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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面目?他不在帝都的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漠独处的那晚,无忧并没有过多地提及在丞相府的遭遇,彦望只是从她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她应该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不知道无忧有没有找到自己的二外公,是否已经寻到了自己的生身父母?彦望有片刻的失神,不过很快他就将思绪拉回,收敛情绪道:“皇上的未婚妻本就是丞相嫡女,如今长乐宫那位的确是你名副其实的皇后,为何还有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东方流云挑眉,带着审视的目光在彦望的身上流转,质问道:“朕的心给了谁,谁就是朕的皇后?彦望朕想你应该很能明白朕此时此刻的感受?遇见她的时候,你会觉得她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你的使者,可是不管她多么任性耍赖,你都会打心底地感到幸福。”
说着,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真诚的神情,认真道:“朕知道,你懂得。”
天牢门口,禁卫军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严防死守,侍卫呆板的脸上神情严肃,每个人的身体都紧绷,个个如临大敌。
“你们给小爷起开!要是再不让开,别怪小爷不客气!”百里泓单枪匹马,身上没有兵器,硬闯天牢,将御林军都惊动了,可是他丝毫没有胆怯,依旧叫嚣道。
元宝急得满头大汗,他依旧悄悄差人去定国侯府通风报信,现下他只希望自家主子千万别出事,一定要等到救兵。
“主子,你冷静些。要不咱们在外头歇会,等皇上出来了,咱们再跟皇上商量?”说着,元宝殷勤地替百里泓拿扇子扇风。
烈日炎炎,百里泓自小养尊处优惯了,还从未受过这份罪过。他满脸怒容,头顶的紫金冠就像他的心情般,来回晃动极不稳定:“元宝,你傻啊!皇上那里要是有的商量,小爷我还用受这份罪吗?”
“这……”
“这什么这!行了,行了!”百里泓截过元宝的话头,烦躁地将他推开,冲着对面的人墙豁出去道:“爷我说三下,要是你们再不让开!爷…爷就……”
长这么大,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窝囊!
老半天,没听到主子有下文,连元宝都着急了,至于那些拦住小侯爷去路的侍卫,更是在心里叫苦连连。全场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这位玩世不恭身份却尊贵无比的小霸王身上。
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是娘们的惯用伎俩。百里泓从来都是不屑,也是他最厌恶的,可是,为了兄弟,今日他必须放下所有的坚持,不惜一切代价。只为换得跟兄弟见面的机会。
“主子,你没事吧?是不是渴了?要不要喝口水?”元宝绞尽脑汁地想要分散百里泓的注意力,心里不停地祈祷:“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都显灵!保佑我家小侯爷平安大吉!”
莫言听到外头的动静,招来狱长问话后,才知道原来是定国侯府的小侯爷又来天牢闹腾了。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他思考要如何将人打发?又不会惊动皇上的时候,外头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地边喊边跑进来。
“混账!”狱长额头豆大的汗珠直冒,暗道:这下死定了!还想升官发财,别连现今头顶的乌纱帽都保不住哦!狱长气急败坏地瞪了来人一眼。
看守监狱的小守卫,接受到狱长警告的眼神,也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行为,立刻噤声。莫言见状,紧蹙的眉头稍微松了松,肃声问道:“怎么回事?”
大口地喘着气,小喽啰语气急促报告道:“启禀大人,小侯爷在外头闹自杀了!”
“什么?!”莫言失声喊道。
“你开什么玩笑?”狱长见到皇上身边的亲信变了脸色,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转身狠狠地打了守卫的脑袋,骂道。
元宝呆愣愣地站在离主一步之遥的位置,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家主子卖力的演出,整个人呆若木鸡,脑子出于休克状态,完全都无法正常思考了。
“小侯爷!你冷静点!”
“把刀放下来!”
百里泓趁着侍卫不注意,使出了吃奶的劲头,从其中一名侍卫手里夺过刀子,直接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并且扬言要是不让他进去看彦望,就血溅当场,气势高亢,简直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壮烈色彩。
“小祖宗,主子大爷!您不会来真的吧?”元宝眼见着自家主子的戏越演逼真,心有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兄弟身陷囹圄,而他什么都做不了!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容易,难得是活下去!他的命就算要折,也不该是在这种污秽肮脏之地。百里泓依旧浑身透着霸道的气势,面对侍卫的虎视眈眈,丝毫不逊色,高声道:“莫言,爷知道你主子在里头,你让他出来!”
