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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她声音很温和。
“我想请你作助理……参加蛋糕制作比赛。”她声音好轻,带着常景枫不忍拒绝的柔弱。
“好啊!”他的声音爽朗的像金秋的天空,丝毫没有为难的样子。
“真的吗?”她抬起头,眼神充满感激,然后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先是一愣,随即微笑接受,那个小小的身体似乎传来很大的热量,耳边是她的笑声。
终于她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
“田小泪。”他满脸温和的笑:“以后不要随便抱别人,拥抱的对象一般只有亲人和爱人哦!”
“可是,我一直就把常景枫学长当成我的……”
小泪低下头,红着脸。
“什么?”他的心跳也加速了。
“和我哥哥一样啊!常景枫学长又温柔又好,不像我哥哥又懒又笨,学长真的好像天使噢!”
他望着她纯真笑脸有些失神。
田小泪,使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孩。
三天后,比赛正式开始。
美食社活动教室。
门口的走廊上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与其说是蛋糕吸引人,不如说是评委……四名评委、校长、学生会主席宫寒澈、体育部部长郁明以及文化部部长田小勉。许多女生不停叫着宫寒澈的名字。
周尔妮吐吐舌头,好大排场!
“比赛主题是蛋糕,至于蛋糕式样和口味不作规定,时间是两个小时,现在开始吧!”校长微秃的脑门上满是汗珠,时不时用手帕擦一擦。
此时用不爽两字形容宫寒澈的心情似乎还差一点,他时不时瞄一眼第二排角落的男女。
他第一次看见她那么认真的样子,一脸认真地挑选鸡蛋,倒牛奶……
常景枫很默契的将她所要的东西一一递给她,就像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
周尔妮和助手罗燕文在切草莓,陶仙儿正在榨黄瓜汁,她的助手楚义达只是在不停喊着加油。
两小时一下就过去了。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香味。
可以说每个人的作品都是如此诱人,除了第一排张艳的桌上是一堆看上去黑乎乎。
宫寒澈拿着银质的叉,先是走到最前面周尔妮的旁边,周尔妮做的是草莓蛋糕,白色的奶油,鲜红的草莓很漂亮。宫寒澈轻轻挑了放进嘴里。随即郁明也尝了一口,对着周尔妮邪恶的一笑,田小勉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露出满足的微笑,校长看看宫寒澈,用手帕擦秃顶上的汗,有些漫不经心地吃了一口。
他们来到张艳桌子前,皱着眉看那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张艳低着头,快喘不过气了……宫寒澈啊……头一次离自己那么近,好帅啊……近看更帅了呢……
宫寒澈的眉毛打了一个结,他连吃都没吃直接扬手,冰冷地说:“淘汰。”张艳顾不得淑女形象,“哗”的一声哭了,校长苦笑,又用手帕擦擦秃顶上的汗。
陶仙儿时三号选手。
蛋糕是纯净的绿色,上面点缀了几片黄瓜,几根西芹。
“这是?”田小勉问。
“仙儿用黄瓜汁和牛奶用一定比例配在一起发明的!她天才吧!仙儿取名叫绿意,好像文绉绉的……还是叫黄瓜蛋糕好了!通俗!”陶仙儿还没开口楚义达先说了一大通。
每个人都尝了一口。
口味很清爽,没有一般蛋糕的甜腻,校长见宫寒澈没皱眉,舒了一口气。
小泪是最后一个选手,三个人望着桌上唯一的“东西”全是一惊。什么啊……这不是最简单的鸡蛋糕吗?上边抹了点糖浆,没有装饰没有奶油……没有水果。
“太小儿科了吧!这种东西满足不了我的舌头。”宫寒澈不屑地转过头。
“小泪……做那么普通的蛋糕也太……”郁明有些无奈。
“这是特别的蛋糕噢!”小泪眨眨眼睛。
“是特别的蛋糕?”郁明又一次望那不起眼的东西,。
宫寒澈尝了一口,表情没有变化,郁明也尝了一口,然后震惊地丢下了叉子,小勉大咬一口,对小泪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妈妈的双生恋!这个传家宝都拿出来了?”
“双生恋?”郁明问。
“是我们蛋糕店祖传的一种蛋糕!”
“那你也会?”宫寒澈瞥小勉一眼。
“抱歉,这个秘方,传女不传男!我不会!而且是单传!只有小泪会!”
宫寒澈正视面前的女孩,矮矮的个子,第一次看她那么认真……
不远处周尔妮坐立不安,那个变态不会公报私仇吧?看他就是这种人!算了!认栽了!不过回去一定诅咒他一千遍!
