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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沐回到家,洗了澡换衣服,就先去给婴儿车中的小灵韵喂奶。
她背对着门口的方向。
忽然听见门口响了一声,她以为是保姆进来,说:“你把绳子上挂的那个口巾给我。”
周翰越扫了一眼,拿起来一个粉色的小方巾,给徐思沐递了过去。
徐思沐拿着小方巾垫在下面,避免小灵韵边吃边吐。
她目光落在前面的墙面上,心里想着,小灵韵什么时候就能断奶了,一般都是一岁左右,要不要让她早点断掉……
忽然,她觉得一疼,哎呦了一声。
她低下头来,小灵韵正好吃饱了,打了一个饱嗝,咯咯的朝着徐思沐笑了笑。
“你这小妮子,长牙了?”
她也没顾得上看自己的伤处,就先往下掰了了一下小灵韵的下巴,看见果然是牙床上露出了一点点白色。
“你……”
她话都还没说,身后就已经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怎么样?”
徐思沐:“……”
她已经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的声音给吓得一个激灵,如果手里抱着的是个假娃娃的话,她恐怕就已经抬手丢出去了。
徐思沐在周翰越还没仔细看清楚之前,就已经先转了身,单手把小灵韵给护着,顺手拉下来T恤。
“没什么事。”
周翰越要伸手抱小灵韵。
“先把韵韵给我吧。”
徐思沐当然不想给他!
现在女儿就是她身前的保护符。
可是这个小妮子,偏偏不如意,砖头就朝着周翰越张开手,要抱抱。
徐思沐真恨不得打女儿的小屁股,看清楚了,刚才被你咬了还喂你奶吃的亲妈是谁!
周翰越将小灵韵给接了过来,顺手就抱出去给了保姆。
小灵韵瘪了瘪嘴,哼哼。
周翰越对小灵韵说,“爸爸先去给妈妈上药,然后就陪你去玩,好么?”
小灵韵这才算是喜笑颜开了。
周翰越去医药箱找了药,看了说明书,就回到了房间里。
徐思沐看周翰越手里的药膏,忙摆手说:“不用了,没什么,小灵韵就是刚刚冒了小米牙。”
周翰越已经把药膏放在了徐思沐的面前。不容分辨的说,“你自己涂,还是我给你涂?”
徐思沐:“……”
她接过来周翰越手里的药膏,“我还是自己来了,不麻烦周总了,嘻嘻。”
她一只手想要拿过药膏,另一头,周翰越却没有松手。
她朝着周翰越眨了眨眼睛。
周翰越到嘴边的话,终归还是没能问出口来。
徐思沐看周翰越终于松手,还松了一口气,“那我去里面涂药了。”
周翰越看着徐思沐的背影,打开到阳台上去抽了一支烟。
烟气弥漫,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看见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显示是:若菡。
这个名字自从上次打电话过来之后,时间隔得太过久远,导致他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一时间都没有了动作。
又过了几秒钟,周翰越才回过神来,接通了电话。
方若菡的哭声传来:“阿越,你能不能再帮帮我?”
距离上一次他的帮助,已经过去了近一年的时间了。
“你不是说了,他对你很好了么?”
“不,没有,”方若菡的哭声传了过来,“他都是装的,他一直都在伪装的,我被他骗了,阿越你说的是对的……”
方若菡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带着哭腔,嗓音沙哑。
而就在讲电话的时候,不知道电话另外一端发生了什么,她忽然尖叫了一声。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听着耳中的忙音,周翰越皱着眉叫了两声,“若菡?方若菡!”
徐思沐从浴室里面走出来,听见的就是周翰越这样叫声。
方若菡?
这个名字莫名的听起来有些熟悉。
姓方啊……
徐思沐忽然就想起来,就是林特助口中那个周翰越的心头好?
周翰越叫了两声,无果,对方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回应,他皱了皱眉,又回拨了过去,电话却是显示关机了。
他转身就要往外走,看见站在身后不远的徐思沐,脚步一顿。
徐思沐手指捏着药膏,把药膏放在一边的茶几上,然后让开了门口的位置,“你要出去么?我让人给你备车?”
周翰越的瞳孔缩了缩。
他想起来曾经的那个雨夜。
一直到今夜。
中间,隔了她回忆起来的一段记忆,隔了怀胎十月,隔了一个活泼机灵的小灵韵……
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的心里依然没有他,就如同以往一样。
他看着她,目光很沉,似是要看到她的骨子深处一样,“你不问问我出去干什么,去找谁?”
