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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分神间，司徒冽迅速一手刀直击牧师咽喉。后者反应慢了一瞬，被砸了个正着，顿时头晕目眩，呼吸困难。司徒冽接着转身侧踢，脚刚抬起来却发现莫芷晴还咬着牧师胳膊不放。
司徒冽哭笑不得，连忙搂住莫家大小姐劝慰：“没事了，听话松嘴，剩下的交给我好不好？”
小丫头眨眨眼，真听话地张开嘴。
“你tm……”缓过劲的牧师晃过来，还没站稳就被司徒冽一侧踢给踹中胸口，整个人往后一仰，摔倒在座椅间。
“走！”司徒冽毫不恋战，扭身护着莫芷晴奔出教堂。
一出门，那俩传教士就涌上来，一个挥拳，一个扫腿。司徒冽搂着莫芷晴身子一矮，躲过了挥拳，然后拦腰抱起她，肩上一抗，同时脚下发力跃起，绕过扫堂腿。与此同时，他左腿侧踢，右臂向后肘击，将俩传教士同时打翻在地。
司徒冽担心莫芷晴，不愿缠斗，扛着人就继续往大铁门跑去。那俩传教士却不死心，爬起来继续反扑。此时离铁门仅一步之遥，兰博基尼已经驶过来，后车门半敞。
千钧一发之际，司徒冽就听耳边砰砰两声枪响。他甚至能感受到金属子弹飞射出枪管时的炙热与硝烟。
他没回头，抱着莫芷晴快速钻进车厢。祈夜一踩油门，车已经飞了出去。透过车窗，那俩传教士捂着大腿，一瘸一拐地挪到铁门口，已经是毫无办法。
司徒冽转回头，正好与莫芷晴目光相遇，后者一把抱住他，头埋进怀里。
“没事了，别怕……”司徒冽很心疼，轻轻摩挲着她的发安慰。
片刻，莫芷晴才抬起头来，臆想中的泪眼婆娑被星光灿烂所替代：“好，好刺激！……”
“……”
驾驶座上传来祈夜爽朗的笑声。他瞄了眼后视镜，司徒冽的郁闷与大小姐的兴高采烈形成鲜明对比。
“大小姐枪法不错，点赞。”
“真的吗？”莫芷晴问祈夜，眼睛却瞧着司徒冽。
还没等他开口，手机就响起刺耳的铃声。
陌生号码。
司徒冽迟疑了下，最终还是接通了。
“你个混蛋下手真狠！”手机里赫然传来牧师忿忿不平的喊声。司徒冽并不惊奇，三拳两脚就能彻底干掉他，那才叫惊悚呢。
“还有事？”
“呸！别说得好像老子缠着你似的！”
“……你暗恋我？”
“呸呸呸呸！”隔着手机似乎就能感受到喷溅而来的吐沫星子，随即牧师的音调又转晴，高亢起来：“杀手公会接到份委托，我是来通知你的，四天后的早上八点写好遗嘱，带着你的大小姐来玩选择游戏”
“谁下的委托？”司徒冽没问为什么，不管什么恩怨情仇，只要杀手公会接受委托，那就绝对会执行到底。
“白家。”
司徒冽眉心一沉，心中有了几分计量。
“记得写好遗嘱啊！队长……我等着给你收尸。”司徒冽的沉默显然让牧师感到很愉快，最后尾音带着小步舞曲的欢乐，咔哒一声断线了。
司徒冽收线，祈夜瞟了眼后视镜，问：“怎么回事？”
“白家向杀手公会下了委托，选择游戏。”
“哦？”祈夜顿了下，回头：“你是说那个白家？”
“还能有别人？”
“看来是报复啊。”曙光副队虽然语气悠闲，眉宇间的凝重却化不开：“替弟弟报仇。”
“嗯。”司徒冽只是点了点头，一转视线，发现莫芷晴正充满疑惑与忧虑地瞧着他，不由自主就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没想到莫芷晴却摇了摇头，一脸严肃：“老师，别骗我，请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有权知道。”
司徒冽犹豫了，说与不说就像油煎火烹，两头受罪。他还从来没为任何人如此犹豫过，温凉的触感抚上他的手背，司徒冽目光一垂，迎上莫芷晴纯粹真挚的眼眸，初见时麋鹿般颤抖的眼神已经变化，她毫不掩饰对他的担忧，却绝无退缩。
“……好，金姑妈雇佣了杀手要除掉你，虽然杀手被击退，但他的家族白家要报仇，所以向杀手公会下了委托，要你跟我前去玩场游戏。”司徒冽略略沉吟，用最简练的语言将事情复述。
“哦，什么游戏？”
“选择。”
“？”莫芷晴满脑袋问号。
司徒冽又沉默了，他不知该如何跟她讲述，这个原本与他分居两个世界的少女。车内一时间陷入沉默。
“选择生死的游戏。”
良久，前王牌特工杀手轻喃一声。
对于司徒冽来说，无论是杀手公会的选择游戏，还是来自国安局的追杀，他都有绝对自信可以应付，游刃有余。但他真的不愿莫芷晴搀和到这里来。可就像她说过的，自他来到她身边那天开始，一切也许就注定要纠缠在一起，至死方休。