灼热的空气中弥漫着酸臭的味道,仿佛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腐烂。牢房里关押的重犯,纷纷都注意到了外头的动静,很多人都表现得兴奋。他们的生命不早已经没有了意义,就连活着,他们都觉得像是死去。
趁着还能喘气的空档,能够有幸见到皇帝被威胁,看着九五至尊的帝王出丑,这绝对是件令人畅快的事情。
“呜呜呜……”犯人们像是事先商量过,不由自主地发出呜咽声,哀嚎声,一时间,牢房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尖锐声音,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
谈话被迫中断,东方流云刚毅的脸上,神色颇为复杂,而彦望对于好兄弟不顾自身安危,硬闯天牢的行为,则是满心的担忧。
“主子,小侯爷在外头闹自杀呢。”莫言硬着头皮,郁闷地禀告。
大男人闹自杀,也就只有帝都第一霸王能做得出来。不过,说实话,他还是挺佩服百里泓的勇气。
“彦将军的好兄弟,果真义气!”东方流云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冲着彦望阴沉道。
“泓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朕怎么听说,他还带着无忧到皇家马场学骑马呢?”
“那又如何?皇上没有权利限制她的自由!”对于无忧心心念念所向往的自在生活,彦望从前并不全明白,虽然心里头不愿意她嫁人,可是皇后之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尊崇地位,她照样不屑。
从前,他只知道忠君爱国,为皇上效忠,就算战死沙场,亦死得其所。可是,不知从何事开始,许是那惊鸿的瞬间,许是生活中交往的点点滴滴,就像甘冽的清泉,缓缓地渗进身体,融进血液,改变着他的思想。
长乐宫,皇后居住的地方,风景优美如画,可惜如今早已经荒芜,再烈的阳光都驱赶不走这里的冷。
“无忧,你在吗?”东方玉溪在御书房碰了壁,心中气愤,便冲开侍卫的阻拦,独自闯进了长乐宫。
蝉声鸣唱,茂密的梧桐树叶层层叠叠,将通向主殿的道路遮得严严实实。东方玉溪走在这树影斑驳中间,丝毫没有吟风弄月的情绪。握着扇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往昔历历在目,让他的心不自觉地忐忑起来。
“啪嗒……”什么东西落在云石地板上的声音,偌大的宫殿,静谧的让人觉得害怕,就连如此细微的响动,都可以被放大数十倍,入耳清晰。
东方玉溪心中惴惴,他迈着迟疑的步伐,亦步亦趋地循声行去。
巨大的落地铜镜前,女子长发披散,赤足站立,身侧散落着刺目的殷红绸缎。房间里到处都是热闹的颜色,可惜如今却是种极大的讽刺。
她似乎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了?东方玉溪凝神伫立,一只脚踏进门槛,另一只脚始终都没有勇气抬起。
“皇上,你为什么不来?臣妾本来就是你的妻子,从来就是……”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女子瘦弱的背影,偶尔传来阵阵呢喃的声音,只是内容让人听不真切。
自从大婚那日,东方玉溪任性离宫,他就再也没有踏进皇宫半步。母后曾经派人多次劝说,结果都是无功而返,久而久之,骊贵妃也就放弃了念头,毕竟作为皇子,长期留在帝都,本就已经犯了皇家的忌讳。
男女之间的,骊贵妃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其中的滋味,她相信儿子总有一天会想通的。
“无忧……”良久,东方玉溪还是鼓起勇气,出声。
“谁?”女子就像受惊的鸟,警惕地转身,神情紧张地四处张望。
只是,这样的她,让他觉得全然的陌生,东方玉溪恍然间觉得眼前的女子,跟他之间从没有过交集,完全就是陌生人。如玉般的狐狸眼,不自觉地眯起,他困惑地抬起脚,慢慢地靠近,试图寻找熟悉的感觉。
“大胆狂徒!是谁允许你擅闯皇后寝殿?”林若梦并没有见过庐陵王,所以面对突然出现的男子,她整个人都慌了,身体不停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撞到铜镜,才吃痛地停下脚步,伸手质问道。明明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为何要假装不认识他,她曾说过让他远离,不要再靠近,但到了这个时候,就算面对皇兄的无情,她仍旧还如当初般坚持吗?东方玉溪嗫喏地开口,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声音中夹杂着颤抖的音调:“你…不记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