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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同父亲的关系不融洽,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三个月没有看见,嘉麦总觉是自己不对。——况且,自己结婚了,这样的态度和行为更代表着心玫。自己作为儿子,又成了家,总要有晚辈的样子。晚年的父亲总是要由自己赡养。
结婚了,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一切都该是新的开始。
嘉麦去商场买了父亲最爱的酒,又买些糕点火腿之类的东西;只待休班同心玫一起回老家。
做完晚饭,只等心玫回来。不想,临时有手术,不得不走。待回家后,见心玫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以往心玫等自己,多半是在卧室。今天,却在客厅,多半又有事情要发生了。不觉,心里提了提。最近自己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是今晚也没有啊,临时有事,也提前告知了心玫。心玫的晚饭也应该吃了啊。会有什么事情呢?
“这么晚了,吃饭了吧?”嘉麦故作轻松的说。
“吃了,等你就饿死了。”
“呵呵”嘉麦笑笑,想打破这不和谐的气氛。“怎么还不睡觉?想我啦?”
“等你?等你。呵呵。”
“有事?怎么了?”
“没怎么。不过,我要是不问的话,恐怕你心里是没有我的吧。”
“又怎么了?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从这东西说起。”
“这东西怎么了。”
“你明天是不是要会老家?”
“是,我本打算晚饭的时候同你讲的……”
“哼,同我讲。我若不看见这些东西,你会同我讲?我若不看见这些东西,你恐怕偷偷摸摸的就回家了吧。”
“你怎么说话呢。”嘉麦一听,心玫又想吵架,只是不明白原因何在。
“我说的难听吗?是难听了,可没你做得难看啊。你回老家,看你父亲我没有权利管,更不能说什么,甚至更应该支持。可是,你不声不响的自己做了,仿佛是在背着我做得一般。让外人知道,还以为我这城里人不会做事,还以为我这城里的媳妇不会孝敬老人呢。”心玫顿了顿,“你想做孝子不打紧,可别忘了我。”
嘉麦知道心玫为什么生气了。
“我也是突然想起,临时决定的。不曾想让你难堪。这次是我不对。保证以后再不会了。”嘉麦为了避免争吵,忙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其实,心玫见他买这么东西,便知什么意思。只是去了母亲家吃饭后,便更改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结婚三个月,没有回家看父亲,细想起来,原也有我的责任。——男人忙,常常忘记这些生活琐事也是情有可原的,关键是我这个儿媳妇没有尽到责任。”
嘉麦一听,觉得心玫如此这般的说,想来心地还是不错的。
“可是,我何尝又做过一个好女儿呢。我不打紧,只是你这女婿要紧。结婚以后,几乎我们所有的东西花销全在父母那里。我们沾了我父母多少的光。你是男的心——粗;可我毕竟是女的。嫁出去的女儿,还如此赖着父母。我的心现在想来,幸亏弟弟没有结婚,否则……”心玫动情的说着,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东西。倘若这话很认真严肃的说,嘉麦会觉得是另外一层的含义;只是今天如此表达,却让人倍感亲切。
“心玫,你的心思我明白。”嘉麦,突然感动于心玫的这些话语。“感谢你这么替我着想。我竟时常不知情。原是我错了。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会处理好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