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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五百两金子结果只能带回一个女人,思虑再三,男人脸色铁青,手指着最右边的女子道:“一个就一个,大爷我要她!”
放眼望去,在心里冷哼一声,这男人倒是挺会挑的,最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只值区区五百两金子,用扇子轻压下男子的手指,讪笑道:“这位大爷,您这五百里只能买这对姐妹花中的其中之一,至于你选中的那个五百两金子恐怕是不够的哦。”
“老鸨子!你不要欺人太甚!”要求一再被拒,男人恼恼羞成怒道。
堆满脂粉的脸色微变,媚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收敛笑意,冷声道:“这位大爷我打开门做生意,向来不会强买强卖,你要就付了钱带走姐妹花中其中之一。不要,也行,我花妈妈也不差你这点碎银子。”
伊拉紧紧地依偎在姐姐的身边,眼中中充满了恐惧的神色,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跟姐姐分开。伊娃握住妹妹的手,自己的手心因为害怕跟妹妹分开,也出了许多冷汗。
胡老大已经带着花楼里的打手,慢慢地往男子身边围了过去,随时准备将寻衅闹事的男人扔出翠微居。
眼看着双方僵持进入白热化状态,只听一道清亮的中性声音响彻大厅上空,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我出五千两黄金!”
“五千两黄金都可以买下整座楼里的姑娘,包括庐陵王的相好淅川姑娘。这男人傻了吧,花那么多钱买这三个塞外女子。”大厅内,没有被几个塞外女子完全迷失心智之人,面脸震惊道。
若梦的出价犹如巨石落入湖中,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点燃大厅内的气氛。此时,人们早就将注意力从出价五百两金子的男人身上移开,纷纷循声抬头,寻找说话人的踪迹。
容姿俏丽,眉宇间自有一派风流,周身散发着洒脱不羁的逍遥气质,这就是若梦给众人的印象。
“楼上的公子,你确定要花五千两黄金买下这三个娘们!”有人粗声粗气,抱着凑热闹的心态,高声询问道。
平日经营所得除去花楼的开销,整年下来也就赚个几百两黄金,而且还得视经营状况而定。
粗略估算五千两黄金她就算再开十年青楼也未必能够赚够这个数字,花妈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脚下好像踩着棉花般,怎么都不踏实?
“丁一,赶紧拧我一把。”为了证明自己是清醒,没有做梦,放着精光的眼神,痴迷地盯着若梦站立的位置,吩咐道。
虽然不清楚主子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是丁一庆幸自己没有跟错人,他相信这个语出惊人的女子一定会带着他们三兄弟,闯出一片全新的天地。
心中微动,手也未停,丁一像是在发泄多年来积压在胸中的不满情绪般,用力地拧了一把花妈妈的手臂。
伴随着老鸨子杀猪似的惨叫声:“丁老大,你下手也忒狠了!”
“花妈妈,不是您让小的拧的吗?小的打了十几年的杂,手劲重您又不是不知道。”狭私报复的快感萦绕心头,脸上却依旧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丁一装出一副畏惧的模样,小声解释道。
“行了,行了,滚一边去,别在我面前碍眼了!”揉了揉自己发痛地手臂,花妈妈不耐烦地挥了挥扇子,打发道。
一个两个都不叫人省心,大炮在她手下干了几年,平时看着挺稳重的,结果关键时候给她掉链子。庐陵王来的那次她的花楼差点被人给拆了。亏得丁家老大机灵,才挽回了局面,可是这新人毕竟没有老人贴心,有些事情把握分寸就不够到位。
心里头百转千回,将花楼总管的位置从原来的一人增加至两人,也是考虑到取长补短的效用。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花妈妈发现楼里已经出现了两股对抗势力,分别以花楼里两位管事的为首。
说来说去,她毕竟是个女子,单打独斗这些年,好不容易挣下这么大的家业,可如今随着年纪的增长,她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这些年下来,身边也没个可心信任之人,能够让她放心将翠微居的生意交由他打理。
此时,这个愿意出五千两黄金卖姑娘的贵公子的出现,无疑是让她看到了今后美好生活的希望。
不过,这天下哪里有免费的午餐,被丁一这么一掐,见到财主的兴奋感倒是降低了许多,理智反而在提醒她事情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她还是先弄清楚状况做打算也不迟。
百里泓和彦望都不解地看向若梦,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出这么高的价钱买下这三个女子。钱百里泓有的是,只要若梦愿意她想花多少就花多少,但他在意的是女子古灵精怪的脑袋瓜里到底藏着些什么东西?
