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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的白皙手指,同乌黑的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个断断续续的音符,不成调的从埙的空腔传了出来。
若梦自顾自地摸索了一番,基本确定了音符所在的位置,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氧气,暗自调侃道:这可是肺活量的活,先攒点氧气,省得等下吹得断气。
台下的人完全摸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跟看怪物一样,打量着林若梦手里拿着的黑咕隆咚的东西。
“她这手里的是什么样?黑漆漆跟梨子长得好像,怎么上面还有洞,你听到她吹出声了吗?”
“我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呀?”
“这林若梦到底会不会呀?怎么老半天也没动静!”
刘婉婷也是一脸不解,但是她始终坚信,这么一个又黑又小的跟梨子一样的玩意,能有什么大作为,林若梦手上的东西就算能勉强吹出声来,也只是献丑罢了。
闭上眼睛,静静地冥想,将所有的噪音全部摒弃在外,让自己的情绪完全沉浸下来。
正当众人集体处于暴走阶段的时刻,一阵深沉悠远,带着浓浓的思念哀愁的曲调,由近及远地蔓延至每一个角落,悠然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小时候,总是喜欢把玩爷爷家中摆放的各式各样的陶埙。有的是卵状的,有的则是跟她手里形状类似的,有的是笔筒状,有的则是有趣的牛头形状。
爷爷见她对他的宝贝很有兴趣,便手把手地教孙女吹埙。记得那一年,若梦刚满四岁。
等自己长大后,青春少女,多愁善感,每当夏日雷雨后,若梦总是喜欢伴着雨声,静静地吹埙,淡淡的哀愁,却透着对爷爷浓浓的思念之情。
因为每当吹起埙的时候,若梦就觉得爷爷还在自己的身边,从不曾离去。
有时候,她时常会庆幸,自己没有任性地不学吹埙。因为有了这个朴实无华的黝黑陶埙,让她有了更深刻的缅怀和想念。
如今,自己穿越到了不知名的时空,离开了父母朋友,失去了一切跟乐无忧有关的所有东西,独自一人孤寂的活在世上。
而通过手中这个小小的如鹅蛋大小的埙,却将长久以来压抑在她心中的复杂情感,通过乐声全部宣泄了出来。
《白狐》是一首带有浓浓的传奇色彩的歌曲,若梦借着这首歌曲,将对家人朋友浓浓的思念和眷恋之情,深刻的表达诠释,就像是自己长久以来的情感得到了释放,有一瞬间失神的以为,自己好像回到了现代。
一遍又一遍,反复着动人悱恻的曲调,只是一首关于人和狐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在她心里将它改编成了关于她对家人朋友思念的煽情故事。
只是若梦心里所想,和演奏出来的效果,完全是两个不同版本。
从婉转动人的曲调中,人们读到了让人不禁潸然泪下的凄美,爱而不得的情愫和生生世世的错过。
正在人们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时,另一个略带感伤的音调加入了进来,随声附和起了若梦的曲调。
两种不同音质的哀愁声音,交织在一起,若梦高起,他低喝,配合十分默契,一曲终了,不论那男女早已经抑制不住眼角的湿润。
若梦循着发生的方向望去,透过刺目的光芒,她看到了一袭白衣,衣袂飘飘,原来是她的神仙二哥哥用玉箫在与她交相应和。
逆光眯起的双眼,虽然看不清楚对方脸上的表情,但是若梦真的很感激林梓霖对她的真心维护。
不管他能不能看到,若梦还是不管不顾的裂开嘴,会心的笑了起来。
而这比阳光还耀眼夺目的笑,早已经落入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眼中,每个人眼里都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斑斓。
百里泓看着林若梦的眼神,有些痴,霸道的痞气早就完全收敛,静立在椅子上比一众人等高出大半个身体的他,只是一直看着,也不说话完全沉浸在了若梦用音乐带给他的世界里。
“啪啪啪!”掌声迟缓地从各个角落陆续响起,顷刻间响彻了整个雨花阁中央大厅的上空,期间赞叹声,喝彩声不绝于耳。
刘婉婷呆如木鸡地站在舞台边,看着台下这群因为林若梦表演而近乎痴狂的众人,双脚就像灌了铅一样,久久都无法移动半分。
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彻底,完全没有任何悬念可言。
不对!刚刚明明还有人用玉箫在附和,这样不是可以利用犯规,来取消她的参赛资格。
兵部侍郎的女儿是绝对不可以丢脸与人前的,刘婉婷想到这里,心里倒也不着急了,反正她已经想好后招了,这样一来就算自己没赢,也不会算输了。
没想到自己苦心设计的废材,竟然能够瞒天过海,将她当猴一样耍,绿柳早已经急红了眼,大喝一声,便不管不顾向若梦冲了过去。
败局注定,绿柳早已退无可退,为今之计,只有擒贼先擒王,抓住机会挟持林若梦,自己才有可能活着出帝都。
兔子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是人。这人要是被逼急了,那肯定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只不过这愚蠢的绿柳,这样的做法完全就是在自掘坟墓。
且不说,这雨花阁内哪家公子身边没有一两个贴身护卫,高手如云,就算是她要挟持的对象林若梦,也是有两下子的。
随便撂倒一两个人,绝对是不在话下的。想当初,东方流云还被若梦摔了个四仰八叉呢。
“小心!”两道紧张的男声响起,李暄想都没想,便纵身飞起,往台上赶去。
小刀见状,都来不及喊自家主子,赶忙追上前去,暗道:这叫什么事儿啊!咱家殿下怎么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热情了?
