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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只不过,我真的需要时间,如果你介意,你可以离开我。”小华说出这句话时,也很鄙视自己,鄙视自己心里对小童那份唯一的爱已经变得不那么坚定,也鄙视自己仗着小晴喜欢自己就这样肆无忌惮。
“又是这句话,好吧,再给你半年时间,希望那时你能把她只当朋友,而且,别这么频繁见面,不行吗?”
“到时再说吧。”小华敷衍着小晴。小晴听出来小华的意思,但又觉得小华可能某天会接受自己,而自己其实真的喜欢小华很久了,所以才会不介意小华的心里有一个叫小童的女孩。
这个周末,小华的心情差到极点,心里一直想着为什么小童已经和那个相亲对象分手了,还会有事,还能有什么事呢?然后又想到宋刚平,小华总是担心宋刚平是不是现在和小童又联系上了,宋刚平又那么执着,小童会不会心动呢,一想这些事就觉得烦到极点,也没有心思吃饭,一地的垃圾也懒得整理到垃圾桶,渴了就喝饮料和啤酒,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一天,周日就这样从清晨到夜晚,窗帘一天也没拉开,又回归了黑暗。
小童本来计划周日好好安静一下想想自己的未来,可是亲戚们来串门聚餐的,也没有功夫想到这些,不过和大家聊聊天,心情也没那么差,都送走了亲戚们,已经是晚上了。这次亲戚们好像又有好几个男孩要介绍给小童,小童心里想起来他们说的那些条件,对自己说以后相亲要认真点了,如果再遇到宋刚平那样的人,就应该珍惜了。然后小童很诧异,怎么自己又想起来宋刚平,但又很快忘记了。
小晴给小华发着短信嘱咐明天大风降温,小华又给小童发着这样的短信,小童谢着小华的关心,小华也谢着小晴的关心。
小华发现小童不是很好约到了,以前的每周一次的聚会,现在要两周一次或者一个月才见一次面,qq上小童也不怎么回复消息了,也总是隐身的状态,小华也不知道小童在不在,总之,小华突然觉得,自己对小童的时间,拥有得越来越少,也很难在小童嘴里打听到她最近相亲的事情,似乎有点陌生了。终于有一天吃饭的时候,小华忍不住问小童:“你不觉得这一个多月来咱们之间有点陌生了吗?”
小童很快就回答说朋友之间还是不要太亲密比较好,这样彼此更自由,更随意。这答案,标准的啊,让小华一下子更加憋屈了,于是忍不住说小晴的事情告诉小童,小华想告诉小童,不是没有人喜欢自己,自己就算以后交女朋友都不会重色轻友,希望小童也不要这样。
小童却非常淡定的说,“我觉得不对,你既然有了女朋友,就应该把重心放在她身上,而不是总约我出来。”
小华被小童的淡定吓到了,同时也失落到极点,原来小童对自己是否有另一半一点都不关心,原来小童真的不喜欢自己了,她真的把我当成普通朋友而已。
小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憋了很久的话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你不觉得我一直没找女朋友是因为我心里还有你吗?就说小晴,她就给我半年时间,我真不确定我是否会喜欢上她,但我现在知道我心里明确着还喜欢着你。”
小童更加淡定地看着小华,脸上认真的表情像是在上课的老师说重点的地方,“我们之间,早就说过不可能,不要以为你觉得你心里喜欢着我就好像我应该感激你一样,我也同样因为心里有你,错过了很多我现在觉得很不错的相亲对象,比如说宋刚平。但我和你不一样,你和小晴是你想给自己多一条后路,我去相亲都是家里安排的,我承认,我和相亲对象试着相处,也是为了给自己多一条后路,但是那些人我很短就结束了,你呢,你现在有了小晴然后拿她当做筹码来和我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觉得有这个必要么?”
小华刚想还口,小童又抢着说道:“你要是喜欢小晴,就别辜负人家姑娘的心,你要是心里有我,也不会再对其他人动心,明明是你自己的心不坚定,还要说道和我之间的关系,我们都应该好好思考未来,你应该好好和你的小晴相处,我也应该找到合适的人一起试着相处,这样下去不是事儿。”
当一切内心的想法说出来时,总是有一种残酷的味道。你觉得每天短信嘘寒问暖是幸福,你觉得每周看书打球吃饭k歌是滋润,你觉得你拥有对方的时间就是占有,其实当这些活动的背后没有一种感情来认可的时候,这些,可以很快就烟消云散。
小华看着淡定认真的小童,和曾经那个对着自己笑得小童是那么的不同,自己在变,小童也在变。小华承认内心对小晴的确动心,但也更确定自己深深爱着小童,要不是一直得不到,恐怕自己现在爱小童爱得更深。
小华说想去趟卫生间,小童点头。小华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终于不再抑制眼角的泪水,自己坚持了那么久,可是小童却一点都不在乎,就算她说因为我也拒绝相亲对象,但她还是表达了错过宋刚平觉得可惜。小晴对我那么好,我却心里只有小童。种种复杂的心情一时间涌上心头,赶紧用水洗了把脸回去找小童,可是却发现小童已经走了,小华的心一下子更凉了,不辞而别是意味着以后又不怎么联系了吗?小华觉得不甘心,掏出手机就给小童打电话,小童挂断了。再打,继续挂断。小华知道,这次,不是简单的不开心。
小童对小华很失望,那种失望也很复杂,觉得小华能很快喜欢上别人,自己失落,也觉得小华对小晴的做法太不公平,心里惦记着自己,又不想失去小晴,这样的自私的人让小童觉得鄙视。小童给小华发了一条短信,“别打了,不想接。都静一静,先别联系了。”
小华看着屏幕上这十几个字,读了一遍又一遍,傻傻地站着。
小华走出饭店,深冬寒风肆虐,脸上像无数薄刀划过,头皮渗着寒气,手很快就僵了,却没意识到天空正飘着雪花。
小童离开饭店后,回了大学的校园,看到学弟学妹正在堆雪人,于是也找个安静的地方,带着手套开始团地上的雪,团城一个一个小雪球,回忆着过去的美好,却也忍不住含着泪水。曾经那个说喜欢自己的小华现在已经开始喜欢别人了,曾经那个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小华以后会关心别人了,这是小华的自由和权利,但当这一天来临时,小童才终于意识到,分手并不是失去,而当对方喜欢别人时,才是真正的失去。
“小童,你怎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