而在彦望看来,这个肆意洒脱的女子不像是做事没有章法之人,她的行为动作有时候也许颇为粗鲁,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矜持,但是为数不多的相处机会,让他深深地感受到若梦其实是一个很会替他人着想,尊重他人想法的女子。
无论对方的身份是高贵或是低贱,她都一视同仁,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另眼相待。
卓尔死死地攥住手里的银票,憋红了脸,小声道:“公子,我只有五百两,只能拿来救妹妹。”
白皙的脸颊上爬上一抹淡然的笑容,若梦伸手很自然地摸了摸卓尔的脑袋,肆意道:“我知道啊!”
按照天传国的习俗,男孩十三岁应该算得上男子行列,虽然还未成年,但是在百里泓跟彦望眼里已然是男女有别。若梦的身体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灵魂的年纪早就过了二十,所以在她眼中卓尔就是个孩子,动作自然而来会亲昵。
琥珀色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缩了缩,不好意思地歪过脑袋,避开若梦的触碰,尴尬道:“那怎么办?”
“若梦,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别总归是吊小爷的胃口啊!”百里泓不客气地将卓尔挤到一边,急切道。
彦望就像入定的老僧,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女子跟泓的互动,心头不由爬上一抹怅然若失的感觉。
“百里泓,你能不能别老是欺负孩子,你看他都被你挤到哪里了?”若梦没好气地白了眼霸道的男子,嫌弃道。
“我…我哪里有!”被人嫌弃,委屈的表情堆满了整张脸,苦着脸反问道。
花妈妈认出了出高价的男子,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人明明就是女扮男装,买女人回去做什么?送人?怎么可能?难道是小侯爷看上了她们楼里的姑娘?但是,转念一想,也没有这种可能性。
据她所知,定国候府夫人给儿子张罗了不知道多少房小妾和暖床的丫鬟,这小霸王愣是看不上眼。而且,他也很少来花楼消遣。
“花妈妈,你哑巴了吗?”不看僧面看佛面,有百里泓这尊霸王在身旁压阵,若梦完全不担心自己的身份被花妈妈戳穿。
她不怀疑女子是否能够拿出五千两黄金的能力,但是她怀疑的是女子出价的真实目的。方才进门的时候,她有意识地阻拦,会不会引来对方的报复,所以故意将价码提至天价,让在场之人望而却步。
到最后,其实这个女子不会付给她一分钱,然后就拍拍屁股就走了,那她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辛苦谋划的一切不就都泡汤了吗?
看女子周身的气魄,身份肯定不凡,旁边有定国侯府的小侯爷随身护航,区区一个青楼的老鸨子拿什么跟人家都?又怎么敢斗?
手臂上被丁一拧的位置疼痛还在继续,但是花妈妈的心更肉痛,五千两金子想想就算了,天上哪里有掉馅饼的好事情。
她天生就是个劳碌命,想要过上安逸的日子,就得拼死拼活地干活,这辈子她应该就老死在翠微居了。
无奈地干笑了几声,调整好情绪道:“这位大爷,我花妈妈也是诚信为本,既然您说我的话让你产生了误解,我们大家都是爽快人。不如这样……”
臃肿的身体靠近中年男人身旁,轻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老男人原本如菜色的脸,瞬间转换了颜色,眼睛满意地眯成了一条缝隙,连连点头道:“好!好!好!”
“老鸨子,你到底跟人家说了什么,哄得别人那么高兴?人群中看热闹的忍不住开口问道。
原本打算将这对姐妹花拆开卖,两人长得本就一模一样,一个开价五百,两个就是一千两。只是,看眼前这情形,有人存心扰乱拍卖秩序,而她又无计可施,只能做点赔本买卖。
总归不能让这五百两金子白白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再说这两个舞姬这段时间在花楼里表演,也替她挣了不少银子,就这么卖出去也算是够本了。而且,关键的重头戏在卓玛身上,这女孩她可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怎么也得卖个好价钱,才能弥补之前损失赠送出去的女子的损失。“能有什么,不就是这对姐妹花归这位大爷所有呗!”说着,花妈妈伸手接过男子的银票,仔细地清点,确认无误后便打算塞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