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神秘的韩王

早起小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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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轻容见安茹儿在见到自己的时候流露出一丝异色,她美目流转,柔声道:“公主莫非见过我?”

    安茹儿心道蔚轻容果然厉害,险些就被她看出自己心中所想,于是笑着掩饰道:“这位姐姐生的这样美貌,我都看呆啦。”

    蔚轻容闻言笑道:“公主谬赞了。”她向外间做了个手势,从外间鱼贯进来几名端着漆盘的侍女,手脚利落的在案几上摆上了杯盘碗盏,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安茹儿扫了那案几一眼,红色漆盘里是数样菜肴,摆的精致好看,赏心悦目。安茹儿笑道:“您费尽心思把我弄到这里,不是吃顿饭这么简单吧?”

    蔚轻容在案几前徐徐跪坐下来,一双皓腕从袖中伸出,雪白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个翡翠镯子,衬着她莹白剔透的皮肤像一痕秋水。

    蔚轻容在安茹儿面前的一只白玉杯子里斟满酒液,笑道:“让公主受惊了。我家主人想见公主一面,只是公主身边戍卫森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望公主不要见怪。”

    不见怪才奇怪了,迷香,刺客,跟踪,样样都是见不得人的鬼蜮伎俩。安茹儿面色一沉,冷冷道:“我跟你家主人素不相识,这些见不得光的法子,最好还是少用。”

    安茹儿话音未落,袖子一抚,那白玉酒杯被袖风卷起,砰的一声脆响击在墙上,四分五裂。雪白的墙上溅满浑浊的酒液,顺着墙流到了波斯地毯里,映出一块颜色略深的湿痕。

    蔚轻容的明眸,似罩了一层薄雾,可泛到唇边,却已经是一丝笑意,她不慌不忙的重新拿过一只杯子,又斟上酒液,她的动作优雅流畅,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可安茹儿却看的心里发毛。

    安茹儿冷道:“你家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要见就赶紧见,别弄这些玄虚。”

    安茹儿说话很不客气,蔚轻容的脸上却一点不快都看不出来,她放下了白玉酒壶,勾起唇角浅笑:“公主稍安勿躁,我家主人很快就会见您的。”

    蔚轻容白玉般的手掌击了两下,刚才出去的那几名侍女又轻盈的走了进来,这回手上捧的是衣服和首饰。

    蔚轻容指着那些衣物道:“公主请更衣。”

    安茹儿瞟了那几个托盘一眼,从内到外的衣服一应俱全,件件皆是精工刺绣的精品。安茹儿嘴角浮起嘲讽:“你家主人想看戏,只管找了戏子演来就是。我一不擅歌二不会舞,扮的再像有什么用?”

    蔚轻容何尝听不出安茹儿话语里的讽刺,她缓缓几步走到安茹儿身边,伸手就托起她的手臂,将她从榻上带起。

    安茹儿吃了一惊,她知道蔚轻容并不简单,但是却惊诧于蔚轻容竟然会武,而且显然不弱。

    蔚轻容的样貌身材气质皆是上乘,还会武功,行为处事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藏锋芒,算是个当世奇女子了,能让这样的人为之效力,这只能说明,她背后的这个主子绝对不是一般人。

    安茹儿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是又不能确定。经历了这么多凶险,她可不敢莽撞行事,这里毕竟不是草原,天朝的各种势力只会更加错综复杂。

    安茹儿压抑中心中的不快,任由几名侍女替她更衣,白色齐胸襦裙配着大红色绦子,外罩画帛,倒是很合身,只是安茹儿久不穿汉人服饰,只觉得相当不习惯。

    一个侍女把安茹儿的发辫打散,要替她盘起一个时下流行的坠马髻,安茹儿没来由一阵厌烦,扬手打掉那侍女手中的牙梳,没好气道:“不必了。”

    侍女迟疑道:“公主……”

    安茹儿一拍案几:“我说不必了!”

    一直在一边看着而没有出声的蔚轻容开口了:“没听见吗?公主说不必了,你们还不退下?”

    侍女们都退下了,安茹儿索性就披着一头浓发,站起身道:“既然已经扮上了,你家主人可以见我了吧。”

    蔚轻容见安茹儿脸色不好看之极,也不再勉强她,朝门口扬声道:“带公主去。”

    安茹儿的眼睛被一层黑纱蒙上,两个侍女一边一个搀扶着她往前走,看来蔚轻容的主子行事很小心,压根就不会让安茹儿知道自己在哪儿。

    安茹儿只感觉出了门之后一直在楼梯,楼梯陡且窄,感觉她像是被关在一个地下室里。她默默的数着台阶数,每个台阶应该只有十级,大概走了有四五层之后,鞋底的触感变得厚实绵软。

    黑纱被拿掉,有光线刺进眼睛很不舒服,安茹儿站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好了很多。她看清楚这是一座暖阁,用一道珠帘隔开,隐隐的传来一阵悦耳的琵琶声,又夹杂了莺声燕语和男子的笑声。

