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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被全部赶了回来,若梦回到车厢内,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熟练地带在了脸上,翠儿掀开车帘子进来的时候,顿时惊诧道:“小姐,你…?”
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沉声道:“这样行事比较方便。”语毕,直接对外头的车夫喊道:“去码头。”
“大小姐,这恐怕不妥吧?”负责驾车的车夫知晓大小姐今日要入宫赴宴,李管家老早就有交待,绝对不能耽误时辰,满脸为难道。
翠儿大力地掀开车帘,语气不善道:“什么妥不妥的?我家小姐要出门,谁敢阻拦?就一句话,到底赶还是不赶!”
壮着胆子努力地摇了摇头,车夫惶恐地跪在地上,叩头求饶道:“大小姐恕罪,这个时间出城一来一回,肯定是要耽误去宫里赴宴的。”
切,错过了就错过了,她本来就不爱去,张嫂生前为她所累,死后若梦绝对不能够让任何人骚扰张嫂。东方流云的宴会谁爱去谁去,反正她不愿意去,更加没心情去。
“起开!你不赶,我赶!”若梦像一只轻盈的蝴蝶窜出车厢,在车夫还未来得及把头抬起来看清对方的容貌时,若梦抓起马鞭子,狠狠地抽在了马屁股上。
马车迅速地掠过扬长而去,只留下滚滚烟尘,模糊了车夫的视线。
“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赶马车了?”翠儿满脸不可思的表情,忍不住出声问道。
“没学过啊,我就是生气,抓起鞭子往马屁股上抽就是了,想来应该跟骑马没什么两样吧。”若梦努力地控制住马车的方向,狂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吹得她脸颊生疼。可是她丝毫无惧,反倒是希望风来得更猛烈些,这样就可以将她的悲伤全部都带走。
翠儿听到小姐的回答,脸部表情顿时石化,手下意识地抓紧车厢的门框,声音不自然道:“小姐,我们要不要雇辆马车?”这样比较安全。后面这句话,她不敢说出口,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小姐的心情一定很糟糕,虽然表面上她装得若无其事的模样,可是翠儿能够感受到小姐伪装坚强背后的哀伤。
“驾!都给我让开!让开!”马车飞驰在街道上,两旁的景物不停地往后移动,路上的行人眼见着狂奔而来的马车,都吓得慌乱地退到了旁边,不过路边的小摊贩就倒霉了,他们光顾着躲开,摊子却被若梦不娴熟地驾车技术撞飞。
顿时,只要是若梦所经之处,都会传来漫天的咒骂声。不过,情绪处于极度低落的若梦,什么都不在乎,她只想快点带张嫂离开尘世的喧嚣,替张嫂找一片净土,可以安息长眠。
“风,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少夫人都已经出府了!”电郁闷地别过头,双腿保持一副随时蹬地离开的模样,催促道。
“我知道啊,雷不是已经跟上去了吗?我觉得咱们还是守着院子比较妥当。”风百无聊赖地望着天空,不紧不慢道。这段日子,他算是摸清楚少夫人的脾性了,这女子简直就是花样百出,完全不按牌理出牌,上次他们全体出动寸步不离地跟随,差点就被发现。
要是真暴露了身份,少主非把他们大卸八块不可。
“今天少夫人的情绪很不对劲。”电把心里的担忧直言相告。
“嗯,的确不大对劲。”风若有所思道。
“既然如此,我们再守着这空院子有什么意思?”电略显烦躁地原地跺了一脚,整个屋顶的瓦片被震得发出响声。
风郁闷地稳住身体,没好气道:“哎,你想拆房子啊!”
“到底走还是不走啊!”电才懒得理会风的无理取闹,一脸正儿八经的模样,焦灼道。
本来还想偷会懒,可是照着如今的情况,看来是不可能的了。猛地翻身起来,冷不丁丢下一句道:“还不跟上去!”
