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欠账太久,讨债的太多

金木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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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的就是一傻逼!老子早说过我更合适这个队长,深海两万里的鲨鱼都比他有感情!”楚天也站在旁边,满脸不屑与愤怒。

    整个大厅陷入沉默,所有目光都汇聚到一处。

    司徒冽挺了挺背,一贯的缄默。

    就在沉默要无限延续下去时,莫芷晴跟鸩回来了。俩人就像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天真孩童,热烈讨论着巧克力面包与炒面面包哪个更好吃。一踏进客厅,莫芷晴就感受到沉闷而僵硬的气氛。

    “这是怎么了?”她问。

    “有人欠账太久,讨债的太多,还起来就割心割肺的。”鸩余光一瞟,扬起看好戏的笑。

    “哦……”莫芷晴似懂非懂。但有件事她可没迷糊,她抬头望着鸩:“要是你喜欢这些甜点的话,那……”

    “放心,我鸩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办到。”毒药杀手一转身落座,手里举着茶杯蛋糕:”只不过要我救可没这么简单。”

    “你想怎样?”司徒冽皱眉。

    鸩没说话,只是测了下头,指了指耳垂。司徒冽怔了下,想起在红花谷打碎他耳坠一事,不由无语:“我会赔给你。”

    “没这么简单……”鸩悠悠一笑:“那可是解药。”

    “什么?”

    “我的耳坠一边是毒药。”鸩斯条慢理地边说边将右边耳坠摘下来丢进茶杯里,顿时腾起滚滚白沫:“另一边是解药。”

    看见毒药杀手在面前放毒,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防备撤离。鸩似乎对众人反应很满意,扬起恶作剧的笑。司徒冽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毒如果扩散蛋糕恐怕就没法吃了。”

    鸩脸上的笑倏地消失,动作迅速地丢了什么东西在茶杯里,不断四溢的白沫终于止住,慢慢消融。

    “你的意思是,要救老大就需要在红花谷打碎的耳坠?”浅月问道。

    “没错,就是找到个渣渣也是有用的。”鸩点了下头。

    “好,我去。”浅月自告奋勇,转身就要走。被祈夜一把拽住:“找死啊。”

    “副队你也太小瞧我了!红花谷还难不倒我。”浅月“愤愤不平”。

    “是就这么放你这个路痴自己去跟让你去找死没什么区别。”云隐在旁边解释。浅月还想辩解,祈夜按住他的肩:“我跟你一起去,俩个人速度更快。“

    这二人达成共识,率先离开。

    鸩捏起根巧克力棒,轻轻一咬:“光那耳坠还不够,我需要其他东西来调配,你。”他指向花乱影:“去xx大街xx号新宇楼3门401,这算是我一处藏身之所。进去之后在我的床头柜里有三排钥匙,左边第六把是保险箱钥匙,从里面取出上数第五格的东西。”

    花乱影想反驳,但张了张嘴就忍住了,一转身出了客厅。

    “服药用的水也很讲究,必须要到这个地址去取,不然少了哪个环节都没用。”鸩不知从哪摸出根笔,随手扯过来张纸片,寥寥几笔写出个地址。

    看着眼前晃动的纸片,方海薇刚想过去就见铁成快步走下来,一把将纸片抢走:“我去。”说着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司徒冽:“省得你死了我们账算不完!”

    “本着医生的职责,我要警告你,毒素代谢还有六小时才能完成,现在你任何剧烈行动都能导致身体状况危险。“云隐在铁成与他擦身而过时抚了抚眼镜说。

    铁成只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三路人马全都出发。鸩打了声呼哨,似笑非笑:“感情好啊,真是不死不休啊。”

    司徒冽没话说,也不知是情绪反复变化太多还是体内毒素终于爆发,阵阵强烈的晕眩袭来,让他整个人如坠棉花垛里,浑身绵软无力。心脏一紧一紧,呼吸随时都要掐断一样。

    “老师!”莫芷晴快步跑过来,扶住已经歪倒的司徒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那绝对不是正常的温度。她焦急地轻轻呼唤,不知所措。司徒冽想回应她,笑着安慰她什么事也没有。

    可此刻却半个字都无力说出。

    云隐一个箭步上前,莫芷晴很有眼力地往旁边挪。曙光军医搭脉,随即掏出便携式听诊器,一番快速查看。平静的声音里含着隐隐焦灼:“情况不太好,心率过快,心脏扩大,有左心衰的征兆。”

    莫芷晴一听,脑袋嗡的一声,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坐对面的鸩不紧不慢地叹口气:“来吧,走了。”

    “干什么?”方海薇问。

    “想救他就跟我走。”鸩掏出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随手一扔。司徒冽喘上口气来,声音微若游丝:“他们,是诱饵……”

    “宾果。我才不要引着一群耗子回家呢。”鸩走过来伸手一拍莫芷晴的肩,神情温柔:“放心,我会办到的,小晴你啊就准备一桌的甜点吧。”