“下面报分,季军,周尔妮,分数是9.5、9.5、9.7、9.9。”校长一句高喊打破了周尔妮的胡思乱想,9.5、9.5、9.7、9.9……也就是说那个狐狸……
“亚军陶仙儿9.5、9.7、9.7、9.9”
楚义达兴奋得叫了起来,陶仙儿只是一笑。
“冠军田小泪10分、10分、10分、10分!”校长的话吓呆了正在处理垃圾的常景枫……原本以为小泪只是因为好玩才参加的比赛,她原来真的是双生恋蛋糕店的传人。
皇舞学院的篮球场边,紫藤花下,是简单的石桌石凳。
“谢谢,真的很好吃呢!常景枫学长。”宫寒夜拿着一次性筷子,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微笑。
“这是小泪特制的双生恋,我也不明白配方是什么,问她要了一块,带给你吃,你哥哥可是给了满分呢!”常景枫微笑。
“满分……那证明哥哥很喜欢。”宫寒夜喃喃地说,“可是他居然没有想到带给我吃,他心里果然没我这个妹妹。”
“有吗?你哥哥是太忙了,他有很多工作,包括社团,学生会……还有他高三,忙着高考,学习也……”
“常景枫学长,你不用帮哥哥解释。”深蓝的眼眸很黯淡,她像是很难过,“哥哥不必高考,不忙用忙学习,社团和学生会一般是郁明哥哥帮忙搞定,他基本不插手。所以……”
“没事干嘛往这方面想?没有哥哥不疼妹妹的。”宫寒夜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心思倒是很缜密。
“如果说我不是他的妹妹呢?”宫寒夜淡淡地说,“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宫寒夜突然抱住常景枫,有些认真地说,“如果有如果,我好希望我是常景枫学长你的妹妹。”
“我的妹妹……
常景枫有些发愣,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他想起了什么,他拍拍宫寒夜的脑袋,“我也很希望有个妹妹呢!你愿意就做我的妹妹吧。”
“真的可以吗?”宫寒夜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很笨。而且什么都不会。”
“我不是说过吗?”他揉揉她的头发,“没有一个哥哥会嫌弃自己的妹妹。”
“枫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宫寒夜又一次抱住常景枫。
不远处的教学楼下,楚义达将陶仙儿的黄瓜蛋糕一扫而光,打了个饱嗝,“仙儿,为什么要在这看这么恶心的画面!现代琼瑶,真是恶心!”
“有点吧。”陶仙儿不置可否地说,常景枫好宫寒澈的妹妹,真是有意思,她从书包里拿出纸巾,“你吃饱了?”
“是啊。”楚义达傻乎乎地笑,嘴角粘着蛋糕屑“好饱,不过仙儿的蛋糕好好吃,在吃一个也没有问题。”
“是吗?”陶仙儿将亚军奖状丢进垃圾桶。
“仙儿,你干什么……
楚义达不解,困惑地望着陶仙儿,陶仙儿那纸巾擦金范他嘴角的蛋糕屑和奶油,轻声说:“我的世界,不是第一名,就没有意义。”
楚义达似懂非懂,哈哈大笑:“我的世界,不是倒数第一,就很开心!”
陶仙儿无奈地摇摇头,对于楚义达,她无话可说。
秋风萧瑟。
枫叶林里,火红的枫叶如醉。
隔壁的足球场,足球社正在进行比赛后的训练,常景枫认真地看着书,耳机里是帕格尼尼的《飞絮曲》。
灌木丛里伸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正慢慢向他移动……
哐!
不知是不是故意,足球社主将居然没有控制住脚下,足球向草丛猛地飞去,不偏不倚砸上那个小脑袋。
常景枫的注意力被草丛那里的骂骂咧咧吸引过去,他放下书,走到灌木丛边。
地上躺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卷曲的头发,奶油色的皮肤,手上握着粉蓝色的袋子……
医务室里酒精味道很刺鼻。
“小泪?小泪!小泪醒醒啊!小泪!”
田小泪慢慢恢复知觉,不情愿地睁开眼,讨厌,谁啊……
额头上的痛楚不由使她皱起眉头,自己的头真是多灾多难。
“小泪?怎么样,痛不痛?”常景枫的脸上满是关切,已是深秋,额头上居然挂着细密的汗珠,“你怎么会在树丛里?”
“袋子……我的袋子!”这时候小泪才想到问题。
“袋子?这个?”常景枫拿出那个粉蓝色的小袋子,递给小泪。
“呜!碎掉了。”小泪眼睛里满是泪水,沮丧地撅起嘴。
“什么……
“给你的生日礼物,全都碎掉了。”小泪的头垂得很低。
常景枫拿过袋子,里面是小巧的曲奇饼,可惜很多都已经碎掉,奶油和坚果混合的味道,喷香扑鼻。他取出一块,放进嘴里。
“真的很好吃呢!谢谢你,小泪。”
小泪睁大眼睛,收回泪水:“真的?”
