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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张校长找楚寒谈过后,楚寒得空便思索如何去联系清月,电话里如何说,倘若见面后自己如何避免第一次的尴尬。整日里便也都是这些事情,恰好班里学校都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就让这个恋爱的初体验者好好的思索和规划一下吧。
楚寒没有谈过恋爱?二十四五岁的年龄,似乎不应该啊。其实,如果严格定义的话,那只能算是单相思。师范三年,那个女孩子是他的同班同学。女生说话很直率,尤其对男生,看不顺眼就直接批评指责。男同学们都乖乖的听着,一是觉得这女孩说的对;二是这女生的嘴的确厉害,得理不饶人;三是这女生很是漂亮,男人总是对漂亮的女人心怀好感。如此漂亮的女生自然会有追求者,曾经有个男生,写了封情书托楚寒送过去,结果女孩当着全班的面给撕了。所以,虽然她很美,可男生谁也没有再去追她。不过,班上唯一没有受过女生批评的却只有楚寒一人。师范三年,楚寒却全然没有发觉;只是觉得这女生漂亮亲切温柔,远不是其他男生描述的那般冰冷无情。
毕业那天的晚上,文艺汇演结束后,班主任说了些语重心长的话,同学也互赠的祝福。临结束,班主任说,三年间同学们被我压制了很多的情感;但我是为大家好。明天将各奔前程,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出来表达出来吧。——不过,大家需私聊。说完,班主任回办公室;同学们也陆续的走了。当然,有人去表白,有人去道歉,有人去巩固;有友情,也有纯纯的爱情。
楚寒呆坐在自己曾经坐了三年的座位上,一动不动。想想三年来,在这里经历的难忘时刻、平凡而珍贵时刻。想着想着,脑海中竟满是那个女生的一颦一笑。突然,觉得三年来自己一直最想说的话就是要跟她去说。可是如何开口?如何表白?
满脑子是那个女生,满脑子却又不知如何却吐露心声。墙上时钟的分针轻松的克服重力作用,一步步的跨过“六”迈过“七”;时间就快九点了。
热血冲顶,头脑一热,找了女生的同宿好友,把女生约到了操场上。
灯光照耀着篮球场,愈发显得操场上黜黑一片;但依旧隐约可见零星的人在操场上。
操场上,俩人沿着不甚清晰的跑道默默走了十几步。
女生忍不住问道,“楚寒,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三年了,我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很好。我不知道别人如何看待你,但我觉得你很漂亮、温柔、大方。三年了,我不知道如何去表达,我也不太会表达。明天我们即将各奔东西,如果再不说这些话,将永远都不会再说了。其实,我挺喜欢你的。——这就是我要找你的原因。”或许是紧张,或许是提前的“欲案”准备的太过充分,楚寒一股脑的全部说完。——几乎是连停顿的时间都没有。
女生听完这没头没脑的一通话,还没有反应过神来。楚寒看着她,见她没有什么回应。再想想刚才自己的表白,他自己没有觉得不妥,反觉得自己是勇敢的表白,更觉脸红热难耐。又见她,莫不知声或许是根本对自己无意;自己不禁感叹自己的“聪明”,幸亏是黑夜,否则多尴尬。想到这里,对女生道,
“好了,我说完了。谢谢你的倾听。祝你今后工作顺利。”说完,飞奔而去。
女生一人独自站在黢黑一片的操场上。
如今,楚寒或许不会想起这件往事,倘若想起,他该为自己曾经的言行脸红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