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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蝶口若悬河的说辞震住了江小燕。江小燕凝神一想,也觉得宋喜十分不错。只是……
“小燕,听我的话,嫁给小喜子不会有错的。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本质如何,我了解得很。他现在对你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或许也是因为他不确定你对他的心思呢。之前,你们是因为有孩子才联系在一起,现在没有了这个纽带,加上你对人家也不是很热情,难免令他犹豫不定。你试试,对他热情一点,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江小燕定定地瞅着江小蝶,对她的话未置可否,却反问道:“你呀,只会说别人,不会说自己。你分析别人的感情那么透彻,对自己的感情怎么会那么糊涂呢?”
江小蝶不服气地答道:“我哪有糊涂?不是说了吗?君无意那么坏,那么不懂爱的人,我是不可能再爱上他,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的!”
“可是……”江小燕的语气突然变得不确定了,“你确定他真的不懂爱吗?”
“嗯?”江小蝶抬眸凝视着江小燕,追问,“什么意思?”
江小燕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和你同样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他却选择跟你结婚?如果说,他只是为了股份的话,那么,他和我结婚也是一样的啊!况且,和我结婚的话,更容易取得大哥二哥的信任,也更能讨我妈的欢心,不是吗?”
江小蝶定住了。
好长时间她都缓不过神来。是啊,为什么他不跟江小燕结婚呢?甚至,当她误会了他和江小燕的时侯,他是多么煞费苦心地串通宋珍妮算计宋喜,好让她明白真相。如果只是为了股份,他大可连江小燕手里那百分之十一起谋算,那么,他将更加有胜算,不是吗?
江小蝶艰涩地清了清嗓子,嗫嚅道:“或许他并不是爱我,而是喜欢你。因为他算计了我,却没有算计你。”
“是吗?”江小燕冷笑,“得了吧,江小蝶,我虽然被他迷晕了头,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隐隐约约察觉得出来,他对你,或许真有那么几分真心呢!难道你就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江小蝶陷入了回忆,妄想从过往的生活片段里寻觅出答案。
那早晨亲昵的唤醒,那连洗漱都不放过的灼烈的目光追逐,似乎又有那么一点真。江小蝶的头有点痛了。不,不会的!如果他对自己有情,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说那么绝情的话?怎么会去娶朱朱?怎么会有那么红颜知己?
“不!你一定感觉错了!小燕,他本来就是个掩饰得很好的人,是一个我们不能够按照常理推断的人。总之,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我们也不要再谈他。谈起他,特别糟心。咱们聊点开心的事吧。”江小蝶急急否认着,她努力说服着江小燕,同时,也说服着自己。
江小燕扬扬眉,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就品咖啡,不说是非!”
江小蝶绽颜莞尔:“对!品咖啡,不说是非!”
她轻轻闻了咖啡的香味,接着又啜了一口。说了那么多话,这咖啡似乎有点凉了。
“叫我‘姐’吧!”江小燕突然请求道。
那眸光燃烧着真挚的热度,灼灼地盯着江小蝶。江小蝶愣住了!
“意外吗?可以吗?哥哥们都比我大,我想当姐想疯了。”江小燕自嘲着。
江小蝶放下手中的咖啡,微微勾唇,伸出手臂,圈住了江小燕的脖子。她抱着她,在她耳畔低唤了一字:“姐——”
江小燕杏眸中的晶莹液体立即被轻唤出来了。
她紧紧抱着江小蝶,连连答应:“好妹妹,以后姐罩你!”
江小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放开了手:“得了吧,我罩你还差不多!”
“谁罩谁都好,真没想到,我们俩也会有这一天。坐在一起喝咖啡聊心事,谁曾想到之前我们还斗个你死我活呢。”江小燕死拉着江小蝶的手不放,无限感慨。
“可不是。谁曾想我们会真正成为一家人?”
“我从小的时侯,就很渴望有个姐妹。因为上面两个都是哥哥,就是没有个姐妹淘在一起,可以一起聊女孩子的话题。后来你出现了,我又怕爸爸偏疼你,妒忌心使我忘了我曾经也渴望有个妹妹。幸好,我现在醒悟了。还不算晚吧?至少,你接受了我。以后,我们姐妹互相罩着,就没有男孩子敢欺负我们了。”
这个春节,江家有点落魄,但过得反倒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幸福快乐。
转眼间,到了元宵节。
正月初八,大多数上班族都上班了。到了正月十五,连学校都开学了。宋珍妮才有心情走出公寓。
这整整一个过年,她就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报平安,然后推说有事,直接窝在公寓里不回家。一个人在公寓里,哭了睡,睡了哭,就连饭都很少吃。偶尔想起不该让肚子里的宝宝饿着,才勉强自己去煮个水煮蛋,泡个泡面吃。
因为过度的哭泣,她几乎整天都头痛着。
房间里的每个角落,被窝里的每缕气息,似乎都还充斥着君无意的味道。那种特男人特阳刚的味道,让宋珍妮深深迷醉。
大过年的,因为过度的留恋,她甚至舍不得拆洗被套。她悲催地想着,不知道以后君无意还有没有机会再来。
但是不管有没有机会,她都要再争取。她绝对不会这样束手就擒,低头认输。宋珍妮窝在家里,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机会,或者说消化一下情绪。等她的情绪消化好了。她就会想到该怎么做?
到了元宵节,在家窝了大半个月的宋珍妮终于出门了。她穿上了白色的风衣,系着紫色的围巾,戴上手套,从家里缓步出行。
大半个月的自我拘禁才刚刚解除,迎面对照冬季暖阳,竟然眼前一黑,晕眩了一会儿,站着好半天才适应过来。
她故意不开车,于傍晚出门就是想散散心,顺便在外面吃个饭,再散步到隔一条街的公园去看晚上的花灯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