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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车开远了,他又仰着头,奶声奶气地问白筱:“麻麻,哥哥去干什么呀?”
“上学啊。”白筱抱起他,耐心地解释:“等郁煜煜大了,也跟哥哥一样,去学校读书,认识更多朋友。”
这是母子俩每天在门口的对话。
“那麻麻呢?麻麻每天都去做什么?”
“妈妈也是去上学,上次给郁煜煜吃的糖果,就是妈妈同学从泰国带回来的,你还记得吗?”
小家伙重重点头,又问:“那粑粑呢?粑粑也在上学吗?”
“爸爸那是在工作,前天你不还去爸爸的公司吗?”
也许是周围上学的人太多,郁景承小朋友从小对‘上学’这件事充满了好奇跟向往。
直到有一天,郁景承小朋友趁李婶不注意,背了自己的小包包,捧着自己的储蓄罐跑出去,最后被哨兵抱回来。
白筱接到李婶电话,匆匆从学校赶回来,看到郁景承小朋友鼓着小脸坐在地毯上。
李婶惊魂未定地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郁景承撅着小嘴,捏着哥哥送给他的彩笔,在纸上画来画去,对那个把他拦下来的哨兵,表示很生气。
白筱坐到他的旁边,放柔声问他:“郁煜煜也想上学了?”
“嗯!”小家伙点头,口齿还不是太清楚:“承承要跟哥哥一样。”
当晚,跟土豪爸运动完,白筱趴在他的胸口,尖尖手指画着圈,把小儿子要上学的事情跟他汇报。
“才多大一点的人,坐在教室里,连老师的话都听不懂。”
土豪爸抚着她的长卷发,生过二胎的白筱,身材比起以前更丰盈,水蛇细腰,丰月匈翘臀,她扯着薄毯盖在两人身上,对于他不以为然的话,撇了撇唇角:“那要是再离家出走怎么办?”
“你家的孩子是不是有这方面的遗传?”过了会儿,她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怎么都喜欢出走?”
郁绍庭被她的手指撩得又来了兴致,搂着她一个翻身,手已经不老实地探到毯子下,嘴里随便地应对着:“怎么不是你家的问题,你要真好奇,明天帮你问问妈……”
“喂……你的手干嘛。”白筱怕痒,很快就气息不稳:“我好困,不要闹了……别……”
十分钟后,薄毯下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先等等……套呢?”
情到浓处最难捱,男人眉头微锁,压抑着呼吸,低头亲了亲她红烫的耳根:“不戴了,我们再生一个。”
关于郁景承小朋友上学一事,郁总参谋长夫妇的建议是,还小,再在家里养两年。
白筱表示没有异议。
但郁景承小朋友不干了,得知结果后,拿着郁绍庭的一根皮带,踩在小板凳上,胖胖的小手臂一甩一甩,哭嚷着:“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白筱扭头,跟土豪爸你看我我看你,这一招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夫妻俩齐齐看向旁边的郁景希,小家伙喊冤:“不管我的事,我没教他,这么娘们的招数我会用吗?”
郁老太太囧了,今天下午她抱着郁景承看京剧,里面貌似就有这么一段寻死觅活的戏。
郁景承闹得太厉害,家里没办法,只好答应给他送幼稚园最小班。
第一天上学,郁景承戴着自己的小黄鸭帽子,打扮得粉雕玉琢,由爸爸妈妈一起送去幼稚园。
下午,白筱接到幼稚园来的电话。
等她赶到幼稚园,郁景承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抽泣,看到她,立刻扑过来,哀嚎着:“麻麻,救命呀!”
白筱:“……”
幼稚园老师告诉白筱,中午吃饭,郁景承看上隔壁同学盘里的鸡腿,伸手就去拿,对方也是个小霸王,结果,郁景承小朋友被对方按住揍了一顿,幸好孩子力气小,没伤到骨头,但还是着实吓坏了郁景承小朋友。
自那天之后,郁景承小朋友再也没有提上学的事情。
同年,白筱决定考研,辛辛苦苦半年后,在她踏进面试教室的前一刻,突然一阵恶心。
等她往几位导师跟前一站,脚还没落地呢,眼前一黑,先晕了过去。
然后……
她暂别读研之路,安心回家养胎去了。
再然后……
某一日,校园论坛上,又出现了一个热帖……
时隔一年半,郁教授又出现在了f大,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小腹微隆的年轻女人。
还有人上传了一张模糊的照片,是在某幢女生宿舍楼底下拍到的,主人公正是郁绍庭跟他的那辆黑色揽胜。
自此无数关于‘师母是何许人’的猜测满天飞。
“一更鼓里诉哎,哎呀,哎呀,小小尼姑今年刚十五哇,怨爹妈呀,错送这条路,哎呀……”
“哎哟,我的小少爷,怎么又是这首歌!”
