必也有些别扭,臣妾刚才也说想请倾歌去臣妾宫里坐坐,不知皇上可否恩准臣妾,与倾歌一同下去。”宸妃笑着,那张脸上满是恭顺的温和。

    “爱妃想的如此周到,朕怎能不许,就不知倾歌如何想。”皇上朝下面的人看去。

    倾歌心中觉得好笑,这宴会还没结束,这宸妃就这么巴不得出气了?也好,剩的耽误工夫,便也站起身来,福身道:“民女自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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