嗖的一声,两道黑影便一前一后离开了筑梦院。今日府里的下人都拍调派帮手晚上的家宴,所以四方院子里,尤其安静,仿佛从来都没有人居住一般。
天牢重地,闲人免进。八个血红的大字,生生刺激着眼球。
阴暗破败的牢房过道,到处弥漫着腐败的味道,牢头战战兢兢地在前面带路,神情紧张道:“皇上,前面拐个弯就到了。”
莫言见状,冷声对牢头吩咐道:“你下去吧。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这里。”
“是,大人!”语毕,牢头如获大赦地弯着身体,恭敬地后退出了牢房。
“哈哈哈……朕是皇上,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都给朕滚!滚!”东方流云刚到关押重犯的牢房门口,就听到东方天麟疯狂地叫嚣声。
“主子,我这就去割了他的舌头!”莫言神色凌然,抱剑请缨道。
刚毅的眼眸中泛着彻骨的冰冷,低沉道:“你暂且退下。”
“皇上!”莫言担心东方天麟会对主子不利,忍住不道。
“退下!”属于帝王独有的霸气骤然爆发,不容任何人置喙。莫言心里微颤,只能躬身退下。
哐啷一声,牢门被打开,东方流云今日一身明黄色衣袍,那是帝王才有资格拥有的颜色。突然,门口光线夺目刺眼,东方天麟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试图看清楚来人的样貌。
待到看清,眼神不由阴鹜,面目略显狰狞,愤懑道:“东方流云你这个缩头乌龟,怎么现在才来?”
东方天麟试图要冲到东方流云的面前,奈何手脚都被铁链束缚,只有周边一丈多的位置可以自由活动,才迈开脚步没几步,脚踝处传来的皮肉撕扯的痛楚,不由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挑衅而气恼,因为在东方流云眼里,眼前曾经不可一世的太子,如今只不过是他的阶下囚,东方天麟仅剩的本事也就只有口出恶言而已。这些在他眼来,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而已。
缓步上前,在东方天麟能够触碰到他的极限的位置停了下来,只要他愿意,伸手就能够掐住对方的脖子,只是眨眼的功夫,便能够拗断东方天麟的脖子。而东方天麟双手被束缚,就算拼尽全力,充其量就只能在他面前张牙舞爪晃悠几下爪子,丝毫够不到他分毫。
近在咫尺,远在天涯。东方流云就是要将东方天麟心中仅存的骄傲彻底击碎,让他明明看得见,却够不着!
果然,这样的做法成功地激怒了东方天麟,让他失控地嘶吼:“东方流云,有本事你就再往前走一步,本太子定要撕碎你这张令人作恶的假面具!让父皇看看,他心心念念的好儿子,骨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棱角分明的眼眸骤然变色,幽深的眼眸突然迸发出冷冽的气息,语气冰冷道:“闭嘴,你不配提父皇!”
不配吗?他怎么就不配了?就因为他杀了父皇,就不配了吗?
哼哼哼……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东方天麟突然发狂地冷笑了起来,随后又像是在忏悔,发疯地掌掴自己,不一会就满脸血痕,让人分辨不清他昔日的模样。
这些都是做给谁看?刚毅的眼眸中不带丝毫感情,满脸都是嘲讽的表情。
只是,东方天麟完全不在意,自言自语道:“我生来就是太子,上承天意,毋庸置疑就是未来的皇帝。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你要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为什么!”
“这都是太子你逼的。”这是他们两兄弟反目以来,第一次能够敞开心扉交谈,只不过却是在天牢这种令人不耻的龌龊之地。
“我逼的!我逼你什么了!都是父皇,都是他逼的!要不是他把兵权交给你,让我在群臣面前失了威信,我有怎么会弄到如斯田地!都是他,都是他!他都死了,可是死了也不让我做皇帝!你是他儿子,我也是,凭什么我生下来的真龙天子命,被你毁于一旦!”
“哗啦……”铁链不停地撞击着地面,东方天麟情绪激动,不停地挣扎着,嘶吼着,仿佛要将十几年来憋在心中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厌烦地皱了皱眉,不想在弑父杀君的贼子身上浪费精神,玩够了,逗够了,东方天麟最后的心里防线已经骤然崩塌,至于他的生死去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
“莫言。”天子威严的声音在天牢中响起,周边被关押的协助太子篡位的大臣都跪地求饶辩解,试图求得活命的机会。
“皇上,罪臣知错了,请皇上开恩!”
“求皇上开恩,罪臣死不足惜,请放过罪臣的家人吧!”
“……”
“啪…啪…”鞭子无情地落在跪地求饶的佝偻人群身上,东方流云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们,只是冷声道:“朕不想在行刑那天,还听到聒噪扰民的声音!”“是,奴才明白。”负责看管谋反贼子的狱长,腿软地跪在地上,满头冒着大汗,声音颤抖应道。这些天东方天麟始终想不明白到底输在哪个环节,当他清楚地听到隔壁牢房求饶的声音,心底无限悲凉,脑海中一片清明,恍然喃喃:“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