李婶拧了干净的毛巾,给坐在板凳上的郁景承小朋友擦手:“这首歌不好,以后小少爷换首歌唱,喜洋洋就不错。”
两周岁半的郁景承坐在那里,晃着两条小腿,婴儿肥还没消下去,长得珠圆玉润。
他蹙着眉心,奶声奶气道:“既然不好,那哥哥为什么还要学?”
提到这事,李婶又‘哎哟’一声,一边替郁景承粉嫩嫩的脸蛋涂了儿童专用护肤霜,一边说:“那小少爷有没有瞧见,你哥哥唱了那首歌后是什么下场?”
“嗯,我晓得的。”郁景承抿紧小嘴,小大人似地点头:“那些老尼姑拿扫帚把他赶出去,还打了他。”
“所以啊,小少爷最好别唱这歌。”
郁景承扬着小脑袋,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瞅向李婶:“可是我在家里唱,不去尼姑庵,她们打不着我。”
李婶:“……”
洗完脸的郁景承,又被李婶喂了一瓶泡好的奶,吃饱喝足后跳下板凳,抱了自己的毛绒小黄狗,蹬蹬跑出去,到门口,又扭头对拿着外套要追过去的李婶道:“我先去看看哥哥,李婶你别跟过来。”
郁景希裹着薄被睡得很死,冷不防身上一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睁开眼看到一双乌漆漆的大眼睛。
郁景承小朋友偷偷溜进哥哥的房间,蹬了鞋子,手脚并用地爬上床,跨坐在哥哥的身上,胖胖的小手左右开弓,拍着哥哥的脑袋瓜:“哥哥,哥哥,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郁景希失恋了,阿宝在老尼姑的怂恿下说要跟他断绝往来,心情极度抑郁,被这么一吵,更是烦不胜烦。
“哥哥,我要吃蛋挞,你给我去做,好不好,好不好?”
郁景承实敦敦的屁股在哥哥的肚子上压来又压去,小嘴叽叽喳喳个没完,郁景希被他弄得喘不过气,来了脾气,一个‘鲤鱼翻身’,嘴里不耐烦地嚷道:“你有完没完了?”
被哥哥猝不及防的一颠,郁景承从哥哥身上掉落,脑袋撞到墙壁,又被训斥,‘哇……’地哭起来。
郁景希并不是真厌恶这个弟弟,见他泣不成声,忙爬过去,把他搂在怀里,小肉手摸摸他被撞疼的地方,红红的一块,低头,鼓着腮帮子给他吹了吹:“是不是还很疼?”
郁景承哭声小下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湿湿的睫毛扇了扇,被哥哥抱着,抽噎道:“不太疼了。”
李婶听到孩子的哭闹声,慌忙推开门进来:“怎么啦?”
“没事没事。”郁景希摆摆手,胖嘟嘟的手指揩掉郁景承脸颊上的泪痕:“就是弟弟不小心撞了一下。”
郁景承一把搂着哥哥的脖子,肉肉的屁股坐在郁景希的腿上,扭头对李婶道:“撞到了。”<cmread type='page-split' num='5' />
瞧着一唱一和的兄弟俩,确定他们没事,李婶这才放心地掩上门出去了。
郁景希叉着腰刷牙时,郁景承拖了自己的御用小板凳,踩在上面,热络地帮哥哥拧毛巾。
“哥哥,给。”郁景承把毛巾递给漱完口的郁景希。
郁景希接过毛巾,瞟了弟弟一眼,他正在咧嘴笑,虎头虎脑的,有点傻气:“有没有忘记喝奶?”
郁景承点头,扶着盥洗台爬下小板凳,贴着郁景希站,道:“我喝完才来找你的。”
还好……只是样子傻了点。
郁景希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要换衣服,你去叫爸爸跟小白他们起床吧。”
在这个家里,郁景承最听郁景希的话,哥哥要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西,所以立刻颠颠地跑去敲爸爸妈妈的门。
白筱已经醒了,因为还早,赖在床上没起来,然后一颗圆圆的小脑袋从门缝里钻进来。
“麻麻……”郁景承甜甜地笑,跑到窗边。
白筱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小家伙很有眼色地爬上去,扯了薄被盖在自己身上:“麻麻还要睡吗?”
“不睡了。”她亲了亲儿子软软的脸蛋。
郁景承的左额贴着一块纱布,白筱伸手轻轻碰了碰,这是前两天摔伤的,当时送到医院缝了五针。
说起这事,还有点滑稽,她虽然心疼,但也觉得这孩子是‘咎由自取’。
从小以‘乖儿子’形象示人的郁家老二,前几天回家,当着郁总参谋长的面,突然说要结婚了。
这结婚好呀,郁老太太当场就乐得合不拢嘴,急着问是哪家的姑娘。
后来的事情可想而知,郁首长要娶的人是他的前内侄女,郁总参谋长拍案而起,家里一阵鸡飞狗跳。
郁绍庭拦着喊打喊杀的老头子,郁老太太震惊到说不出话,白筱忙着劝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