徐思沐耸了耸肩,“你想说就说咯,不想说也可以。”
周翰越唇角向上勾出一抹哂然的笑。
他朝着徐思沐一步一步走过来。
他的身材高大,颀长,身上的黑色衣服,带着一种浓浓的压迫感,就这样缓缓地接近她。
徐思沐也不知为何,竟然被这种威压感向后迫的倒退一步。
她退一步,他就向前走两步。
一直到墙边。
徐思沐退无可退。
她脸上的笑也没了。
周翰越觉得,这个时候,面无表情的徐思沐,也比那种脸上带着假笑的徐思沐要顺眼的多了。
他直接拉过徐思沐的手腕,拉着她出了门。
徐思沐身上还穿的是睡衣。
周翰越开了更衣间的门,从里面拉出来一件风衣把人给裹上,又拉着她出了门。
徐思沐鞋子都没有来得及换,就这么穿着一双平底拖鞋,跟在周翰越的身后。
周翰越开了车门上车,然后载着徐思沐出了周家大宅。
徐思沐也没说话,她不知道周翰越要带着她去哪里,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问了。
她心里想着,想必是想要带着她去找方小姐吧。
然后证明给她看,其实他和方小姐之间什么都没有。
车子开到了机场,周翰越进去买票,拉着徐思沐过安检,上了飞机。
徐思沐看了一眼手中的机票。
“M国?”
徐思沐眨了眨眼睛。
“嗯。”
徐思沐停住了脚步。
她觉得周翰越还真的是想出来一出就是一出。
她现在风衣里面穿的是睡衣,内衣都没穿,脚上还穿的是家居的平底拖鞋,甚至行李衣服什么都没带,就只有周翰越那里拿了她的证件和护照,就要出国?
“小灵韵还需要喂奶,我不去。”
“她有保姆照顾,只是一天就回来。”
“那我也不去,”徐思沐说,“你不用向我证明什么,我也不需要,她如果需要你,你想去,你可以自己去。”
“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去。”
“没必要。”
她直接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
“但是我还是奉劝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就算是要去,也不用时间这么赶。”
周翰越站在原地,看着穿着平底拖鞋的徐思沐越走越远。
旁边有人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这个穿着平底拖鞋,半个光洁的小腿都露在空气中的奇怪女人。
徐思沐扎着丸子头,丝毫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出去就叫了一辆出租车。
周翰越闭了闭眼睛。
他拿出手机来,给林宇拨了一个号码。
“你飞一趟M国,去帮方小姐办办手续。”
林宇一听这话,都差点没忍住问,方小姐又怎么啦!
幸而是忍住了,应了下来。
周翰越朝外走。
他其实在接到方若菡的电话的时候,本就可以直接给林宇打电话让林宇过去。
可是对上徐思沐那一副似乎是比一年前更加冷漠的眼和过于假的笑,他就濒临在某个临界点。
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跳舞,让他一定要做出来点什么事情来证明。
于是,他拉着徐思沐来到了机场。
然后,爆发了一场平静无比的争吵。
这是自从徐思沐产后,第一次用平静却异样激烈的口吻对周翰越说话。
可是这样的话,对于周翰越来说,才是真实的。
周翰越出了机场,也没有再去联系方若菡了,直接开车去了心理咨询室。
苏曼丽正在和一个vip的病人做心理咨询,时间两个小时。
周翰越就先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已经许久没来,却一尘不染,每天都有人过来打扫。
他随手翻看了一下放在书架上的专业书籍,过了半个小时,苏曼丽才端着自己的保温杯进来了。
周翰越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这是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
苏曼丽耸了耸肩,“我这是养生,懂?养生要从年轻的时候抓起。”
她观察着周翰越的神色,“怎么看起来神色不太好?”
按道理来说,周翰越得了女儿,现在应该是十分开心的。
周翰越坐下来,打开电脑,“数据库的密码是什么?”
苏曼丽报出了一串数字,“你要提谁的病案?”
周翰越没说话,苏曼丽喝了两口水,抱着保温杯从桌子旁边绕过去,站在周翰越的身后,看见他调出来了方若菡的病案。
她不由得挑了挑眉。
“她又出事了?”
一个十分显而易见的语气词--“又”。
周翰越没有立即回答,简要扫了一眼病案,说:“你做好准备,她应该会复发。”
苏曼丽不由得蹙眉,似乎是在回想着方若菡的情况。
“她不是那个时候已经好了么?”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她和周翰越两人轮班,才算是让她恢复了过来,而且很快就陷入了爱河之中,还把周翰越给“甩了”。
“又复发了。”
周翰越也只是简单的说了这句话,就关了电脑。
苏曼丽点了点头,“也是,本来就受过刺激的人,还被家暴,要不是因为那点儿爱,早就撑不下去了吧。”
“我已经让林宇去M国去办了。”
“这次会离婚?”
