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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十一点钟,婚车来到了易镇。人们涌到了门外,千响的鞭炮响彻起来。嘉麦的家里立即欢跃了起来。主婚车在家门口呈东西停了下来。其余的婚车则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楚寒和雨颖匆匆地行至门口。嘉麦的兄弟们开始有条不紊的从车上一床一床的搬出被盖和面塑;围观的人赞不绝口。
十一点整,又一阵鞭炮齐鸣,心玫这才准备从车上下来。嘉麦的两位本家姐姐在车门处搀扶着下车,热闹的人群围成了一条地毯铺成的夹道。心玫和嘉麦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慢慢地行至家中,两边的人不停地撒着彩纸,伴娘和伴郎也跟着沾染了一身。早有人安排个聪明机灵的小男孩在新人的炕上滚了几遍。俩人在炕上互吃了碗面条。这回的面条却是颇为的讲究:面条是没有放碱盐做成的。新娘芳龄多少便切了多少对,再加天地各一对,仔细的码放在四个小碗中。面条上依旧码放着红枣和栗子,只不过这次是刚才的两位本家姐姐为新人夹食。
吃罢面条,新郎、新娘携所有的亲朋好友或坐婚车、或坐雇来的客车赶至城里的大酒店;女方的亲朋好友在那里等候。真正而隆重的婚礼仪式和宴请要在酒店举行。
客人皆到,吉时已至,婚礼仪式开始。这婚礼,如同电影电视中的那般,实在是浪漫至极,着实是令人羡慕不已,描述终不胜亲身感受,故概不一一陈述。这盛大的婚礼让每一位的女来宾为之动容:倘若自己再有机会重来的话,自己也要嫁得这般风光。看着看着,不觉心中暗暗流泪。婚礼,对于女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男人也是啧啧称赞,但心中不免盘算着花费——这婚礼着实破费不少啊。
婚礼礼成,婚宴开始。嘉麦和父亲、心玫和父母并本家几位长辈一桌,楚寒、雨颖和新郎新娘的好友一桌。因为结婚时的兴奋和喜悦,楚寒忘记了领口的摩擦,现在定下神来又觉得痒痛难忍。一只手不时轻轻地拽着领口,好让脖子舒服些。身旁的雨颖察觉出这伴郎的不舒服,知是第一次系领带,且领口偏紧的缘故。便微微一侧身体,悄悄地对楚寒道:“新买的衬衣是吧?”
楚寒尴尬地笑笑,点点头。
“新衬衣都这样,洗一水就好了。不过,婚礼仪式已经礼成了,这领带要是不舒服就不用系了。”
“这合适吗?”
“不要紧啊,今天的主角也不是我们俩。我们不过是个陪衬。”说着,轻轻的把自己项上的那条金色的丝带摘了下来。“我带这个吃饭也不方便。”
“我们不过是陪衬啊。”楚寒默默的念叨,如释重负般的解下领带。
俩人对视一笑。楚寒这才注意了一直在自己身旁的伴娘:身材中等,苗条匀称。头发刚刚洗过,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一条百合丝巾将其扎起。鸭蛋脸,皮肤娇嫩,犹如蛋清般,不施一点脂粉,白里透红;因为干燥的缘故,所以唇上抹了一点无色唇膏,愈发显得唇红齿白。
楚寒看得有些入神,雨颖意识到,轻轻一笑,转身与别人交谈。楚寒自觉有些唐突,羞愧不安地忙转身解下领带。
安定下宾朋,嘉麦终于能得空休息一下,坐在了心玫的身边。
刚坐下,心玫狠狠地掐了一把嘉麦的胳膊。嘉麦的胳膊倒还结实,只是心玫是小面积掐着,况且受伤的只是表皮,所以嘉麦还是感觉到了疼痛。嘉麦皱了一下眉头,陪笑着贴到心玫的腮边,
“怎么了?宝贝。谁又惹你生气了?”
“还有谁啊?”心玫瞟了一眼。
“我?刚才我不是在招呼客人吗?再说了……”
“闭嘴!”心玫脸上无事一般,嘴角流出笑意。
“怎么了?”嘉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只能附和地笑着。
“没怎么?看看你那好兄弟好伴郎,这婚还没结完呢,又把领带解下了。像什么话呀?”
嘉麦看去,楚寒项间的领带早已摘了下来,衬衣的领口反在了外面,——倒也显得潇洒帅气了许多;此刻正欢喜地用着餐。
“我当什么呢……”嘉麦轻轻地搂着心玫。
“你少惹我啊,结这么一次……”心玫眉头紧皱,唇角紧闭,轻轻的动了动身体,想要脱开嘉麦的双手。
嘉麦顺势抱的更紧了,“干嘛呀,老婆大人。雨颖不也……”
“你少拿我朋友和你朋友比,以我对雨颖的了解多半是为了照顾你那朋友,她才这样的。”
心玫瞪了嘉麦一眼。
“好,好,好。老婆别生气,待会儿敬酒的时候,定让他乖乖的系上领带,保证他出现在我们婚礼录像中永远是最好的一面。”
心玫狠狠地在嘉麦的手上拧了一下,嘉麦眉头紧皱,脸色略有不悦,正欲问“又怎么了?”却见心玫在自己的面颊上吻里一下,如莲花般的笑道,“疼了啊?”嘉麦转怒为笑道:“只要老婆高兴,我怎么样都行。”
临桌的楚寒没有听到二人在交谈什么,却以为是俩人浓情蜜意,旁若无人般的打情骂俏。雨颖却看出了心玫脸色的变化;听着旁边的人打趣二人的如胶似漆,周围的人笑了,楚寒笑了,雨颖跟着笑了。
饭菜上至一半,一碟蘸了小红点的小饽饽端了上来。嘉麦的父亲携嘉麦和心玫开始敬酒。心玫换了第三身的衣服,实在是光彩夺目,不得不描述一番:手工缝制,红艳艳的一袭旗袍;袖口领口为金色;旗袍裙摆处用暗红丝线锈着盛开的牡丹,其他则绣有朵朵的祥云,身前用金线绣一大大的凤舞九天。嘉麦也换了身红色的唐装。楚寒又系上了领带,雨颖把丝带系在了项间。
敬酒时,嘉麦的同事和朋友,想要故意难为新郎和新娘:点烟时,故意把烟头弄湿,让新娘子一时半会点不着;倒酒时,故意把酒杯举得高高,且让新郎抱新娘添酒。但心玫是城里人,有大小姐的脾气,且极不喜欢他们这般恣意的捉弄,故意装作点烟时不慎用火苗烧了下巴,添酒的时候又把酒水洒在胳膊上。众人皆识趣,便没怎么闹了。
酒店的饭菜不象农村宴席那般的缓慢,上得极快,客人用餐也不用间歇。大约两三点钟的时候,客人们陆续离席散席。
傍晚时分,嘉麦的父亲携新郎新娘伴娘伴郎、心玫的送人客和谢家的兄弟亲戚们回到易镇。
直达吃过晚饭,雨颖跟着司仪、摄影的一起回城。客人们大多也在四五点钟陆续离开;心玫的送人客直到夜幕降临才离开;楚寒没有急着回易家水库边看鱼馆,等到看完了闹房的才离开。
因为敬酒的时候大家已然知道,所以晚上本家叔伯兄弟闹房的并不怎么厉害,无非是吃了块糖,点了只烟;倒是嘉麦多嘴,众人的把嘉麦四脚朝天摔了又摔。
朋友走了,父母休息了。俩人喝过合欢酒后,嘉麦把被褥中稻谷收拾了起来,将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心玫则将枕头中双方父母给的钱整理完,早早的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