“嗯!真的很好吃!”常景枫的微笑让人信服,“你自己做的?”
小泪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惊讶地望常景枫:“你叫我什么?”
“小泪……
常景枫的脸红了,突然发现不知不觉中称呼已经变得亲切。
“嗯,好啊!以后别叫我田小泪同学,又长又别扭!”小泪似乎已经忘记了头上的伤。
“那你也不要叫我常景枫学长,好老的呢!”常景枫笑,“叫我……
“枫……
小泪刚刚叫出口,才觉得这个称呼太暧昧,涨红了脸。
常景枫也红了脸,然后答应:“嗯。”
“枫!”得到了许可,小泪又一次唤他,脸上带着微笑。
这是宫寒澈刚到医务室门口听到的句子。
只有一个字,却足以让他抓狂,刚才听说小泪受伤,跑过来,居然看到这样的一幕,望着她甜甜的笑容,他的心口隐隐作痛。
他冷冷一哼,转过身,酷酷地离开走廊。
常景枫,告诉你!田小泪,她是我的!
紫藤花架下,宫寒夜看了看表,已经16点30了。她约了常景枫16点整。
他是不会来了吧,果然……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她!
想着想着,宫寒夜的眼泪就要往下掉。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常景枫背着书包跑得气喘吁吁,“小夜……有没有等我很久?”
“没,我才来……到的!”宫寒夜赶忙恢复平时的样子。
“什么事?”常景枫问。
“枫哥哥,生日快乐。”宫寒夜从包里掏出包装“精美”的袋子。
“这是……
“曲奇饼!”宫寒夜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我特地去和艾玛学的,艾玛说我做的曲奇饼看上去确实不怎么样,味道却很好呢!”
又是饼干……
常景枫带着不自然的微笑,打开包装,果然那些曲奇饼看上去歪七扭八,不是金黄色,而是浅褐色。
“试试看。”常景枫拿了一块塞进嘴里,和小泪的专业的水准不一样,宫寒夜的曲奇饼是家常味道。
“常景枫学长,我有地方带你去。”宫寒夜眨眨眼睛。
雕花大铁门,瑰景苑占了整整一个山头,宫寒夜叫人开了门,拉着常景枫穿过花园。
常景枫有些震惊,这就是宫寒澈生活的环境,豪华的大宅,美丽的花园,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也许真不是宫寒澈的对手。
宫寒夜把常景枫拉到三楼尽头的房间,嘱咐艾玛送晚饭上来,然后推开门。
“枫哥哥,这是我的房间呢。”
宫寒夜的房间几乎是常景枫家的两倍,除了挂着帷幕的公主床,海量的衣柜,占据一整面墙的玻璃柜里塞着很多各色各样的玩具,最多的是芭比娃娃。
“小夜喜欢芭比娃娃?”常景枫发现柜中有一百个左右芭比娃娃,形态各异。
“不喜欢。”宫寒夜摇摇头,“我记得小落姐说过,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相。”
“小落姐?”常景枫说,“是那个全校女生公敌夏思沁?”
“你知道阿,没想到小落姐居然是公敌呢!”宫寒夜坐在碎花沙发上,不自然地笑笑,“她每年都会去很多地方,然后带各色各样的芭比娃娃给我,她总是我该做个女孩子。”
“然后呢?”
“其实我觉得我就像是芭比娃娃,活在玻璃柜子里,不能选择自己想做的事。”宫寒夜眨眨眼,“我喜欢蝙蝠侠,想像蝙蝠侠一样拯救世界。”
夏思沁。常景枫不记得她的长相,她在景沙就读的时间不长,她去过很多地方?她到底几岁?
“小落姐13岁就敢一个人提着箱子到处走,而我至今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傻瓜。”宫寒夜很佩服夏思沁博学,“枫哥哥,你说怎么才可以变聪明?”
常景枫淡淡地笑:“聪明?是指什么?从来就没有聪明不聪明的定义,只有擅长不擅长的说法,语文课老师说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小夜,你擅长什么?”
“我……会爬树!”