“不知道,看她。”
苏曼丽点了点头,“好,我这边准备着,”她顿了顿,“那你对她……”
周翰越什么都没说,从转椅上站起身来,转身出去。
从心理咨询室出来,已经很晚了。
他看着暗沉的天色,摸出一支烟来点上。
他想起了在七年前的那一夜……
徐思沐吞了安眠药,紧急送进急救室中去救,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救了回来。
而就在他陪她的那个午夜,就是方若菡的生日。
他却忘记了。
方若菡打电话给他,他以自己有事拒绝了。
在后半夜,他因为白日里陪徐思沐太累了,就睡着了,手机放在一边静音,也就没有看到方若菡再次打来的电话。
而当晚,方若菡就出事了。
周翰越是第二天看当天的新闻才看到的。
标题上几个字,触目惊心。
轮jian。
方某某。
起初,周翰越并没有将这个姓方的女人,联想到是方若菡。
直到当晚,周翰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的来电。
“你认识方若菡吧?”
周翰越才楞了一下。
“认识。”
“我们这边是警局的,她在出事之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
周翰越脑子里空白了两秒钟,“她出事了?”
他立即就联想到了看到的那篇新闻报道。
“是的,你来一趟医院吧。”
警员也是在医院在调查口供。
周翰越赶到医院,一走出电梯门,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声。
他走出来,就有一个已经哭成了泪人一样的中年妇女朝着周翰越扑了过来,狠狠地打了他一个巴掌。
“你怎么能这么恨心?!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若菡为了等你,等你去给她过生日,你又一直没出现,她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身后站着的,都是方家人。
“我女儿的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你就是罪魁祸首!”
“如果到时候你去了的话,那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了!”
一些人七嘴八舌的骂着,护士过来高声打断了他们的叫嚷。
“都安静下来!在医院不的喧哗!还让病人怎么休息!”
他们这才算是声音小了点。
“呜呜,我苦命的女儿啊,这可怎么办啊……”
方母泣不成声,要不是有人扶着她,她恐怕就要虚脱的摔倒下去了。
这件事情本是想要被压下来的,可是天底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当新闻报道上那“方某某”一出现,有多少人理所当然的就联想到方若菡了。
她女儿的名节,这辈子,就彻底毁掉了。
周翰越偏头看向病房内。
只能看到在病床上躺着的一个人影。
就那么静静地躺着,看起来,了无生机的模样。
他想起来另外一抹人影。
刚刚醒来,用懵懂无辜的眼神,似还没有经受过一切风霜的洗染,异样的纯真清澈动人。
【谢谢你,周先生。】
他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没什么可能性,何必苦强求。
他和徐思沐之间的距离,中间始终隔着阿珩。
一个阿珩,抵得上十个方若菡。
周翰越转过头来,对方母说,“若菡,我会负责到底。”
…………
徐思沐每天去按时按点的上下班,下班之后,就去医院里陪着老太太说话。
周老太太还是躺着不能动,但是说话口齿稍微清晰了一些,仔细听是能听的清楚的。
徐思沐就每天给她读新闻,读新鲜事儿。
今天晚上,她就抱着小灵韵去了医院。
小灵韵吃得好,长得飞快,现在不到五个月,已经俨然成了一个小胖妞了,手臂和脸蛋都是胖乎乎的。
徐思沐抱着小灵韵坐在自己的腿上,挥着她的小胖手朝着病床上的周老太太。
“小灵韵,你看,祖奶奶。”
小灵韵嘿嘿的笑,左看看又看看,似乎是对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感觉到很是新奇的感觉。
周老太太苍老的手指,就在床边。
小灵韵用自己娇嫩的小手,伸了过来,一下一下的触碰着周老太太粗糙苍老枯瘦的手。
周老太太眼波动了动,握住了这只小手。
小灵韵仍然咯咯的笑着,似乎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周老太太看了一会儿,就把徐思沐给打发走了。
“以后别带着孩子过来了,医院里面病菌多,”老太太说,“医院里面病菌多。”
徐思沐抱着之胖乎乎的小灵韵向上,“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娇气了,抵抗力要从小抓起。”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周老太太却不允许徐思沐再带着小灵韵来医院了。