    “我会的!拜托你了!拜托了!”莫芷晴双手紧紧攥住鸩的手,力气之大将鸩抓得眉头一皱。然而后者很好脾气地没计较,抽出手:“小晴你就跟这位姐姐留下来,听话,我不喜欢太多人去,放心,那里绝对可以帮助你老师解决问题。”

    以莫芷晴的心情她非常想跟去,但她知道不按照鸩的意思行事,他是个反复无常的人,或者说是孩子。孩童最纯真也最无善恶之分,他们纯粹,所以为所欲为,一切但凭心情。

    多耽搁一分钟,司徒冽就危险一分。

    “好,我知道了,老师拜托你了!”莫芷晴退开一步,深深地一鞠躬。

    晨曦在棉云里展露而出,万道金红光辉从缝隙间透下来,雀鸟在树荫间啼叫。一辆跑车在街道上快速平稳地行驶。坐在副驾驶上的鸩颇为无聊地摆弄着手指感叹:“真不好玩,无聊到让人想睡。”

    驾驶座上的楚天气得鼻子都歪三圈,还是压着一口气继续踩油门。别看他这牧师好像挺疯癫,车技却比鸩要稳妥多了。

    呃,事实上,任何人的车技跟鸩比起来都算稳妥。

    楚天开着车,幸运的是大清早的车辆行人还比较少,环卫工人正在清扫街道,而上早班的也打着哈欠在公车站牌前啃着小笼包。车速已经不算慢,但显然鸩还是嫌弃不够精彩,竟然靠着车窗昏昏欲睡。

    “喂!”楚天叫了一声。这要去的地方只有他知道啊,这人肉gps不仅脾气大还惹不得,要是睡着了,那路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咳咳咳……”后座传来司徒冽剧烈的咳嗽。云隐无言地掏出毛花甙丙注射剂,卷起司徒冽的袖子,静脉缓注。

    楚天瞟了眼后视镜,瞧见司徒冽脸色惨白,嘴唇发青发紫。

    “切!我告诉你丫的要是敢死!你就等着挫骨扬灰!”楚天咬牙切齿。他才不想管这闲事,司徒冽的死活跟他全无关系!但他转念一想,司徒冽要是挂了,他不就一辈子都没办法证明自己比他强吗?这不行!就是死也得等跟他分出高下再说!

    本着这远大心愿,楚天自告奋勇来开车了。

    云隐说什么都不肯鸩来开,至于鸩又非常坚持不许云隐坐他旁边。楚天就此蹦出来,甘当柴可夫斯基。

    眼看着笔直的马路要到头了,向左还是向右?

    楚天焦躁地直拍方向盘。正拍着就觉脖颈处一凉,一条手镯般细小的蛇正吐着信子挑衅他。

    “往左走。”鸩睡意惺忪的声音响起。

    方向盘往左打,车子快速转道。

    那条细小青蛇却被鸩留在楚天肩头,他再次打个哈欠靠着车窗。“喂!把它拿走!”楚天控制着脾气,他倒不是怕蛇,但鸩手中的蛇那还能有什么简单货色?鬼头蝮蛇?眼镜王蛇?还是铁锤头?

    鸩靠着车窗,眸光一瞟,轻笑:“那是假的。”

    假……

    楚天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呛得直咳嗽。他侧头余光一瞟,肩头盘坐的青蛇还真是假的,塑胶质量不错,细节精妙,蛇信子随着颤动而抖,小眼珠子还滴溜溜发亮,不细看真是能被唬住。

    看着楚天瞪眼憋气的模样,旁边的鸩开心地直笑。孩子总是喜欢恶作剧,每每得逞都要得意炫耀,他觉得有趣便是天下最大理由。

    一辆车里俩个氛围,一边喜笑颜开,一边愁云惨淡。就这样车子在道路上疾驰,奔往某处建筑区。

    新景楼并非什么特别高档住宅区,但相对一般民居还是舒适不少。小区绿化不错,此时已经夏末,片片金黄花朵如麦浪涌动。将车停好,云隐扶着司徒冽跟在鸩身后走进电梯。

    轿厢里默默无言,电梯小姐按下楼层按键后,就一脸官方微笑地站在旁边。鸩百无聊赖地盯着电梯上方跳动的数字,视线落下,冲电梯小姐轻轻一笑。伸手递过去枝纸折玫瑰。

    电梯小姐立刻娇羞地接过来,满脸红晕。

    电梯里其他人顿时浑身冒汗,这货真是难以预测他到底会做什么。大概是楚天瞪得太出神,鸩一回头,丢给他一样东西:“也有你的份,别羡慕了。”

    楚天低头一瞧,头上顿时冒黑线。

    掌心大的黑狼蛛,毛茸茸的腿直颤抖。楚天不禁啊了一声。

    叮……电梯门开了,鸩欢笑着走出去:“还是假的,真笨。”

    若不是时机不对,云隐一定会笑的。他抚了抚眼镜,搀着司徒冽走出去。接连被耍的楚天终于爆发,直接将塑胶蜘蛛放嘴里生嚼。吓得电梯小姐差点拨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