常景枫险些摔倒,这个……爬树?上次宫寒夜好像就是因为爬树受伤的,难道这就是猴子也有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
“爬树很好啊,现在没有几个女生会爬树了。”常景枫敷衍,虽然爬树似乎派不了什么用场……
有人轻轻敲门,是艾玛:“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请开门。”
“留下来吃晚餐吧。”宫寒夜打开门,艾玛将盖着银质盖子的餐车推进房间。
“您是小姐的同学?”艾玛虽说是女仆,但是在瑰景苑的地位很高,甚至在宫寒澈不在的时候,有“管教”宫寒夜的责任。
“不,我是她的……朋友。”常景枫微笑,“初次见面,我叫常景枫。”
“常景枫?”一向谨慎的艾玛一不小心将刀叉掉到了地上。
“艾玛今天你怎么搞的?”宫寒夜说,“快去换。”
“是,小姐……只是少爷不在家,这样好吗?”艾玛迟疑地问。
“那就劳烦你告诉宫寒澈,我不见谁,和他无关,我14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宫寒夜的态度让常景枫有些震惊。
“枫哥哥,是不是觉得我很……
“没有啊,只是很好奇,她为什么读我的名字那么过敏。”常景枫笑笑,开启自己的玩笑,“好像她听到我说的不是‘初次见面,我叫常景枫。’而是,‘初次见面,我有艾滋。’”
“哈哈!”宫寒夜笑起来,“我觉得也是呢!”
“这个家如果不欢迎我,那么下次欢迎你去我的家里,只是那里……不及这里的万分之一豪华,也变不出那么高级的晚餐。”
“枫哥哥,老实告诉你。我喜欢学校隔壁两条街的麻辣烫!还有那里的羊肉串,不喜欢牛排,不喜欢沙律,不喜欢鹅肝。”常景枫明白为什么从来都没人知道宫寒夜是宫寒澈的妹妹了,两个人差的太多了……
关掉音响,宫寒澈揉揉太阳穴,有些疲惫。
艾玛说宫寒夜今天把常景枫带来了家里,14岁,情窦初开的年纪,作为哥哥,是不是应该阻止?
宫寒夜最讨厌书房,三米高的书架,还有成千上万的书,宫寒夜向来痛恨念书。
“哥。”一屁股坐在几句年代感的白色欧式茶几上,宫寒夜荡着双腿。
“你……已经长大了。”宫寒澈选择了合适的词,“有些事,即使我这个哥哥,也不该插手。”
确实,14岁的宫寒夜一下子长大了很多,唇红齿白,身高也一下子窜到了大概170cm左右,不再是那个成天爬树的小猴子。
“你的重点是?”宫寒夜一挑眉。
宫寒澈没想到宫寒夜居然一下子可以找到他的重点,这个挑衅的口气像极了夏思沁,看来从小和夏思沁一起生活果然对她有不良影响。
“我的重点是……
“是不要和常景枫走得近,是不是?”宫寒夜打断他。
“……”
“我告诉你,我喜欢常景枫。”宫寒夜一字一顿地说。
这是青少年的逆反心理吗?宫寒澈叹了口气,继续说:“我觉得常景枫不错,他很有想法,品行也很好,和他交往不错。”
宫寒夜险些掉了下巴,什么……宫寒澈居然帮常景枫说好话?这是哪门子的世界。
“哥哥……你不是不喜欢他吗?”宫寒夜问。
“你喜欢,就可以。有空把他带来家里玩吧。”宫寒澈觉得在家里至少是他的监视范围。
第二天,中午午饭时间,高一(5)班教室。
“田小泪,外面……有人找!”王诗云的口气里带着深深的怒意。
小泪正和周尔妮陶仙儿楚义达分享着午餐,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弄得有些懵懂。
“社长?”望着走廊里高大的身影,小泪有些诧异。
“寿司。”他冷冷地将一个盒子塞进她怀里,然后说:“吃掉。”
小泪愣愣地望着他走掉的背影,然后低头看怀里的盒子。
不知不觉地一阵寒意窜上背脊。
小泪迟钝地没有注意到无数怨毒目光,而一边站着的周尔妮差点笑抽了……
他还真是白痴,有那么送女孩子东西的吗?
下午,男子网球社训练时间。
顾不得深秋的温度,田小泪穿着运动服,蜷缩在椅子上会周公。
宫寒澈慢慢走近,将外衣盖在她身上。
所有人都停下来训练,愣愣地望着,郁明更是张大嘴巴,不是吧,宫寒澈居然在关心别人?
第二天的景沙周刊上就登出了一篇重磅报道,题为《宫少爷名草有主,与球社经理暧昧不清!》。
少女们心碎了!
报道说宫寒澈又是送东西,又是盖衣服,动作轻巧,眼神温柔。
甚至还有照片为证。
轻巧的动作,温柔的眼神?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宫少爷!到底这个田小泪什么背景?
一周后,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白雪皑皑的瑰景苑,真是别有一番景致,常景枫再次感叹有钱人家的生活,骄奢淫逸。
在客厅的沙发上,宫寒澈正坐着看电视。
“哥。”宫寒夜大方地向宫寒澈打招呼,常景枫却是愣了愣,他不知道该叫宫寒澈什么,生硬地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