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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小丫头的视线,司徒冽转过头,目光一下跳到她唇上,润色撩人,蜜意流转。司徒冽明显感觉到喉咙发紧,脑袋一热,等他意识到时,人已经俯身擒住她的唇。莫芷晴一怔后不自主地想迎合,她笨拙而有点不得要领,而吻在渐渐急促的呼吸中加深,唇齿缠绵,炙热的气息缱绻悱恻,让人心中的冲动欲欲跃试。
就在要耳鬓厮磨的时候,门外突然想起女仆劳拉的声音:“大小姐,你的牛奶好了。”
这就像一杯冷彻的冰水兜头泼来,一下就将两人给激醒。司徒冽连忙放开莫芷晴,后者也捂着嘴唇,唰地转过身去。眼睛里蒙上点水光,也不知是羞恼还是被惊吓到。
司徒冽就觉得自己脸皮发烫,瞟了莫芷晴背影一眼,有点不敢确认。他快速走到门前,给女仆开了门。
“晚安。”他看也没看莫芷晴的脸,低着头就走出去。
他下到客厅里,刚好看见欧阳管家走进来。一向整洁注重礼仪的老管家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
“你这是去抗战了?”司徒冽上下打量他,所有状态与细节都化成条码在眼前快速闪过。
额头跟右脸有不少划痕与红肿……
右边跟背部都有玻璃碎屑……
鞋底跟裤腿粘着浅黄色液体……
裤腿有半截大齿轮印……
综合结论:突发交通意外,司机紧急左转,波及右副驾驶座受撞击。肇事车为哈雷sportster车系,冲击力大又不至车毁人亡。
至于地点……司徒冽上前瞟了欧阳管家衣领一眼,粘着小指甲盖大的黄白花朵,已经发蔫。是玉帘银丝桂,全博野市只有西新道南段两旁有栽种,看新鲜度显然不是刚黏上的。出事地点也就不言而喻。
“出了点交通事故。”欧阳管家神色疲倦:“在西新道被重机车撞了。车手后来跑了,司机已经送医院了。”他自嘲地笑笑:“要不是这把老骨头也还算结实,也就成渣了。”
司徒冽闻言沉思,一手环胸,一手捏着下巴。欧阳管家见他神情凝重,不禁问道:“怎么?”
“这恐怕又是大小姐那位好姑妈干的。”放下手,司徒冽抬眸盯着欧阳管家:“看来她真的很急啊,已经顾不上体面跟掩饰,不过她还真病急乱投医,既鸩跟打手后又找二流车手,真是失策。”
老管家愣了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金小姐?应该不会吧?”虽然知道金家很坏,也知道游园惊魂事件,但毕竟他一生服侍的都是有修养有素质的大户人家,对“待不择手段”这名词认识欠佳。
但司徒冽不一样,人性本恶是他人生守则。古谚有云: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
“你是大小姐的监护人,如果你现在死了,大小姐又还没成年,那么接下来合情合理的监护人又该落到谁头上呢?”带着浓浓的嘲讽与冷质,司徒冽斜瞥着老管家。后者蓦然睁大眼睛,他尚未考虑过这种情景。
“金萱秀既然敢这么做,可见莫家最亲亲属只有她一个,至于大小姐母亲家,恐怕根本排不上号。”
“……对,少爷就她这么一个姐姐,少夫人娘家前几年就全家飞往澳大利亚,是不会再回来了。”
“那就对了,她现在心急,这么久除掉大小姐的行动都不顺利,那就干脆转移目标。干掉你,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监护人,自然那些家产也都是她的。只要在大小姐成年之前出个‘意外’,一切就全妥当了。”
司徒冽停顿了下,让发懵的老管家缓一缓:“她知道你会千方百计保护大小姐,但却不会保护自己。我以前就说过,当她发现你这道墙绕不过去,她就会想办法在墙上开洞或者直接毁了。”
“可是,可是……”老管家一连好几声可是,也没说出下句。
“就算你再怎么不爱惜这条命,至少也要撑到两年后,大小姐十八岁成人。”司徒冽的话刚刚说完,就听一道激昂的女声响起:“爷爷会长命百岁的!”
莫芷晴不知何时站在楼梯转角处,她急匆匆地往下跑,不小心绊了下,依然不肯放慢脚步。
“大小姐!”欧阳管家上前几步,还未言就被跑过来的莫芷晴一把搂住,少女的头埋在他怀里,久久不说话。老管家心软绵绵的,他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就像他的孩子一样尽心尽力,他又如何割舍地掉这份感情?
“大小姐,我身子骨还硬朗着呢,还要等着见大小姐结婚,帮大小姐带小少爷呢!”
