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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灯为黑暗的屋子点染了一点亮色,上好的梨花木床上躺着个极其美艳的姑娘,被青纱笼住,多了份神秘的美感。伴随着黎明前的一点微光,琉璃灯罩下的蜡烛燃尽。
一早那朱红色的门就被丫鬟推开,丫鬟双手捧着鲜红的罗裙,将床上的姑娘扶起,开始伺候她更衣洗漱。
落雁原本素净的脸上平添了厚重浓艳的妆,是极为妖媚的,她揉揉酸胀的脑袋,任由丫鬟服侍,这对于她来说似乎是个很平常的事。
为落雁准备好一切后,丫鬟交代落雁:姑娘,妈妈说了,今晚有贵客来访,您要打扮的漂亮些,这第一夜才值钱。
落雁看着铜镜中妖娆的自己,轻声回应,遣散了丫鬟,不多久,那门就被一姑娘鬼鬼祟祟的推开,那姑娘正是张媛,她画着同样艳丽的妆容,一身翠绿,倒是多了分灵动。
而此时的落雁正摸着自己的脸端详,看起来似乎很期待今晚关于竞拍她的一切事宜。
“飞白。”张媛小声的靠近落雁,张媛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依旧记得一切,难道真如之前所说她真的走狗屎运,那种药对自己真的毫无效果?
惊讶之余,张媛第一想到的就是装疯卖傻,在极乐居里任由人在她脸上涂涂抹抹,等一大帮子人散去了,张媛才偷偷摸摸的去找飞白,她是这么认为的,既然药效对自己无用,那么强悍的纳兰飞白一定也没事,可是,张媛看到此时此刻的飞白的时候,她觉得大事不好了。
“你在叫我?”落雁朝张媛打量,“我叫落雁,十岁就在这了。”对于,张媛的出现,落雁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反而更专注于头上该佩戴什么样的饰品。
张媛皱眉,心下算计:此时的飞白已经不记得自己,此刻自己和她说什么都是白扯,还不如先把今晚竞拍给毁了,再从长计议。
张媛悄悄退了出去,离开的时候张媛被楚碧瑶发现了,楚碧瑶进来的时候落雁正画着眉,也没理会楚碧瑶。
“刚才那姑娘来做什么?”楚碧瑶坐在落雁的身旁,仔细端详落雁那张脸,果然有沉鱼落雁的姿色,今晚一定很精彩。
落雁手里的动作没停,随便敷衍道:“走错房间了吧,不过长得倒是不错。叫什么名字?”
“哦,她叫莲月。”楚碧瑶见落雁脸上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接过落雁手里的木梳,为落雁打理头发,又俯身在她耳边道:“过了今晚,你的一切都会不同。”
落雁没能听懂楚碧瑶话里的意思,只当是楚碧瑶在祝贺她,祝今晚她会得到个好主顾,日后可以享一辈子荣华富贵,她极其动人的一笑,轻道:“谢谢主人。”
楚碧瑶满意的笑了:你看啊,纳兰飞白,你怎么都斗不过我的,毁掉你这是第一步。
公子冥收到了极乐居的请柬,他本不想去的,只是那请柬最后落入了上官城的手里,上官城是个纨绔公子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极力的鼓动公子冥,他说:我的大少爷啊,你看咱们难得出来一次,我妹妹又没跟在身边,飞白也不在,难得的好机会干嘛不痛痛快快的玩他一玩,日后你若与飞白结了亲,就纳兰飞白那小祖宗的彪悍脾气,你还能偷到腥么?还有……
上官城的滔滔不绝被公子冥一记冰冷的飞眼止住,上官城自知失言,挠着后脑勺道:“好好好,你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好了吧,也真是的飞白不知去了哪,如果今儿个遇见她,她必定是要闹着入极乐居的。
公子冥的眼神忽然一亮,但很快又消失了,让人捕捉不到什么,离开的时候上官城就听公子冥说:晚上去极乐居。
上官城先是一愣,许久了然于心的笑道:啧啧啧,公子冥啊公子冥,原来你也是男人啊,先记上一笔,回头告诉你家飞白去。
极乐居的夜晚是色香味俱全的,色是女子的颜色,香是这空中飘来的女儿香,味是女子的滋味,极乐居的女人是最妖娆的,极乐居的女人是最让男人舒服的女人。
而公子冥与上官城就来到了这个能让男人快活的地方,刚入极乐居的上官城可算是被迷了眼,这边这个姑娘不错,嗯,那边那个姑娘也漂亮,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而公子冥仍然是那个冷冷清清的人,坐在极乐居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但公子冥那样的人啊,到哪都是焦点,不时就有女子围拢过来,又被公子冥清冷的眼神吓走,上官城看着公子冥方圆百寸无人靠近,摇摇头感慨:公子冥活该你被飞白吃紧,没了飞白,你就一辈子孤家寡人吧!
今日的极乐居要比往日里热闹几分,因为锦钥的领土上来了不属于锦钥的入侵者,这场繁华的盛宴是为他们准备的,楚碧瑶在二楼的密室里注意着极乐居的一切。
张媛现在很迷茫,她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脑子最好使的飞白成了极乐居的头牌花魁落雁,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飞白你真的不记得了么?”张媛扯扯落雁的衣服,落雁看了张媛一眼,淡道:“都和你说了我叫落雁,你是莲月吧,主人和我说过你,你也是今天的花魁之一。”落雁的妆容极为漂亮,漂亮到张媛根本就认不出原本素净英气的飞白,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人到底是不是飞白。
“飞白,你听我说,这竞拍你可不能参加啊……”张媛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落雁打断了,只见她笑的娇媚,“莲月姑娘大家同是花魁,你又何必扫我的兴。”
“诶,你!”张媛被飞白气的不轻,飞白离开后,张媛才小声嘀咕,对着扶手拳打脚踢:让你不识好歹。踌躇一阵后又悄悄去了极乐居的后院。
此时此刻的张媛是紧张的,她的手里是自己精心准备的泻药,只要弄倒了这些主顾,她就不信这竞拍还能继续下去,刚要再往前几步路就被人在后面叫住了,“喂,你是哪个房的姑娘,到这里来做什么,说你呢,转身过来。”张媛这下才意识到糟了,原来想法与实践是不同的,这回是真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