    安茹儿站在门口却忽然莫名的紧张起来,手心里还沁出了些细密的汗。

    暖阁门口立着两个犹如泥塑般没有表情的侍女,替安茹儿把那道珠帘分开。一股夹着甜香的风扑面而来,安茹儿只觉得眼前一片柔光炫目。等站定她才明白过来,原来这片柔光来自于女子的凝脂雪肤以及她们身上名贵的软烟罗。

    暖阁不大,陈设和方才那间是同一种风格,七八个珠环翠绕的美人或卧或坐或依,无不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其中更有一个身披绛红轻纱的美人怀抱着琵琶,婉转的唱着一首华丽浓艳的曲子。

    安茹儿刚才听到的琵琶声自然就是从这女子的指尖流泻出来的。

    主位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他大概二十出头年纪,五官精致俊魅,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水光潋滟,似含情若无意。他斜靠在一张胡榻上,手持酒杯,慵懒的微醉,俊面染上一层薄绯。

    一名美人伏在他膝上,用指尖儿逗弄他敞开的胸口处露出的皮肤,美人的墨发铺散开来,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好像在摸一只毛色美丽的猫。

    安茹儿见过杀人放火,却没见过这艳靡风景,她有点不习惯,挺了挺背脊站在暖阁中央,迎上着那男子肆无忌惮的目光。、

    男子穿着一袭华丽的蜀锦襕袍,腰系着刻工精致的白玉腰带,头束着金丝白玉冠,从头到脚无不尽奢侈豪华之能事。安茹儿原以为李轼的衣食用度已经够精美了,而眼前这个男子却比李轼豪奢百倍。

    看样子,他应该就是蔚轻容口中的那个神秘主人,也就是挟持了自己的人。关于他的身份,安茹儿也大概能猜测个**不离十。如此一来,他为什么要挟持自己,安茹儿心中也有了答案。

    只是这男子的目光过于邪魅慵懒,安茹儿刚一触上他的目光就觉得面上发烫,心跳的厉害。

    男子线条漂亮的嘴角微微上翘,凤眸带上一丝笑意,眼前的女子一袭汉女打扮,一头乌黑卷曲的长发却随意的散落在肩头和后背,光亮蓬松如大片柔媚的海藻。

    虽然她的装扮有些不伦不类,可是配上她那张明艳面孔,倒别有一番俏丽的风情。

    男子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因为醉意而显得暗哑又漫不经心:“想不到公主穿上汉人的衣裙也别有一番妩媚。”

    男子虽然是在赞叹,却更像是挑逗,安茹儿有些怒意,冷冷道:“王爷大费周章把我挟持来,为的就是跟我说这个?”

    男子漂亮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讶异,轻笑道:“公主好一双慧眼。不过,挟持这两个字,似乎用的不恰到,小王钦慕公主,请公主来做客不好么?”

    安茹儿在男子这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原来他就是那个神秘的韩王李迥,也是李轼同父异母的兄弟,夺嫡的热门人选。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俊朗的男子,李迥总是给人一种阴郁冷鸷的感觉,而他华贵的外表只会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李轼至少偶尔还有温暖的一面,可是这个李迥就像完全戴着面具,他那双看似含情的眼睛就如同一个万年寒潭,根本看不到底。

    安茹儿道:“王爷错爱了,我实在受不起王爷抬爱,还请王爷让我走吧。”

    安茹儿一口气说完,暖阁里静的出奇,没有一个人说话。

    李迥没有看安茹儿,而是用修长的手指挑起美人的长发在指尖绕着,一副慵懒闲适不慌不忙的样子。

    安茹儿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有一点她可以断定,李迥劫持了她,其目的嘛,十有**是针对李轼的。李轼在漠北打了漂亮仗,作为他的对手,李迥不可能不做出点反应。

    一阵尴尬的沉默,李迥的做派让安茹儿有些薄怒,但是她现在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要指望李迥可以放了自己。

    李迥那双桃花眼斜斜的挑了安茹儿一眼,笑的十分迷人,他微微抬了抬下巴道:“公主站着不累吗?坐吧。”

    这满屋子都是歌舞伎,李迥让她坐下,岂不是把她和歌舞伎混为一谈,明显是为了故意羞辱和打击她。

    安茹儿冷冷一笑,指了指李迥坐的位置道:“不知道王爷肯不肯把您的坐榻让给我坐?”

    安茹儿这话一出,李迥身边一个美人立刻叱道:“大胆!”

    安茹儿不屑的瞟了那女子一眼,目光挑衅的盯着李迥。她才不想让李迥得逞,就是要看看他被气的说不出话的样子。

    谁知李迥面色一沉:“都退下。”

    众美人顿时凝声静气,鱼贯出了暖阁。

    暖阁一下子空荡下来,李迥的凤眸笑意加深,但眼底的冰冷却缓缓的渗了出来,带着洞察人心的高深莫测,冷幽幽道:“好一个大胆的小胡姬。”

    李迥站起身,缓缓的踱着步子靠近安茹儿。