意识到这一点的司徒冽很快就抛弃了那点优柔寡断的，他本就不是那种悲春伤秋的人。
既然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那做积极应战！
短短四天时间自然不可能将莫芷晴武装成神枪手，但她超强的动态视力帮了她大忙，在密集训练下竟然能做到十枪七中，已经相当不错。而关于杀手公会，关于选择游戏，也势必要给大小姐补补课。
“杀手公会简单来说就是将世界所有杀手记录在册，有案可查的组织。任何在杀手公会登记过的杀手都会得到公会的保护以及提供的委托工作，薪金公会与杀手四六分。任何违抗公会或者违背杀手原则的人或组织都会遭到公会严惩，并且这种追杀是不计时间，不计代价的。曾经圈里有位老杀手，没经公会认可就想金盆洗手，将雇主信息出卖给警方，结果公会为了追杀他足足花了六年，跨越五个国家，最终老杀手被切成渣喂鱼了。”
在如何给大小姐补课这件事上，方海薇主张要循序渐进。因为同为女性应该更好沟通，这件事就交给她办了。于是在洗澡如此神圣和谐的时间段里，方海薇边给莫芷晴搓背边作了以上一段说明。
“那所有杀手都必须要跟公会认证吗？”吹着漂浮在浴室里的肥皂泡泡，莫芷晴问道。
“当然不是必须，黑杀手也有不少，三教九流上不了台面的也有不少，能进杀手公会的全都是圈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但再王牌，再出神入化，对于杀手这种讲究单独行动的职业来说，总也有出意外的时候，到时候公会就可以提供全方位支援与服务，当然，价钱另算。”
方海薇边说边将挤上乳液的浴花递给莫芷晴，顺道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嗯，身材不错，老大会喜欢。”
莫芷晴原本捧着浴花还在消化刚才那些信息，结果听方海薇这么一说，她脸腾一下就红了，下意识得捂了捂胸，快速地瞟了方海薇一眼，低声嘟囔。
“什么？”小丫头声音太低，方海薇没听清。
“……一点也不大。”哼唧了半天，莫芷晴脸都红透了。
“嗯……其实老大就喜欢这种含苞待放的，你不知道吧？可闷骚了。”反正司徒冽也不在现场，方海薇使劲地糟践队长大人：“以前任务结束，他回基地都要看早安少女组，你不知道是什么？就是一帮裙子比腰带还短的萝莉少女，翘着兰花指喊雅蠛蝶的那种，老大可喜欢里面……”
嘭！
磨砂玻璃门上出现片模糊的身影以及拳头砸在门上的闷响。
“……我很正常，没有不良嗜好！”门外传来司徒冽咬牙切齿的声音。
“对啊对啊，所以我说你喜欢早安少女组，没说你喜欢东方神起啊。”方海薇不慌不忙：“原来老大你喜欢男的啊。”
“……”门外没声音了。
方海薇瞟了眼羞得拿毛巾捂住脸的莫芷晴，再接再厉：“我说老大，你偷听女孩子洗澡时的私房话，真是太龌龊了！”
“……靠！是你说话声音太大！”门外终于绷不住爆发了。
司徒冽咬着牙，攥在手里的茶杯差点没裂成八瓣。他不过是端着水杯路过，然后就听见方海薇那一点也没降低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从浴室里飘出来。
什么早安少女组，什么萝莉闷骚！
他一转头，坐在卧室里那仨人望风景的望风景，查资料的查资料，吃点心的吃点心。只不过从微微颤抖的肩头跟隐忍绷紧的嘴角就能看出，方海薇刚才那一番话，不光是司徒冽听见了，房间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想笑就笑！”
“哈哈哈哈哈哈……”
浅月笑得满嘴喷点心渣子，招来云隐嫌弃的眼神。然而不为所动的他也忍着笑，好半天才装作面无表情地继续写写画画。至于祈夜总算不愧是沉稳的副队，冷静地背过身去……猛捶墙壁。
司徒冽的脸更黑了。
方海薇对自己造成的一系列后果完全不知，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介意，反正被说一两句也不会掉块肉嘛。
“老师，老师真的喜欢……”热气腾腾的白雾中，莫芷晴小脸也分不清是热得还是羞得，红嫩得能掐出水来。
“对啊，我告诉你他喜欢什么料的……”方海薇示意莫芷晴耳朵凑过来，女人间的私密话那可充满粉红色。
“可是”莫芷晴狐疑地抬头瞧了方海薇一眼，有点闷闷的：“海薇姐，怎么知道老师喜欢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