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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副队闻言只扬了扬眉:“注意你的措辞,还有,这么点事他都处理不好,他也就不是曙光队长了。”
“对啊,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们的队长。”方海薇笑起来,清风拂面扰乱发丝,她直起身,理了理鬓角,眸光远眺,那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路口。
“是我们曙光的象征。”
“哈欠!”
马背上的司徒冽鼻子一痒,指尖揉了揉,自言自语:“谁在想我?”
“老师,菲利克斯有点不对劲。”莫芷晴语气充满担忧。司徒冽目光一垂,就看见那团软绵绵的家伙正仰倒在锯末里,四爪乱蹬。
“哦,没事,它晕车。”
“可是我们没坐车啊。”
“嗯,晕马。”
“……”
这不能怪司徒冽心不在焉,任谁赶上交通高峰期时还骑着高头大马都会分出部分精力来的。追踪时一路狂奔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回程只觉满世界都是人,有些路段挤得比沙丁鱼罐头还丰满。司徒冽也不得不注意下,免得这满街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都成了马下亡魂。
莫芷晴的精力显然放在了菲利克斯身上,这位据说晕马的小家伙现在正专注于疯狂填食。
刚转到一交叉路口,对面就浩浩荡荡涌来一批小学生,他们的出现实在有够突然,疾风一般的小孩子们呼啦啦扑过来,幸亏马速不算快,司徒冽一抓鬃毛,坐骑也听话地前肢微扬,立定等候。
已经填得整个颊囊鼓成球的菲利克斯因为个头太小,地盘太轻,受此惯性加万有引力地双重作用,小身子一骨碌,鼻子直接撞上铁笼,然后噗地将满嘴的食物吐了一地。
“啊!老师,菲利克斯吐了!”
“哦……那它是只母的。”
“咦?菲利克斯好像在哭啊。”
“是吧?孕吐都不会舒服。”司徒冽最后总结:“伟大的母性。”
可怜的菲利克斯就这么被人误解了性别,泪眼婆娑地望着满地被它嚼过又吐出来的食物残渣心伤难耐。而比它更不幸的却是左边岔路口拐进来的车。
什么车并不重要,关键是坐在车里的人。
金萱秀今天本来就憋着气外加稍微一晃动就叮当响的满肚子水。
虽然如今她也是豪门太太,但也真没到成天无所事事,空虚寂寞凉的程度。这不一大早就约了一众夫人们前往俱乐部打牌。但说是打牌实际上却是为了尚品地皮的事跟她们探口风去了。这些阔太太们当然没什么直接决策权,但吹个枕边风,预测下方向什么的还完全不在话下。
然而今天注定不是她的幸运日,先是接连输牌,钱是小事,但手气一直臭到从开场到结束就从未赢过这也太背了点。接下来又被臭屁自大的程太太连挖苦带炫耀的一通说,这些太太们别看平常一起吃喝玩乐,内心里巴不得其他人统统倒霉。偏偏在尚品投资上,因莫芷晴不肯出手,金家独自吞不下这块肥肉,免不得要跟其他家合作,这让金萱秀无论如何都不能开罪她们。当下脸都气青了也只能陪着笑,接下来太太们的茶话会上,她是一句话也没说,光赌气喝了一肚子水。
此时她正准备打道回府,正等着那帮小鬼过马路时,气闷交加的她就看见更让她怒火中烧的画面。
事实上没人招惹她,也没有什么具体原因。但只要一看见莫家小丫头跟那该死的家教这种组合,不用挑衅也不用原因,直接就拉仇恨火气蹭蹭地往上窜。
“夫人?”无意中瞟了眼后视镜的司机吓了一大跳,金萱秀本来神色就不太好,现在足可以用狰狞似鬼来形容。
金萱秀没答话,只是咬着牙盯着共骑一匹马的贱人暗暗恼火。至于在众人眼里拉风又耍酷的高头大马倒是彻彻底底被她忽略了。
恰好此时,她的手机响了,翻出来一看是自己儿子小凯打来的。
“喂,没钱了,拿点钱过来。”
拖着懒散腔调的少年声音通过信号波从手机里传来。
一听儿子半死不活的声音,金萱秀原本就超常规的火气一下又窜得要爆表:“你要钱干嘛?又在哪鬼混啊!还不快回家!”
“哎呀老太婆真是罗嗦!”
“你怎么跟妈妈说话呢?啊!再捣乱看你爸怎么收拾你!”
手机另一头的声音开始不耐烦起来:“少来!我的事用不着他操心!你个臭老太婆,有闲心管我还不如想想怎么帮爹地把尚品的事搞定吧!一点钱也弄不来,根本没用嘛!”