林梓霖,在二楼,清楚地见到绿柳发了疯向若梦跑去,着急得差点想从二楼直接跳下去。平生从来都没有用力地奔跑过的他,此刻早已经迈开长腿,三步并两步,急促地跑下楼,奔向若梦的方向。
只是双方都还没来得及赶到若梦身边,就听见台上“砰”的一声,紧接着便是女子尖锐的惨叫声,只见绿柳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成抛物线状,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摔下了高台。
若梦双手负在背后,慢慢走到舞台最前端,头轻轻探出一点,装作懵懂不知,惊讶道:“啊!没想到,这台子搭得这么高,这人摔下去还不成肉饼了!”
林梓霖在踏上舞台的楼梯上,停了下来,看到那丫头安然无恙,自己也颓然松了一口气,背心浸出一层汗,让他感到有些许冷意。
李暄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确定地撞了一下小刀的腰:“刚才她是不是动手把那疯女人甩出去了!”
小刀十分有诚意地点了点头,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坚定道:“主子,我想我应该是看到一个女子徒手将人摔出了高台。”
难得有机会看到自家殿下的傻样,小刀十分不客气地狗腿埋汰道。
再看看被摔下台的绿柳,此刻正脸朝地,像只癞蛤蟆一样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痛?全身的骨头好像断了一样,为什么又痒又痛,她到底怎么了?
有人都试探着向前,想要看看清楚这掉下来的女人,到底活着还是摔得半死不活。
绿柳一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痛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她再等,看是否有男人会上前伸出援手。
因为她知道自己在丞相府已经是一颗废子,如今功败垂成,礼部侍郎那里也肯定是无法交代,如果自己再没有找到新的靠山,就必死无疑了。
“这位小娘子,你没事吧!”男人色眯眯的眼神死盯着绿柳被挤压过度的馒头,猥琐道。
很好!就怕没人上钩,既然来了,就别想逃。
身上的瘙痒刺痛还在持续,绿柳暂时也顾不上身体的感受,努力地扯出一抹媚笑,悠悠抬头,想要张口。
“妈呀!鬼啊!”
男人本来还对这身材火辣,狐媚风骚的女人有些兴趣,结果在看到绿柳脸的瞬间,吓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惊恐地喊叫着,连滚带爬地躲得远远的,就像避瘟疫一样,生怕对方会把不干净的东西,传染给他。
绿柳全然不自知,以为对方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扶着一旁的椅子,勉强撑起浑身酸痛的身子,媚声道:“公子,人家这里那里什么鬼啊!”
说着,还不忘向周边其他围观的男子,使劲地抛了个媚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大家不是被绿柳的媚功给震慑了,而是此刻她的脸红肿一片,让他们看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垂死挣扎的绿柳,哪里会知道自己的脸成了什么样子,一直以美貌身材自持的她,正一步步地继续扭动水蛇腰,准备故技重施。夸张扭动腰肢的动作,若是换了漂亮脸蛋的她来做,那绝对还是有杀伤力的,但是配上绿柳现在这副鬼一样的尊荣,对在场所有的人来说,就只能剩下令人作恶的惊吓和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