徐思沐问了医生,说周老太太等到下周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在家里修养也可以。
她就想着把小灵韵送去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看着,心情好,病好的也就快一点。
她想起在她嫁给周翰越之前。
其实,那个时候,说是周翰越看上她,倒不如说是老太太看上了她。
徐思沐大学去敬老院做义工的时候,正好周老太太是去敬老院做慈善捐助,一眼就看见了徐思沐这个粉白娇嫩的丫头。
她当即就想要把徐思沐给介绍给自己的孙子周翰越。
但那个时候徐思沐已经有了男朋友了,周老太太也只是惋惜的不行,心里想着,阿越这个孙子啊,就是没有福气,这么好的女孩儿都让人捷足先登了。
好在,后来发生了变故,徐思沐还是嫁给了周翰越。
虽然当时,一个嫁的走投无路,一个娶的别无所谓。
这段姻缘,也是周老太太一手促成的,现在看着小灵韵这样漂亮可爱,心里就很满足了。
徐思沐抱着女儿回到周家大宅,就发现宅子里面今天陌生的脸孔很多,进进出出的。
徐思沐叫邢娜去问问。
邢娜打听后,回来说:“是后天是田佩佩的生日,田佩佩已经邀请了c市的名媛贵妇,来家里庆生。”
徐思沐挑了挑眉。
她一直在等着机会。
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去筹划,没想到,这个田佩佩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田佩佩过的要多滋润就有多滋润。
解决了刘婶这个心头大患,自己现在有一个儿子傍身,而杨沁渝又被赶了出去,老太太重病住院,现在这个周家大宅,总算是她一个人的了。
田佩佩现在开始以夫人的名号,正式出入周家大宅,结交上流圈子里的名媛贵妇。
众人也都因为周江河的面子恭维她。
“田夫人还真的是青春靓丽,怪不得周老爷子会刮目相看呢。”
田佩佩也是随意的摆了摆手,“哎,都是保养的好。”
田佩佩以前是演员,自从被周江河公然接入到周家大宅之后,也不出去工作了,就是在家里当养尊处优的阔太太。
她现在总算是享受到这种生活的美妙了。
比起来自己累死累活的去演戏,去唱歌,现在才真正的是人间天堂。
这一次的生日,田佩佩决定给自己大办一场,邀请上流圈子的人来到周家大宅给她庆生。
这样一场生日宴办下来的话,她在周家独一无二的地位,也就确定了下来。
田佩佩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
这场生日宴会,就在“万众期待”的情况下,到来了。
这天,田佩佩还特别请来了c市最有名的造型师来给她做造型。
造型师在给田佩佩做过造型,穿上礼服裙,赞叹道:“田夫人真的是很美,完全看不出年龄,说才不过三十岁都绝对不会有人怀疑的。”
田佩佩更加得意了。
今天她这一身的行头下来,就要六位数了。
都是用金钱堆积起来的,怎么能不好看呢。
田佩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尝过了有钱人的生活,滋味实在是太美妙,让人上瘾。
周江河对于田佩佩大肆操办这一场宴会,也并没有说什么。
他一来并不缺钱,二来,他也需要身边有女人,帮他张罗和联络和上流圈子之中别的家族。
宴会开始。
上流圈子来了大半。
祁然作为祁家的小公子,也来了。
他扫了一圈场地,“婉兮没来?”
“没有。”
祁然摸了摸鼻子。
也是了。
傅婉兮一个带过去的拖油瓶,就算是有邀请傅家,也不会让她过来赴宴。
傅家来的是一个旁支的贵妇,徐思沐不认识。
祁然附耳在徐思沐耳边,指着那傅家代表的贵妇,说:“最近傅家也不太平。”
“怎么了?”
“傅家老爷子快不行了,底下盘根错节的,都开始涌动出去抢家产了。”
徐思沐楞了一下。
“那婉兮……”
“她和她妈妈估计都波及不到,当初她妈妈嫁过去,不也是签订了婚前财产认定书么,所以,理所当然的,除了老爷子给她妈妈赠与,否则的话,现在的不动产和公司,都没有一分钱能拿得到的。”
祁然顿了顿,“不过这也使好事儿,避免了被卷入到这一场遗产的争端里面,你不知道,傅家的那几个,就跟疯了似的,真的是红脸白脸黑脸都唱上了。”
两人正在说话,田佩佩就已经走了出来,就如同众星捧月一般。
祁然当即骂了一声。
“这女人真会装嫩啊。”
明明都已经快五十的人了,打扮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他扭头问徐思沐,“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女人登高了?”
“登高?”徐思沐眼神波光闪了闪,“登的越高,摔的越狠。”
祁然不由得问,“你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那是当然。”
祁然好奇了,“你想要做点什么?能不能提前剧透一下?”
“不能,”徐思沐朝着祁然眨了一下眼睛,“一剧透,就没有新奇感了,所以不能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