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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还有半个月就到元旦了,当然离圣诞节更近一些。但对于学生会的孩子们来说,元旦晚会是要掉一层皮,熬几个夜的。
学生会主席山子在学生会会议上说,咱们的节目大多出自上个月的才艺表演选拔赛,再加几个活跃气氛的互动,但是这气氛又不能太活跃,因为所有校领导都来参加。
小华负责灯光组合道具组,所以基本在后台指挥。小童负责陪领导看节目,给领导讲解每个节目的故事以及演员的介绍。小童一阵苦笑,虽然这个职务不太忙碌,虽然校领导也几乎都认识,见面也不会陌生,但还是觉得这个表面上看着轻松的工作并不轻松,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不过,也的确厌倦了之前在晚会准备中没完没了的跑腿与被指挥。
所以这些日子,小华还是很忙碌的,虽然道具组和灯光组都有各自的负责人,但是小华还是要起到监督作用,所以每天都会彩排到很晚。倒是小童很轻松,只需要了解每个节目都演什么,演员是哪个系的哪个专业的,还有什么特长就好。所以小华和小童几乎只有中午的时间能一起吃饭,毕竟彩排进入了最后的阶段。之前选拔节目和初步的排练小华和小童都没有去参见,为此,山子还特地和分管学生会的学生处田老师抱怨,田老师和山子的关系非常好,自然将小华和小童批评了一通,但小华和小童还是没有太在意。
不过,既然进入了彩票的关键阶段,而是这个阶段才是最辛苦的阶段,那么这时去出出力还是比初期的时候去指指点点强多了。
山子说请客吃饭,就三个人,山子,小华和小童。小华和小童商量了一下觉得好像这届主席名单确定后,的确三个人没有聚过,于是就去了。
“你们是不是对我不是很支持啊?为什么有时不来参加会议?”饭还没吃,山子就迫不及待问出这么尴尬的话题,怪不得小华和小童一直看不上山子的做人方式呢。还没等小童开口,小华就抢着说:“哪里有,是你多虑了。”这气氛假的让小童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山子很纳闷,小童终于开口说:“前一段时间是我们疏忽了,因为一直觉得主席的能力很强,所以觉得你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情,我们不要提太多的反对意见好。”
小华也忍不住笑了,心想,这小童,怎么比我还假。山子当然没有傻到听不出这话里话外的含义,于是打了个圆场说:“那以后,咱们三个人经常一起商量事情啊,没有你们两个,我一个人能力还是有限啊。”
好,既然假,就大家一起假就好了。这样多和谐,不会破坏表面那种和平的气氛,显得每个人都那样文雅和大度。这顿饭的气氛就是这样的对话来回来去的说,一点实质性内容都没有。
又到了晚上送小童回宿舍的时间。小华和小童很自然的牵着手,并经常变换着手的姿势,以感觉彼此最亲密的存在,时而握紧,时而放松,但不离不弃。
“小童,我们这些天都没有一起吃过晚饭,天天忙那些破事,天天只有时间和你说个晚安,中午又是匆匆吃完就分开。都没有好好和你见面说说话。还幸亏山子这小子今天组织这么无聊的饭局,我居然还挺高兴。”小华一脸笑容地说道。
“是呀,真的不想和他一起吃饭,幸亏有你也参加,一想到有你也去,就觉得有了动力。”
“哈哈,你看,你现在都这么自然就把这种话说出来啦。”小华大笑着说。
“哪种话?”小童一脸疑问。
“咳咳,就是有我你觉得快乐这种话。”说完用另一只没有牵着的手轻轻刮了一下小童的鼻子。
“诶,哪有呀?我原话是有动力吃得下去饭,我有表达快乐这种感觉吗?喂,你是怎么脑内成这样的呀,哈哈。”
“啊?难道我理解错了吗?”
“当然理解错了啊,必须是你理解错了啊,一定是你理解错了。”小童故意说道。可是小华没有听出小童故意玩笑的语气,傻傻得有些闷闷不乐,不自觉撅嘴说道:“哼,就知道打击我。”
小童这边开始笑着说:“我知道你脸皮厚,打不垮的。”小华也不再纠结刚才的对话,因为一看到小童的笑容,一想到几天没有好好和小童在一起,此刻牵着手聊天,有说有笑的场景,又想时间如果可以定格该多好。
然后小华把手顽皮地在小童的手里跳来跳去,弄得小童一阵一阵痒得想抽走手,可是又被小华牢牢地攥住,只得说:“干嘛呀,真的好痒了啦。”小华越是听到这样的撒娇的声音越是折腾,直到小童说了很多遍,眼看两个人就走到了小童的宿舍门口。
小华牵着小童的手不舍得放开,小童也有一些不舍,但是女生的矜持又在小华和小童对视的过程中首先打破了深情,“我到了,你也早回去吧”,然后抽出手来,并低了低头。
小华又一把牵起小童的手,委屈地说道:“还不能回去,一会还得去活动现场看看,所以想再多看一会你,因为,一看到你就开心。然后,才有了动力去忙那些繁琐的事情。小童也深情望着小华,忽然有些心疼每天这么辛苦的小华,用手轻轻摸了下小华的下巴,轻声说:“那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小华又一把抓住小童这只手,将小童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小童也没有挣脱。
“我总是好想你,总是想象着这样的画面,没想到,这样的时刻,真的好美好。”
“我,我也,觉得,好,美好。”小童慢慢得回复着。
沉默。
美好的时刻,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沉默是彼此最真诚的默契。
可是分别总要来临,任何美好总要停歇。小童说:“我们会不会被别的同学看到?毕竟我们的关系知道的人还比较少。”
“没事,看到就看到吧,而且看不到,都这么晚了,大家早就都回宿舍了。”
还是紧紧相拥,谁也不舍得先松开手。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铃声想起了,原来是小华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