老管家眼角有点湿润,伸手抚摸着莫芷晴的头,尽量让语气欢快起来。莫芷晴埋头不语,小时候她只有闻着老人身上那股淡淡的甜味才能入睡。她知道,那是老人为给她做戚风蛋糕时留下的味道。现在,她就像小时候一样拽着老管家的衣袖,闻着,然后紧紧搂住他的胳膊。
“爷爷,你是我最要的家人。”
“大小姐,我知道。”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容,轻轻拍着她的背:“不管是亚马逊,还是格陵兰,我都一定陪着大小姐的。”
“所以,雇个保镖吧。”
意想不到的男声响起,让所有人视线转后,凝聚在出现厅口的云隐身上。他轻轻推了推眼镜横梁,镜片闪过一丝光。
“术业有专攻,24小时贴身保护,忠诚可靠,百利无一害。”
司徒冽听完云隐的话,眉峰微微一动,心思一转就知道,这是要将祈夜他们拉进来。事已至此,他也没必要阻拦,何况多他们帮手,他也确实觉得更有把握。
“这还是等等吧。”欧阳管家却拒绝了。
云隐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见司徒冽悄悄做了收声的手势。于是曙光军医便耸耸肩,笑着将这页翻过去,跟老管家说起关于防疫细节。毕竟他用这由头才进来,做戏要做全套。
客厅里只剩下司徒冽跟莫芷晴,少女带着点祈求的目光望向司徒冽:“爷爷他不会有事的,对吧?”
“对,不会有事。”前特工杀手走过来,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搭在她肩上。一瞬间,心底闪过在卧室里深吻的一幕,他就像碰触到24000cc的熔炉,迅速收手,转开视线,气氛瞬间冷凝。
“老师?”
“没事,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他低着头,垂落的鬓发遮挡住神情。
霎间,莫芷晴心底小小的失落,小小的难过交缠在一起,如苦涩的汤药浸泡心扉,让她有点透不过气来。
“那,老师晚安。”她轻轻嘟囔一声,转身小跑着上了楼。
在她不知道的背后,司徒冽抬头仰望着她渐渐消失在楼梯上的身影,如夜黑瞳渗出浅浅愧疚与疼惜,又迅速被其他情绪掩盖。他闭了闭眼,然后转头离开。
“老大,你可是有什么打算?”
司徒冽卧室里,云隐跟浅月聚集一起,等待着他们队长解释。虽然欧阳管家最初并没同意雇佣保镖,但云隐知道,想要攻陷他并不难。但司徒冽却制止了,他想知道是为什么。难道到了这时队长还不愿意相信他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管家说过,有一批忠心于他前主子的人马,他今天会拒绝,也是惦记着这些人。不让他死心,他是不肯雇佣外人的。”
司徒冽刚说完,旁边倒骑着靠背椅的浅月兴致勃勃,伸手表态:“那要不要我去搞掉那些人?绝对无声无息!”
“对,就像闷屁一样润物细无声。”云隐靠在墙角,闭着眼调侃。
浅月想要反驳,半个字还没出口,就被司徒冽一把按住脑袋,狠敲了两下:“用不着!就知道往前冲,小心哪天又碎成渣!这年头人心最不值钱。前主子都死了,还能有几钱忠心?”
“可万一有例外呢?老大,你看我们就挺忠心啊。”
“死小子!你咒我是吧?”司徒冽笑骂着又拍了他后脑勺一下:“万一他们真其心可嘉,那让祈夜他们直接混在其中进来,不是正好?”
“啊……也对哦!果然老大最聪明!”浅月双眼一亮,双手合掌冲着司徒冽直拜:“保佑我武运昌隆,心想事成……”
好笑地摇了摇头,司徒冽对浅月的耍宝行为权当没看见。目光一跃,落到云隐身上,后者已经睁开眼,依然保持着双臂交抱的姿态望着窗外。
“想什么?”司徒冽绕开浅月走到他身旁。
云隐摇摇头,转过视线,有点迟疑地开口:“老大,你觉得谁会是内鬼?”司徒冽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问题,抿着唇思索了下才缓缓开口:“我也一直在寻找答案,但始终云山雾罩。要说难度,那次任务只能算入门级别,整个行动组都知晓细节,已经无从分辨谁会出卖,每个人都有嫌疑。”
提及让他身陷囹圄,如今又被迫逃亡的那次任务,司徒冽的细眸里狠戾乍现,房间迅速笼罩在某种压力之下,沉重地连呼吸都要冷凝。
浅月扭了扭身子,伸出食指挠了挠脸颊,这种无形而强大的魄力让他有点不舒服,有种本能地想要出手攻击的冲动。好在司徒冽很快就缓和了情绪,笑了笑。这一笑,算是彻底解除了浅月出于本能竖起的防备,他塌下一张脸,哼唧:“老大……你能不能不要随便展现你的王霸之气?人家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