都说母子连心,小凯的话却无疑是根根刺,全戳在金萱秀心窝窝里。痛得她手一抖,差点把手机都摔了。那头见自己要钱无望,也干脆利落地切断通话。然后信号可以切断,但金萱秀的心却被刺得淌血。
一时间她委屈愤恨,她清楚的很,小凯会这么对她那都是受了他爷爷奶奶的影响。自小凯出生,那俩老东西就以帮忙带孙子为由将孩子接了过去,金萱秀知道,他们根本不待见自己,瞧不上她,这么一接走不但长时间断绝了她们母子沟通,而且这一直持续了十多年。等小凯终于可以跟她同一屋檐生活了,那孩子早就被骄纵成皇太子,继承自爷爷奶奶那里来的鄙视与轻慢,自然也看不上她这个当妈的,
她不是没争取过啊!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现在反过来咬自己一口,能不疼吗?
但她还能怎么办?没嫁进来之前她就知道,丈夫不爱,公婆不喜,当初确实是莫家对不起她,但扪心自问,这趟浑水难道不是自己作茧自缚的结果?可是她能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她只不过是想追随自己爱的人,难道有错吗?
这全都是因为那个贱人!
已经被愤怒烧掉所有理智的金萱秀已经忘记这场悲剧的由来,她现在只想着要以解心头之恨!
“快!快,给我撞上去!”金萱秀已经语无伦次了。
司机那是惊得头发都要掉了,他不确信地扭头看女主人。在瞧见她满脸黑气后万分担心这是不是撞邪了。要不怎么能说出撞上去这种话?
好在金萱秀很快清醒过来,但脾气却爆炸起来,一拍车靠背吼道:“绕过去撞那匹马!”
“撞,撞马??”司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要是允许他宁愿吞方向盘也干不出这种事。
“不想被辞退就给我快点!”
金萱秀这句话算是戳中了司机的心痛处,他家贫寒,妻儿老小一大堆都靠他一人养活,好不容易摊上这么个肥差,万一要是丢了那比让他当场撞死还凄惨。这么一想,他也就咬咬牙,真启动车子朝那刺人眼目的高头大马驶去。
人流早就已经走光,正是阻隔的车辆来回穿行的时候。金萱秀的车转过来刚好跟司徒冽他们面对面,司机这一咬牙,就在车子与马快要交错而过的时候突然一转方向盘,朝他们撞过去。
马虽然是在发明汽车之前,人类的重要交通工具。但跟铁老虎相比,马也是**凡身。猛地见一黑不溜秋的家伙猛冲过来,毫无经验的棕马可是慌张了,它电线杠一样绰在那不知道动了。司徒冽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长年累月积累的经验与敏感,让他在突发事件发生的瞬间就迅速作出反应。
没有缰绳可用,司徒冽直接攥住鬃毛,右手一紧,同时右脚向后猛敲马腹。棕马到底也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演员马,一接收到命令,立刻执行。只不过这命令在路人眼里看来却惊恐万分。
就见棕马向右一转,迎着那汽车就过去了,这也是匹年岁不大的马,老马识途,但老马也晓得铁皮老虎的厉害。只有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在司徒冽准确迅速的指令下,一跃前蹄踏上车顶,来了一招马踏飞车。那豁出去的司机大哥就这样眼睁睁地瞧见一匹马从自己头顶越过,然后车顶嘁哩喀喳一通响,然后消停了。
“快追快追!”金萱秀依然不肯罢手,看来激愤将她烧成了脑残。
司机已经吓麻木了,基本上是下意识就动了,车子一掉头紧追着马屁股去了。
“老师?”在刚才飞跃一跳时,莫芷晴就将注意力从菲利克斯身上转移开。此时也并不慌张,只是满脸疑问地望着司徒冽。
“不用担心,好好看着菲利克斯就行。”快速地瞥了身后一眼,司徒冽转回头一本正经:“怀孕时期需要多多关怀。”
若是菲利克斯能说话,此时怕是要怒骂一句关怀你妹啊!老子公的,纯公!但很可惜,这不是奇幻小说,菲利克斯只能继续郁闷地在笼子里接受它颠沛流离的鼠生,卷着身子滚来滚去。
莫芷晴听话地抱紧笼子,同时也生出点别样的情绪。她知道司徒冽很强,但担心这玩意不会因为你相信就能全部驱散的。
“小心!”她惊呼一声。
车子到底开得快,加上司机已经是下意识动作,谈不上什么顾忌不顾忌的,这会脑子里压根连车毁人亡这四个字都没想到。
路人们却是不淡定了,眼见一匹马在大街上溜达已经够惊心的了,现在还有豪车跟一匹马玩飙车游戏,真算得上不要命啊。虽然自古围观党前仆后继源源不绝,但此时也都纷纷避退,免得伤及无辜。
而比他们更不淡定的就要数交警了,说也巧,司徒冽他们飙车的这条街刚好电线维修,红绿灯跟监控录像一律罢工。难为他们拿着对讲机一个劲传呼:“报告,报告!xx街xx段有辆宾利在试图超……呃,一匹马……不是!白痴!就是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